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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件事让他说得惨兮兮的。
除非工作需要,两个人在外都不是闹腾性格,孩子面前更是相敬如宾,唯独回到这间共同的卧室里,门一关,灵魂和身体均最大程度地舒展,什么话题都可以你来我往地对上几句,经常讲着讲着就偏离主旨,也无所谓最终结论有没有意义,甚至好几次话没讲完就抱一起心满意足地睡了,好像当对方不仅是恋人,也是可以随意倾倒废话的知心朋友。
当下聂斐然听完,先是怔了怔,很容易便摸透陆郡的心思,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毕竟比起那些半虚半实却有着致命影响的价值分歧,眼下等着他们的并不是什么苦大仇深的难题。
“陆郡?”
深知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轻轻叫了这么一声。
但陆郡应得傲娇又委屈,抱着他翻了个身:“只有我俩在的时候,不准你这么叫我。”
这问题老生常谈了,聂斐然叹气:“叫你名字都不行了?”
“不行,没商量。”陆郡仗着他现在无力反抗,说完耍赖地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
“嘶,”聂斐然倒抽一口凉气,往一旁直躲,"你——"
“你喜欢我在**连名带姓称呼你吗?”陆郡觉得自己占理,还试图让他换位思考,“聂斐然?”
聂斐然郁闷地揉着痛处:“以前你不也没说什么……”
面前的人恃宠而骄,态度叫一个冷酷嚣张:“以前是以前,现在习惯被你培养出来了,我克服不了。”
聂斐然趴在爱人身上嗤嗤笑出声:“你打住!怎么又赖我呀,胡搅蛮缠是不是?”
冬天一起待在卧室是很惬意的事,被子白天被太阳晒得蓬松松,而新换的床品洁净干燥,他将陆郡温温暖暖地抱在怀里,伸出手指,俏皮地点了点他眉心,然后顺着挺直的鼻梁滑到嘴唇,入神地描摹着印在心里的轮廓,触感不热不凉。
等了一会,陆郡捉住他的手吻在手背上。
“叫你嘟嘟。”聂斐然悄声嘀咕。
陆郡本以为他和往常一样在酝酿,然而一听清,当场就要翻脸把他从身上掀下去。
“什么嘛,叫乳名也不许?你这人也太难伺候了。”聂斐然笑得身体直抖,早预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八爪鱼似的,手脚都缠着他不放,"别闹,我要掉下去了。"
陆郡很不习惯,别别扭扭地转开目光:“……你哪里听来的?”
“当然是你宝贝闺女说的,你们俩各出卖对方一次。”聂斐然两根手指捏着他的下巴,笑眯眯地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至于聂筠怎么知道的,那只能是陆毓泄露天机。
“你不喜欢吗,多可爱啊?嘟嘟——”聂斐然见他不说话,故意试试探探地去啄他左边耳朵,简直是蹬鼻子上脸地拿他寻开心。
"别叫了……"
聂斐然左耳进右耳出:“嘟嘟,你小时候是不是白胖胖肉乎乎的?”
“你还叫?!”
让他一说一个准,陆郡好没面子,羞愤不至于,但抗拒全部反应在肢体上,尤其两边耳朵经不起挑弄,被爱人的温腾腾的气息蒸出一大片红。
聂斐然开心没够,屁股和腰上的肉被陆郡狠狠揉搓了两下后痒得在他身上打滚,不敢叫出声,也实在没力气同他闹第二轮,所以悬崖勒马得比较及时:“嗬,才承诺怎么磨你都可以,这就炸毛啦?”
别说,这句虚张声势的话比什么都管用,陆郡立即停手,没再趁乱动手动脚,就只规规矩矩地抱着他。
“这就对了,开个好头。”聂斐然重新占据优势,喘匀一口气,拱起背往上爬了一点,亲他亲得像给什么奖励。
陆郡目之所及是他,呼吸间也全部充满了他的味道,彻底拿他没招儿,手隔着睡衣细细摩挲他两边肩胛骨,过了半天哑声认命道:"想叫就叫吧。”
"不记仇?"
陆郡勉强大度地吐出一个不字。
然而得了当事人首肯后聂斐然反而收敛,冲他埋怨道:“让你打岔得我都忘记原本要说什么了。”
陆郡垫了一只手臂在后脑勺,眯眼审视他,然后慢条斯理地编起瞎话:"说到照片归我。"
"肯定不是。"
“那你慢慢想,我听着。”
陆郡搂着他直起一点身子,长腿舒展,半倚半靠在床头软垫处,真就说话算话地拿出一副承诺中的好耐心,手掌贴在他小腹摸来摸去。
恋人间温柔的爱抚容易上瘾,加上抱坐的姿势将怀抱填得密实。陆郡跟他腻歪不够,牵起他手搭在自己两边肩膀上,认真地盯着那双好看的眼睛。
没正经再说几句话,他难忍冲动地仰头去够那两片近在咫尺的唇,柔软甜蜜地轻轻吮一口,舌尖一点点沿着齿关深入。
聂斐然开始还躲,渐渐地,压下去的情热被他重新勾起来,两人便又情不自禁地吻到了一起。
长夜漫漫,哪句话都不是非说不可,反正有无限精力愿意付出在对方身上。
快要更进一步的时候,聂斐然领口大敞地躺着,锁骨以下吻痕遍布,不过他并不介意。抬手拨开陆郡额前垂下的碎发,他用拇指轻轻抚了抚爱人被情欲烧得发红发烫的眼皮。
"我刚才想说的是,如果把错过的事再走一遍你心里会舒服一点,我们随时可以开始。"他说。
"真的?随时?"
"我的心无条件为你开放。"聂斐然说完就笑了,笑得那么自信且温柔,"而且我想明白,比起总是问你为什么,以后我要多问自己——‘Whynot?'"
陆郡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嘴上不说,却是很喜欢他现在的样子。
他想自己一开始就是这样爱上聂斐然的——聂斐然永远那么可爱,比他认识的任何人都勇敢。他用自己的方式热爱生活,不过度苛责自己,也不为了减轻痛觉麻木地隐藏起爱人之心。
不过挡不住起了次头以后一发不可收拾。
既然约定好不再考虑生宝宝,目前其实属于没条件创造条件,俩人全然把今晚提起这件事当做私房情趣。柔情蜜意,你侬我侬,幼稚地实践起了陆郡所谓的孕期补偿。
再进一步,玩痛快了就特别来劲,花样越搞越多,导致这个游戏竟然持续两个多月还没腻味。先是翻过年,然后再到除夕夜,最后被陆郡的“无价之宝”贴心地扼杀在了全家团圆饭的饭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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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安陆使用传统年历,年终活动一贯安排在春节前夕,陆郡与聂斐然也得以错开了奔忙时间。
圣诞节前两周,聂斐然公司例行进入业务收尾阶段,他和分公司几位同事也如期飞去了K国总部参加年会。
依照商量好的,陆郡虽有空,却没有与他同行,而是晚他两天出发。一是等小学寒假正式开始,二是他始终记着聂筠之前念叨的想看真的雪景。
他这个爸爸当得可谓尽职尽责,想要女儿一次性玩个痛快,也为了纪念和聂斐然的初次相遇,所以稍微花了点精力,计划好行程后,他亲自驱车回璟市取回了给爱人和女儿加急订制的全套滑雪装备,甚至连下榻酒店也特意选在了那年机缘巧合下没能入住的度假区。
两周的假期,一共停留三处,坐标逐渐北移。考虑到聂筠还不太会水,所以温泉什么的均排到下一年,但好赖一家三口第一次一起度假,最终还是预备简简单单地去看一次极光。
行前一晚,三楼所有房间灯火通明,一排行李箱摊开在走廊地毯上,陆郡清点完后佣人进出整理打包,流程简单顺畅。
其间聂斐然打了视频来。他这次难得潇洒清净,白天有会开会,晚上培训并不强求出席,所以基本没什么事儿,同事无非抓紧机会出门逛街扫货,而他觉得这一站就买新年礼物为时尚早,最后落单便只能来探探家里情况。
陆郡从前不觉得出趟门要准备很多,行李当然也是轻便的,每次收拾不会超过半小时,这次却是从聂斐然离开家就断断续续整理到现在。
也不奇怪,任何小家庭里只要多了孩子就会显得特别热闹。
聂斐然从视频里看他一个头两个大。
首先聂筠小朋友不是第一次出国,但确实是第一次去G国,放假的兴奋劲还没过去,呼朋引伴地进了他俩卧室,对陆郡跟出跟进。
整体上是她往箱子里塞自己的各种宝贝,陆郡趁其不备往外偷偷拿,甚至每过十分钟又得走出来检查,把箱子里不声不响长出来的狗狗和猫咪一个个摘下来。
这会儿,陆郡用臂弯夹着芬奇防止他跳上床打滚,一边指着地上立着的一只玩偶跟女儿商量:"宝贝,犀牛不带了,到那边家了爸爸带你去玩具店买新的好不好?"
聂筠嘟嘴:"那是我的恐龙!"
聂斐然也在旁边帮着劝,好说歹说小姑娘终于放弃。
不光小动物对钻箱子感兴趣,聂筠也同样,光着脚丫坐在一堆没来得及抽真空的羽绒服上,左拥右抱,裹了一头的狗毛还不知。
第二只狗狗是上周接回家的,陆郡和聂斐然都觉得趁她现在学业没压力,还能玩,也还有时间玩,课外不做过多限制,通过养宠物顺便培养她的责任心,家里也多一个成员,没什么不好。
闹哄哄地又纠结了一会儿,陆郡分身乏术,干脆让佣人去储藏室再找了只空箱子来,专门辟出块空间给聂筠带着宠物自个儿玩,而他忙中不忘扭头问聂斐然:“你十三号早上几点到?”
聂斐然抱膝坐在酒店的椅子上,盯着摄像头有问必答:“七点左右,从湖区开到机场太远了,我坐巴士去C区,你直接到市中心车站接我好不好?。“
陆郡稍加回忆,提醒他:“冬天巴士公司要九点半以后才运营。”
“啊对,我忘了,”聂斐然出行还是惯性思维,万事靠自己,一拍脑袋,开始搜索备选路线,"我再查查,不影响的话我在机场等等。"
陆郡把两只落了灰的滑雪镜换进新的收纳盒:"别查了,让阳霖安排,我们回国之后家里司机一直是他在用。"
聂斐然停下动作,凑近屏幕:"方便吗?"
"当然方便。"
聂斐然点头,看了一眼背景里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妞儿,不放心地叮嘱:"你记得给宝宝收点儿备用的药,她一吹冷风就流鼻涕,耳包提前戴上,下飞机用围巾挡一挡。"
"放心吧。"
“还有一件事,跟你报备。”聂斐然说。
“嗯?”陆郡本来背对他,转身提着件外套走过来。
“语熙被派到X市驻点,我想着到时候顺便见一面,刚好她今年还没回过国。”
聂筠玩归玩,小耳朵一直尖尖地竖着,戴着一顶很夸张的毛皮帽子噔噔噔跑过来,脸蛋包得只露出一双大眼睛,踮起脚去抽屉柜顶上拿陆郡的手机,期待地问:“爸爸,是干妈吗?”
陆郡把手机给女儿,端详一阵后,蹲下去替她松开下巴上系得过紧的带子,不假思索回答聂斐然:“当然可以,我早就想当面感谢她了,请她去家里吧。”
聂斐然跟女儿一样开心:“好!嘿嘿。”
所以就这样,数着日子结束工作后,聂斐然最期待的假期终于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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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后期没什么情节,全是他俩腻来腻去,已经写废删了很多了,大家再忍耐一下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