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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笙画的表情突然变得极其冰寒,视线冷冰冰的盯着漠猫大巫。
她目光扫过大巫惨白无色的脸,最终停滞在漠猫大巫嘴角持续溢出的鲜血处,凉凉地询问。
“大巫,你能对着兽神发毒誓吗?”
气氛僵冷了一瞬,但很快,漠猫大巫眉眼弯弯的笑了笑。
她对着兽神严肃的发誓。
寒笙画见状勉强相信了漠猫大巫的话。
死马当作活马医。
她要尝试一下这个办法。
她不相信因为她的过错,导致令所有人闻风丧胆的浮辰星会自爆而亡。
她不信是这个结局!
问完事情后,寒笙画同漠猫大巫告别。
却在即将转身离开时,突然想起一个疑点。
为什么她从未发现浮辰星的身体有任何的不适?
寒笙画面带疑虑,有些困惑地询问漠猫大巫。
“怎么分辨浮辰星身体是否健康,如何判断浮辰星是否发病,发病时我需要怎么做。”
漠猫大巫沉吟片刻道。
“发病症状我也无法判断,这是我第一次遇到拥有三系异能,且异能无法平衡之人,得需要日常的认真观察。”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当他发病时,体温会急剧升高。”
漠猫大巫清冷的声音突然有些不满的嫌弃道。
“蛇兽人很能忍的,发病时,硬抗就是了,只需要在一年内尽快找到三色生息花和五瓣蓝芷草。”
“对了,稍等一下。”
漠猫大巫突然起身,看了看石锅中熬制的粘稠的草药,然后用木头制成的木桶盛放,走向寒笙画。
“这是补血祛死气的,应该对你们有益。”
漠猫大巫说完,递给了寒笙画。
寒笙画垂眸看了眼黑漆漆的巫药,礼貌的拒绝了。
“谢谢,药就不用了,如果我有了您寻找之人的消息后,要怎么联系您。”
漠猫大巫提着木桶,清冷的表情变得淡漠了许多,她想了一下,随意但又不敷衍的回答。
“时机成熟时,我自会出现,你只管寻找。”
寒笙画点头应下后,转身离开。
随着寒笙画的身影消失在山洞出口。
寂静昏暗的洞穴中,久久回荡着漠猫大巫的叹息声。
清冷神秘,又格外庄周的声音,蕴含着无尽的怀恋和思念。
“冰绾,她很像你。”
这边,寒笙画极快地出了洞穴。
她站在洞口俯视。
湛蓝的天空,如盖在高山平原上幽蓝的细薄纱,郁郁葱葱的绿色草原仿佛一汪碧水流淌在高山峻岭之间。
寒笙画环顾一圈,却并未找到浮辰星。
草原下方甚至没有任何人。
寒笙画内心的不安达到了极点。
她发现自己撑起的防御屏障早就消失了。
浮辰星可能遇到了危险。
她不该让浮辰星离开她一步的。
她后悔了。
寒笙画催动木系异能,大范围的链接草木植株,探索着浮辰星的踪迹。
来自大自然的庞大信息,一股脑地冲进寒笙画的大脑。
纷杂凌乱的信息,使得寒笙画的头脑差点待机。
她强忍着不适,细细感知。
草原尽头接壤的葱郁高山山林间,三个壮硕的少年兽人正在欺负一个蜷缩在地的瘦小蛇崽。
两个黑皮高个的少年兽人用脚大力踢踹蛇崽。
嘭嘭声持续不断。
蛇崽蛇尾不住的痉挛。
他疼的浑身颤抖,脏污的蛇尾不受控制的拍打地面,却又被这两个少年兽人死死踩住。
蛇崽身下土黄色的泥土颜色逐渐变深,仿佛被粘稠的血液浸湿了一般。
矮个子,圆脸白皮的少年兽人一脸无辜的可爱模样为两人鼓舞打气,但说出来的话却异常残忍。
“西猯,西冠,这邪恶肮脏的哑巴蛇兽人,血液竟然是绿色,太怪异了,也太恶心了。”
“他一定是个怪物,咱们要不要废掉他的四肢,在他可怜祈求时再替天行道杀了他,这样咱们就是消灭怪物的大英雄。”
黑皮个子最高的那个少年兽人,抬起三角眼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有些犹豫。
“漠本,杀人不太好吧,会不会触怒兽神。”
“西猯,兽神最厌恶蛇兽人,肯定支持咱们这么做,你怂就直说,别找借口,你在一旁看着我和西冠动手就行。”
漠本仰着可爱的圆脸一脸鄙夷地瞧着西猯,嘲讽道。
黑皮个子稍矮的西冠听到漠本叫了自己,则一脸骄傲的昂首挑衅自家大哥。
“西猯,你可是我哥,怎么就这么废啊?真不如我。”
西猯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跟着漠本和西冠一起动手杀了蛇崽。
这个蛇崽正是浮辰星。
他双手护着脑袋,弓着身体,试图抵御伤害,但还是受到了极为严重的伤害。
他模样凄惨可怜,但极其怪异的是,他脸上没有丝毫情绪,也不曾发出丝毫的声音,仿佛一个脏兮兮的玩偶。
突然,浮辰星好像感知到了什么。
他闷哼一声,撕心裂肺地大口咳血,虚弱可怜地小声祈求三个少年兽人。
“对不起,我知道我是个肮脏丑陋的蛇兽人,我不该故意脏了你们的眼,对不起,别打我。”
“疼,呜呜,画画,我疼。”
“原来这个肮脏的蛇兽人不是哑巴呀。”
漠本圆圆的大眼睛蹭的亮了起来,他听到蛇兽人的求饶后,仿佛受到了鼓舞。
他从兽皮裙口袋里摸出一把小骨刀,隐晦地朝着浮辰星的太阳穴捅去,下手阴狠残忍。
寒笙画收到大自然反馈过来的消息后,气到浑身发抖。
她拼死保护的蛇崽崽,在她疏忽时竟再次遭受这么残忍的伤害。
她要让这三个兽人血债血偿。
寒笙画勾了勾唇角,冷笑一声,往日的明亮黑瞳早已被无尽的血色所覆盖。
她周身萦绕着刻骨冰冷的杀意,几个眨眼间,便抵达草原尽头,来到了山林。
很快,寒笙画便瞬移到三个少年兽人的身后。
她抬手猛的攥住漠本拿着小骨刀的右手,轻轻一折,废掉了漠本的右手。
漠本凄厉地哀嚎,他在剧烈的痛苦中拼命挣扎,嘴里不停的咒骂恐吓寒笙画。
“不不不,贱人,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啊啊啊,贱人,我的爹爹们定会杀了你。”
寒笙画提溜着漠本,与其对视片刻后,凉凉地笑着反问。
“你猜我怕不怕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