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独自在此?见到老朋友成亲,难道此刻内心觉得落寞?”齐如意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凑到秦风身边,调侃着笑笑。
“林越是娶妻了,你应该失落才对,毕竟他那样的性格你似乎颇感欣赏。之前那些围绕在你身边的公子哥儿,你可从没正眼看过。如今能参加一位男性朋友的婚礼,说明你改变了不少。”秦风面上波澜不惊,轻描淡写地回应着。
“林风风趣幽默,不像许多贵族子弟沉迷风花雪月、荒废正事。我对他确实欣赏,但谈不上喜欢,仅是当成难得能交心的朋友看待。倒是你,年华易逝,该考虑成家立业了。”齐如意提出建议。
“齐如意,你别忘了你我年岁相仿,你还单着,更应找人陪伴,何必反过来教训我?”秦风笑着瞥了瞥一袭紫色礼裙、仪态万千的齐如意。
齐如意淡然一笑,心思飘向未知的地方,怔了怔,轻轻摇头,“我,或许此生都不会走入婚姻的殿堂。”
秦风闻言,端起红酒杯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微妙地看着身边的齐如意。自重逢以来,这是他首次如此认真审视她。
初遇时,秦风并未察觉齐如意的变化,仍以为她还是记忆中那个大大咧咧、率性而为的女子。如今,在流转的光影下,遮半张脸颊的她透露出更为成熟的韵味,那些年的女子韵味尽显无疑。
秦风不曾想象过静谧的齐如意会是何种模样,这一刻看到她凝神沉思,他想,这些年在异国他乡,齐如意必然是经历过情感的打击,否则不会有这般言论。
“为什么会这样想?”秦风表面平静,轻声问道。
齐如意愣了愣,笑了笑,说:“何必想那么多,总觉得要找个喜欢的人一同走进婚姻才有意义。若是咱们俩三十五岁时还是孤身一人,不如结伴生活算了。”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那一天不会来了。”秦风见她不愿细说,便不再追问。
“你说这话何意?难不成千年不开花的冰山也开始萌芽,懂得喜欢人了?”齐如意瞪圆了眼,嗓音略带颤抖。
“呵,我早已婚配,腹中更有五个月大的胎儿。即将为人父,你可有何见解?”秦风神情从容,像是谈论天气一般淡然。
“你说你结婚了?那你手上的婚戒呢?莫非是骗我?”齐如意一脸惊愕。
“成婚之时仓促,未曾告知亲友,于是我们一直过着秘密夫妻的生活,戒指自然留在家中,未能佩戴。”秦风想起了当时的仓促,一心只想将苏南音紧紧绑在身旁,其他的都没顾上安排,导致现在世人不知他早有了家室。
一想到这里,秦风心中不由得思念在家安睡的苏南音。短暂的分离,让他对苏南音的思念深了许多。
心中苦笑,秦风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苏南音。不知苏南音若是知道自己如此挂念,是否会笑他的孩子气。晚些待宴会结束后,他在入睡前给苏南音打个电话吧。
“喂,秦风,我还在和你讲话呢,怎么突然出神?”齐如意不满地说。
她站在秦风身边,他竟心不在焉,还露出了那样怪异的微笑,让她觉得身旁空空如也,无比落寞。
“你刚说了什么?”秦风回过神,一脸疑惑地看着齐如意。
“靳兄,刚刚小妹问你的,何以决定秘婚,你给的回应似乎有所隐瞒啊。“季如雅眼神灵动地盯着靳景川,一边轻摇手中酒杯。
当初秘婚,实则是自己手段卑劣,使得苏南音不得已屈从。提及此,靳景川面色一黯,低声饮下一盏酒,“无甚深意,秘婚罢了,少了那些凡俗烦扰。“
季如雅微点头,以为他是想要给另一半一片宁静天地,接口道:“如此,我也理解了。“
“你妻的性格如何?尚未见过一面。有空带我去见识见识吧。“季如雅俏皮地撞了撞靳景川揣手的袖口,狡黠的目光闪闪发光。
“她嘛,与你倒是有几分相像,年少时亦是活泼之人。后来家中遭受变故,才沉静许多。他日定当邀你家中做客,你俩定能成为知己好友。“想起苏南音的变化,靳景川望着眼前一脸期待的季如雅,认真道。
“听说与我相似,真想立刻就能见到她。“季如雅言语间透着激动。
“时机成熟,自当安排。“靳景川笑道。
“如此说定,待这回宴会结束,找个时间安排家眷聚会,我要亲眼瞧瞧她的真实容貌。“季如雅跃跃欲试。
“好,届时会让你一睹她的风采。“靳景川爽快答应。
“呵,我已经等不及了。“季如雅举起酒杯与靳景川碰了个杯,笑道。
“关于我的婚姻,尚未公之于众,此事还需保密,还望兄台体谅。“一饮而尽后,靳景川微微一笑,叮嘱着。
“理当如此,外人岂能妄加言论。我必定守口如瓶。“季如雅连忙应诺。
“那么,你跟我讲讲我离国之后,你经历过些什么吧。真想知道何种大事让你提前步入了这江湖之盟。“季如雅似乎开启八卦模式,对于这位一贯独行侠的改变充满了好奇。
靳景川原本不想提那些和苏南音的过往,但这念头一闪而过,分享一下,似乎也不妨,于是嘴角含笑,娓娓道来...
...“景川、如雅,你们在这里呀,让我好找。“冯雪仪好不容易在宴会的一角发现了靳景川和季如雅。
“伯母,找我们何事?“季如雅望着气喘吁吁的冯雪仪,疑惑询问。
“儿子,是敬酒的环节要开始了。我见你们不在,怕林越是找不到人,就赶过来了。不然等下他敬酒到咱们这桌,人却不见了,岂不尴尬。“冯雪仪回答。
“那我们速速前去便是。“靳景川瞥了眼手表,估量着林越大约何时开始敬酒。
“景川,快来帮我挡酒。身后这几个伴郎要支撑不住了,对方真是个中高手啊。“林越刚勉强又灌下一杯,一眼看见躲藏起来的靳景川,二话不说拉过他,请求道。
“你就不能在酒里兑点水?“靳景川悄声回话,声音只有他和林越能听到。
“这主意挺好,我怎么早没想到。“林越捶胸懊悔,身旁的几个替他挡酒的哥们都已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