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音见此情景,感动于孩子纯真的言语。“大宝,今日竟做得这般迅速,功课都已完满。”苏南音夸赞着。
“那是,我可仔细听了课,所以这点作业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不仅如此,我都核对无误。”大宝像极了亟待认可的小孩,得到赞许后并未谦虚,反而进一步诉说着自己的成果。
“好,好,我们大宝就是聪明。等用完膳,我检查你做得对与否,若如你所说全对,南音姐定会给予大大奖励。”苏南音毫无保留地表扬,以此鼓舞孩子的积极性。
“耶。”孩子天性如此,听到要受到奖赏,顿时乐得喜上眉梢。
看着因苏南音一句赞赏而欢呼雀跃在庭院里的大宝,苏南音不自觉想到她家的那个幼子。出来这么久,她愈发想念,想要回府看看小小宝的模样。
“回来啦,父亲和景川叔叔回来啦!”正在玩耍的大宝听见熟悉车响,立刻冲至门前,期盼地凝视着渐近的家门。
“父亲,你终归回来了。”见章扬下车,大宝即刻跑上前扑入章扬的怀抱,坦然倾诉对父亲的思念之情。
“都长大了还这样依恋我,也不怕被人笑话。”章扬瞧着已然到他腰际的大宝,嘴上虽责怪其依赖,然而眼底的手势无不流露疼爱,他满心欢愉地揉搓孩子的头,笑说着。
拥抱着一会儿,章扬让躬着腰的孩子起来,亲昵地笑道:“好了,来看看爸爸今天为你带回了些什么好物。”他从车上取出买给孩子的玩偶,孩子的童趣对玩具总是有着无比的热忱。
见着变形金刚,小孩子顿时忘记其余一切,痴迷地摆弄起来。
章扬朝苏南音点点头致意,随后忙碌卸下此行购回的货物。
大家脸上洋溢笑意,只有长途颠簸的靳景川显得疲惫,面容低沉,透着不满的情绪。瞥了一眼笑容灿烂的苏南音,他未曾与苏南音打声招呼,径直走进屋里。
苏南音原本笑容以待,准备向靳景川寒暄,不料他竟忽视她的存在,直接进门。
“扬哥,他为何这样,面容怎如此难看。”苏南音疑惑地询问章扬。
苏南音周旋四周,寻找靳景川,那集市归来的青年早已不知所踪。她心疑窦起:初来乍到此地,靳景川能躲去哪儿呢?这时后院传来了微响,苏南音闻声追寻,发现那人默然独立在石桌旁,面如罩云,一脚轻踢无心碎石。
“是谁得罪了咱靳家少爷?”苏南音轻移到靳景川身边,语气诙谐地问着。
靳景川听到熟悉的语声,直觉驱策着他猛然抬头,瞥见面前佳人,瞬时眉梢一挑,喜意略现,转瞬即逝,垂下眸掩住所有情感:“你...你怎的在此时此刻现身?”
一句询问,靳景川始料未及,忙欲解释,又忆起市井中遭逢,一腔郁忿堵于心口,解释之意终归湮没。
苏南音并无多余揣测,只见靳景川今日神态异于往日,猜他怕是非得哄上一番方解愠怒。“观你面色晦暗,难道今日有难展颜欢笑?”俯首近观,微挑黛眉,窃笑问着,试图洞察他心中事。
回溯一日际遇,靳景川由晨至晚皆备受折磨,尤其想起集市中诸事,直至今日仍有郁忿与不甘。“你还敢提,若非你愚弄于我,怎落得如此处境,集市可畏之地,一入其境,女眷望我如同未曾识阳春白雪。尤为肆无忌惮者,更径向张洋探询己私,另有些路途泥泞,使我允诺成行,事后恨矣!”靳景川咬牙切齿,责难问之。
苏南音初仅闻张洋片面言,此般愤懑方知情何厚重。“嘿咻,想来你确非凡尘俗子,人所倾慕。”苏氏苦笑以应。闻言,觉景川此语暗含嘲讽,视线紧紧钉定苏南音。“汝尚能说此种言语,倘若非惩戒牵制,断不答应陪你疯玩。”
景川怒视,咬牙切齿掷字。
“我问汝靳景川,如知此行艰难,而以恕前者欺我之情唯有惩以谢罪,尔复允诺乎?”见靳景川对此番集市之旅仍耿耿于怀,南音心生一假说,沉吟顷刻,启齿问。
听完苏南音之言,靳景川蹙眉思虑,斩钉截铁以答:“定当答允,虽吾自食其苦,不愿目睹你怒颜伤悲。”二人四目相对。
其诚意溢于眼中,袒露真情于苏子,此刻方明景川心声非假,此话实出自肺腑。
苏子信之,深感靳子宠己之深情,疼爱入微。“你受苦矣。”乘景川防未备,南音投入其怀,倚紧实腹肌之怀,脸颊依依贴其有力的心悸,言语感动:“今日劳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