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心中,慈航观的地位显然是要高于一个外来的靖南伯府的。
“师友啊,本官要多谢你为我提供神医的消息。”
“只是,如今事情倒是难办了,靖南伯府与慈航观的恩怨想必你也听说过。本官只怕那观主不肯为瑾哥儿出手。”
张经宏脸上的笑容和煦起来,期待地看着乔师友。
他记得张家调查来的情报上说,那位秦大富与慈航观的道姑们很熟。
可见是在慈航观说得上话的。
这举子与秦大富关系匪浅,从他身上定能找到突破口。
乔师友如何瞧不出张大人已经被自己说得,对慈航观观主的本事极为心动,不由暗自欣喜。
面上却言辞委婉地开始讨要好处:
“学生也可惜裴少爷的遭遇,只是,您若是问过那些信众便知道,要求那观主出手一次极为不易……”
张经宏混迹官场多年,自然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一切好处都需要付出代价。
“你想要什么?”
他也不耐烦与这么一个小举子兜圈子,直接了当便问道。
乔师友愣了愣,也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学生想拜您为师!”
张经宏眯着眼看他,倒是胃口不小。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秦大富的意思。
虽说为了瑾哥儿的病,他愿意付出很大代价。但在有条件可讲的情况下,他还是尽量希望不影响自己的官途。
他记得这举子似乎排名最末,人品如何也未知,他身为张家这一代的领头人,可不能随意收个学生来辱没了门楣。
乔师友被看得有些心虚,都有些打退堂鼓了,却听张经宏道:
“拜入本官座下不行,倒是可以让本官的三弟收了你。”
张家一门几代出过好几个进士,张经宏的这位三弟,乔师友也知道,虽说官做得不如张经宏大,如今也是个清贵的翰林,当年还是二甲头名的传胪出身。
能拜入其名下,也是好多举子求而不得之事了。
“多谢座师!”
乔师友激动地道。
他原以为,即使帮忙治好了裴家少爷,也顶多混个恩人的情分,拜师还是会有些难度,需要再想办法。
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先别急着谢,且等治好了瑾哥儿本官才会兑现诺言!”
“座师放心,学生定会尽心竭力促成此事!您且静候佳音便是!”
回去的路上,乔师友兴奋得红光满面。
这件事他早就想好了计策,绝对能成。
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张翰林的学生,从此前程似锦!
乔师友回到家中,再次放下身段去哄珍娘,说自己是因为考试失利,才会冷落迁怒于她,保证下回再不这样。
又与她画大饼,等将来考中进士为官做宰,定让她诰命加身尊贵无比。
珍娘尽管被他伤得不轻,却自小是个被父母宠爱长大的,心肠很软,喜欢为他人着想,没多久便重露笑颜不再计较。
乔师友自觉已经把她哄好了,便郑重其事地祈求道:
“娘子,上次靖南伯府那嫡出少爷的事,咱们能不能想个办法给办了?”
珍娘一颗刚被捂热了的心,顿时就凉了一半。
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相公,我不是说过了么,不可以,爹他……”
乔师友打断她的话,道:
“娘子,你先听我说完,我的办法绝不会让岳父为难。”
“我堂伯家不是有个孙子也差不多是那个岁数么,我们到时候就说那裴家嫡出少爷是我堂伯的孙子,对你爹和慈航观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