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拿高点!是不是又在偷懒?真是死性难改,只能打!”
她总有各种刁钻的借口挑他毛病,每挑到一个毛病,就要抽个三五鞭子。
乔师友被她打得心惊胆战,为了不让她有借口继续打他,不得不打起全副精神读书。
一心只想着,等张大人的人来了,他就得救了。
然而他等啊等,一直饿着肚子等到了晚上天黑,期间又被珍娘打了近百鞭,身上越发伤痕累累,都不见有张大人的人来找他。
他哪里知道,张经宏的人的确在中午就来了,要找乔师友,是秦大富亲自出去见的人。
“回去告诉你们张大人,那裴家少爷之事,我们观主早已知情。我们观主说了,叫他有事直接找慈航观说。”
“作为慈航观的虔诚信众,我也给张大人一个忠告,要请观主出手就得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少在背后通过乔师友这等小人,妄图李代桃僵瞒天过海,还强迫虔诚信众为你们引荐!否则只怕弄巧成拙,后悔终生!”
这话说得狂傲,肯定会得罪张经宏。
可秦大富觉得,身为观主的楷模信众,就是该拿出这等气势来,才能不叫那些权贵小瞧了慈航观。
而且,见识过观主的种种神仙手段,又经历过此次观主对秦家的维护,他心中也是底气十足。
有观主在,区区世俗权贵又有什么好怕的。
更何况,张经宏还有求于观主,未必敢真的鱼死网破。
事实正如秦大富所料。
张经宏听了下人转达回来的话,勃然大怒,直接将手边的一个茶杯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好个秦大富!不过是个最贱最末流的商贾,竟敢不给张家颜面,看来是真没把我张家放在眼中啊!”
转瞬之间,心中就已经划过许多报复秦家的念头和办法。
然而他终究不是热血上头,便什么都不顾的莽夫。
想到瑾哥儿先前听说自己的病可以很快治好时期待兴奋的模样,他心中的怒气就逐渐冷却下来。
瑾哥儿那怪病,请了诸多名医都束手无策,想要恢复健康,只能求助于慈航观。
照秦大富所说,那慈航观观主已经知道了他们想让瑾哥儿去找那观主治病一事,是否应允都只能由她点头,并非是有虔诚信众引荐便可以算数的了。
想到这,他便不由暗恨那乔师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乔师友所谓的办法是什么,如今已经很明显。
他试图用李代桃僵的办法欺瞒慈航观,并且还打着张家与靖南伯府的名义威胁秦家引荐。
如今,不仅事情败露,还叫慈航观与秦大富这个楷模信众,都对张家与靖南伯府留下了更坏的印象。
这等蠢货,还想拜入张家门下,简直是白日做梦!
他不追究这蠢货坏事,都算是宽宏大量。
他最好别再来纠缠,否则,他如今有求于慈航观,不能拿秦家这个楷模信众下手,对于乔师友这个被慈航观观主厌弃的秦家女婿,可不会心慈手软。
独自排解了好半晌,张经宏这才压下心中怒火,让自己的心绪恢复冷静,立刻便叫人备车去靖南伯府。
乔师友那边没能成事,反而让事态变得更糟糕,他得与妹夫与堂妹商量出个新的对策来。
他一来,裴骁便迫不及待地问:
“舅兄,可是慈航观那边有了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