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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远处,走在人群中间最前面的男子一身大气宽松的黑色外衣,头上挽起高高的发髻,一根横穿发髻的金镶玉发簪凸显出其身份的高贵。
“那三个人是不是刘瑀他们?”男子迈着豪横的步伐问着身边的下人。
“启禀太子殿下,奴婢看着像是刘瑀,旁边好像还有张安睿和吴羽牧。”
作为当今圣上的独子,也是天炎国的皇位继承人,太子打小就跟比自己大一岁的刘瑀不和,但是越是不和,太子就越喜欢在刘瑀面前刁难刘瑀。
太子望着不远处夺路而逃的刘瑀三人嘴里念叨着:“哎…哎…刘瑀是不是跑了?”
“刘瑀,你给孤站住,你见着孤跑什么跑?”太子说着撩起衣摆快步追上去。
三个中的张安睿刚跑了两步,赶紧喊停前面的刘瑀和吴羽牧:“你俩等等,这样不合适吧,咱们见着太子撒腿就跑,万一……”
张安睿说着朝身后看了眼正快步走过来的太子,继续说道:“毕竟他是太子,咱们还是要尊重他一点点的吧!”
刘瑀翻着白眼回过身,鄙视着张安睿:“吆嗬…没想到你还挺在乎他的面子的嘛,你到底……”
刘瑀话还未说完,太子已经走到了跟前,气喘吁吁地指着刘瑀:“我说,刘瑀,你见着孤,跑什么?孤难道会吃了你不成?”
“参见太子。”
无论如何,如今太子已经到了跟前,三人只能条件反射地先行个礼。
行完礼后,刘瑀不卑不亢地看着太子:“我没有见着太子就要跑,只是府上有点事儿,我要赶回去,没成想太子您在后面。”
“是啊、是啊,我们也没看到太子您在我们身后,不然我们肯定远远地就跟您行礼啦。”张安睿接着刘瑀的话笑呵呵地说着。
太子瞟了眼刘瑀身边的吴羽牧,这个天炎国最出色的功者之一,他是不敢轻易调侃的。
转而调侃起刘瑀:“听说你的气脉被打通了?有点意思哈,你的气脉被封了二十年了吧?怎么突然就被打通了?”
刘瑀没有正眼看太子,话语中带着丝丝的轻蔑:“这是我刘瑀个人的私事,貌似跟太子殿下您没有什么关系吧。”
“刘瑀,你…你什么态度啊?我这是好心关心你,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太子气呼呼地瞪着刘瑀。
太子身旁的小太监见主子被蔑视,心里愤然呵斥着刘瑀:“大胆,竟敢对太子不敬,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吴羽牧见场面有些尴尬,朝太子行了个礼:“太子,天色也不早了,想必您擅自出宫,皇上还不知道吧,还是请太子殿下早些回宫。”
太子跟刘瑀,俩人从小到大基本上是一起长大的,一个是京城的纨绔子弟,一个是整个天炎国最大的纨绔子弟,太子虽然跟刘瑀不太和,但是也并没有太大的敌意。
“哼…今天孤就给吴少将军个面子,刘瑀,今天就不给你计较了,下一次,你给孤等着。”太子甩了一下衣袖,悻悻地离开了。
太子走后,三人继续朝着刘府走去,张安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撇着嘴。
“阿瑀,你说你回回跟他吹胡子瞪眼的有必要嘛?他又奈何不了你,你也奈何不了他,你俩啊…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阿睿,我看你现在是一点也不累了,要不然你再背我一段路吧。”刘瑀朝张安睿戏谑地挑了挑眼神。
张安睿赶紧躲进吴羽牧的身后:“我不干,你都已经没事儿了,还干嘛让我背你?你不能调戏完太子,又来调戏我哈。”
吴羽牧见刘瑀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和张安睿嬉闹着,会心一笑地打起圆场。
“好了,阿瑀,太子虽然没什么能力,功法又平平,但是好歹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你也不能在公开场合让他下不来台啊。”
吴羽牧说着像个老大哥一样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以前咱们小的时候跟太子玩笑打闹,大人们都觉得无所谓,但是如今他已经被册封为太子了,咱们还是要多多少少尊重他一下。”
吴羽牧的话,刘瑀自然是心知肚明,但是嘴上依然不服气地撇着:“就他?以前他能练习功法,我只能干瞪眼,我心里不服,以后,我肯定……”
刘瑀说着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完就及时刹住了车,吴羽牧倒是心里清楚刘瑀想说着什么,有些担忧地看着刘瑀。
吴羽牧生怕刘瑀擅自利用体内的功气瞎运气,心里也一直在悬着,张着嘴欲言又止:“阿瑀,你…你…”
“我怎么了?阿牧。”刘瑀完全不知道吴羽牧已经知道了自己体内功气的事儿。
张安睿作为一个什么都不知情的局外人,睁大着清澈无知的的眼睛问道:“就是啊,你刚刚吞吞吐吐地,到底想说什么?”
吴羽牧看着张安睿无知的表情,顿时觉得幼稚的有些让人心疼般地好笑,只是淡淡地说道。
“没事儿,就是想让阿瑀以后多注意点,毕竟刚打通气脉,你说呢?”
“就是…就是,阿瑀,你刚打通气脉,一定要小心点。”张安睿堆着笑脸‘呵呵’笑着。
三人走进刘府大门,见刘内主正在院子里忙活着,朝刘内主笑了笑便溜进了刘瑀的房间。
刘瑀房间,三人围坐在外屋的桌子前,刘瑀和吴羽牧倒了杯茶,茶杯开始一通喝水,张安睿则是拿起茶壶直接往率嘴里倒。
“阿睿,你这么喝,让我俩还喝什么?”吴羽牧被张安睿的率性举动逗得直摇头。
张安睿大口咕咚了几口,‘嘿嘿’一笑,放下茶壶:“怎么了?你忘记咱们小时候轮着喝一壶茶的时候啦。”
吴羽牧微微叹了口气:“你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现在还是小时候嘛!”
吴羽牧一句言不由心的话瞬间刺痛了刘瑀的自尊心,但是心里也丝毫没有针对他俩的话心生恶意,只是淡淡地叹了口气,黯然神伤。
“是啊,小时候咱们除了玩就是玩,可以什么都不不用管,现在你俩都跻身最强功者了,而我……”
张安睿紧接着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是啊,我本以为阿瑀气脉打通了,以后就可以跟我们一起练功了,没想到今天父亲却…”
吴羽牧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扒拉了一下张安睿,赶紧满怀歉意地朝刘瑀道歉道:“阿瑀,我俩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放在心上。”
“谁说练功一定要去精功馆?”适时瞎妮端着一碗药汤走了进来。
三人看着瞎妮脸上像是花猫一样,纵横交错的黑色烟灰,都在第一时间忍着没笑出来。
瞎妮将药汤放在刘瑀跟前,看着三人神情严肃地说道:“太子没去精功馆不也一样成为了功者嘛?”
张安睿最先憋不住捂着嘴强忍着没有笑得太大声:“瞎妮,你知道的还不少嘛。”
吴羽牧被张安睿的话一语点醒,还未来得及笑,转而疑惑,面露惊讶:“你一个奴仆,怎么知道太子是功者?你是从哪里知道太子没有在精功馆练功的?”
张安睿也凑过来不解的眼神:“对啊,你一个下人,怎么会知道太子的事儿?”
瞎妮第一时间捂住自己的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圆自己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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