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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府
张定然风风火火地赶到刘内主的房间外面,看着门口赫然摆放着一双精致的粉色绣花鞋,粉色绣花鞋旁边的一双大号的草鞋,让张定然心里极其不舒服。
犹豫再三,张定然还是将踏在草鞋旁边的脚收了回来,深情地朝着房间看了看,失落地离开了。
迎着风,张定然苦笑了一下:“哈哈…潦草先生…有点意思…”
房间内,刘内主在忙碌地俯身在烧水泡茶,嘴角止不住地兴奋说道:“听说先生最近帮了瑀儿不少忙,我特地将今年最好的新茶拿过来给您品尝一下。”
潦草先生在房间里打量了一圈,指着一盆已经枯萎了的花说道:“这盆花看上去已经死了,怎么还放在这里?”
刘内主停下手中的活,朝着潦草先生指的方向看了眼,神情失落地说道:“这是一位多年的好友送我的,当时他送了好多,我只是留下了这盆,这么多天了,眼看已经枯萎了,也没舍得扔掉。”
见刘内主对这盆花如此情有独钟,趁着刘内主忙活的功夫,潦草先生伸出手在花盆上面轻轻拂了一下。
等刘内主沏好茶,端到潦草先生跟前的时候,看着潦草先生身后的那盆花,不禁捂住了嘴巴,惊讶道:“先生,是您让这盆花重新活了过来啊。”
潦草先生接过茶杯,笑而不语。
就在刘内主准备坐到凳子上的时候,;刺绣上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将一块棉垫子快速放到刘内主地凳子上,然后示意刘内主可以坐下了。
刘内主坐下后,笑呵呵地说道:“想不到先生还是如此心细的人啊。”
被刘内主这么一夸,潦草先生欣喜万分:“天气要转凉了,刘内主也要注意保暖。”
这时刘内主方才注意到潦草先生脖子上围着自己送给他的那条丝巾,“哈哈…难怪先生一直围着丝巾,看来先生一直很注意养生呢。”
说到丝巾,潦草先生脸上刷一下绯红了一抹,闪躲着刘内主地眼神:“那个…不单单是保暖的,还有…”
刘内主没有意识到潦草先生的羞涩,喝了口茶说道:“先生近日来帮了瑀儿那么多,就尽可放心在我们家住下了,也让我好好报答报答一下你。”
潦草先生立即心花怒放起来,毫不犹豫地点着头:“嗯,好的…好的…”
“你以后想吃什么?生活上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跟我说,不要客气。”
刘内主说完,潦草先生平复好情绪,放下手因为自己激动而快要捏碎了的的茶杯,抬起头腼腆地看着刘内主。
忽的,刘内主身后地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引起了潦草先生的注意。
“那个就是刘瑀的母亲吧?”
刘内主顺着潦草先生手指的方向看去,盯着画像看了一会,心情本能地低落了一下。
“是的,瑀儿刚出生,夫人就去世了。”
“我听说阿然好像是不是喜欢俪儿小姐?”
潦草先生话锋一转,这么一问,刘内主始料未及,支支吾吾着:“可…能…吧。”
一提起张定然,刘内主嘴里不禁埋怨道:“那个家伙真是的,我都不想说他,整天就是个榆木脑袋。”
潦草先生没有听出来刘内主这句埋怨里透露着的丝丝暧昧之情,只是附和着刘内主:“哈哈…阿然好像对这方面确实有点迟钝。”
刘内主继续气不打一处来:“眼前明明有现成的,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感受得到,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知道珍惜。”
接着刘内主深深叹了口气,情绪低落地说道:“又或许,他是压根看不上那个一直在等着他的人吧。”
潦草先生看着一脸深情的刘内主,字里行间全是硬中带软的埋怨,这时好像才意识到什么,看着刘内主若有所思。
……
逸药林
第二天一早,刘瑀刚刚喝完逸药林下人端过来的药汤,便迫不及待地下床穿好衣服,张安睿见状赶紧过来制止:“阿瑀,你干什么?你不好好养伤,你要干什么去?”
“我要去找瞎妮,这个不像话的奴仆,主人都伤成这样了,也不过来看望一下。”
“阿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现在明面上是阿牧的奴仆了,你已经不是她的主人了。”
“哦,也对,也有种可能是瞎妮不方便过来看我,她肯定担心我担心的要死呢,所以我得前去找她,好让她放心。”
不过张安睿这么一说,刘瑀才意识自己输了比武,也输掉瞎妮,愣了一下,然后继续穿着衣服,嘴里不住地气愤道:“更何况,我毕竟也是她以前的主人呐,总不至于人走茶凉吧。”
刘瑀说着穿好衣服,强行往外面走,“不行,我今天必须要见到瞎妮,不然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地。”
见别不过刘瑀,张安睿只能上前搀扶着刘瑀一起走向精功馆。
精功馆
吴羽牧见瞎妮红着眼眶,眼睛一圈趴着重重的黑眼圈,不由心疼得问道:“怎么了?昨晚没有睡好吗?”
其实在昨夜,瞎妮为了找到那个被太子丢掉的玉佩,在水沟里面抹黑折腾了一夜。
见瞎妮有些愣神,吴羽牧继续说道:“你是在担心阿瑀吧?”
“你不用顾忌我,他就在逸药林,你可以过去看看他的,不要因为我是你的新主人而牵绊你担忧阿瑀的心。”
“我没脸见他,我昨天弄丢了他视如生命的东西。”
吴羽牧没有听见瞎妮的喃喃自语,一手抓起瞎妮的手,另一只手准备从怀里拿出那个香囊,那个之前被自己丢在‘桃花谷’的香囊。
自打那日由鬼魅幻化成的瞎妮找到自己之后,提起了那个香囊,吴羽牧便在不久就去了一趟‘桃花谷’,再次上去‘桃花谷’的山崖,拿回了那个香囊,吴羽牧心里知道,自己根本放不下那个被自己丢掉的香囊。
但是,吴羽牧在怀里摸索了半天,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然把香囊弄丢了。
由于昨夜在水沟里面找寻玉佩,瞎妮的手不小心被水沟里的树枝刮破了,还未来得及处理,吴羽牧接触到瞎妮手上伤口的一瞬间,瞎妮疼的本能地‘啊’了一声。
吴羽牧不明所以,赶紧抬起瞎妮的手,查看伤口,并仔细慢慢地为瞎妮去除伤口上还粘连着的异物。
如此近距离,远远看上去有些暧昧的举动,被匆匆赶来的刘瑀和张安睿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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