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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懿被她这天真烂漫的模样给逗笑,也不回答,直接走到门口按下墙上的关灯键。
下一秒,本该一片漆黑的房间却呈现出明亮璀璨的星空。
宁约晨呆呆的看着从眼前飘过的一颗行星,忍不住伸手抓住,竟然不是虚无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如夜明珠般光滑温润的触感,可又不是实物。
正当她为此惊奇之时,手里的行星在手掌心里迸发出光华夺目的灿烂。在无数个小行星的围绕下,宁约晨竟有种置身于广袤宇宙的感觉。
她竟不知道科技居然能发展到如此高级的地步。
正震惊之时,就听白懿说道:“这颗水晶球本就包含从宇宙中采集回来的氧气和其他物质,你可以理解为是用研究过后剩余的不可再利用宝贝制作而成的。”
宁约晨瞪大眼睛:“这是可以的吗?”
“当然可以,这个艺术品本就出自于航天研究院,可以理解为是科研人员的一种浪漫。”
“这样啊~”
宁约晨不禁再次看向面前正描绘着整个广袤宇宙形态的水晶球,不敢再去摆弄,更是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这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她碰坏了可真是赔不起。
白懿一眼就看出了她心里在想什么,淡笑着说:“这是大哥送的,不对外售卖,也没有被标价,即使摔坏了,我也不会找你赔。”
“啊?这样啊~”
既然是大哥送的,那也就说得通为什么这间刻板到只有办公物品的办公室里,会出现这么个漂亮到格格不入的摆件了。
其实宁约晨心里一直都知道大哥心里很在意白懿这个妹妹,从这个水晶球就可以看出来了。
因为科学家的浪漫,一定会是送给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只是白懿性格太冷,不喜近人,说话又毒舌,这么多年又常居国外,所以兄妹二人之间有些隔阂也是无法避免的。
也许她可以从这件事上寻找出增进兄妹二人感情的突破点。
于是在去餐厅用餐的路上,宁约晨装作闲聊的问:“你最近和你哥有联系吗?”
白懿看她一眼:“他不也是你哥吗?”
宁约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想的,生怕自己这个外来的遗孤跟他们白家沾上一点关系。
但她此时也懒得跟这人计较,敷衍的点头:“刚放暑假的时候,大哥说他要外出执行保密任务,一直到现在我都没再见过他。”
白懿说:“我也是,大哥经常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但消失前会通知我一声。”
宁约晨:“......”
这句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她发现跟这人绕弯子说话只能反被绕进去,干脆单枪直入的说道:“其实大哥一直都很关心你的,只是他不善于表达。”
白懿正在开车,余光扫她一眼:“是吗?我看他和你相处时挺会表达的。”
又是在深夜帮忙做爱心夜宵,又是拥抱摸头给足各种安慰,一点都不像是不善于表达的人。
这么想着,白懿心里有了些醋意。
宁约晨被她这句话噎了一下,只能解释:“那是因为你有时候性格太...冷了,大哥他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所以相对在面对你的时候,他的这种亲情会相对内敛一些,但我知道大哥一直都很关心你的。”
她以为自己这么说,白懿多少会听进去,没想到对方却是直接将车停在路边,转而看向自己,面色不悦:“你说我性格冷,不就是说我是怪胎的意思吗?”
一年前的医院里,宁约晨就是口口声声如此评价指责自己的。
而她说的那些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刀尖般扎进自己心里,在后来被困在E国的那一年里,自己几乎每晚都会反复回忆起那一幕。
夜不能寐,又锥心刺骨,明明心里被恨意填满,却又忍不住的思念,结果就是被这两种极端的交杂情绪折磨到几乎发疯,甚至是崩溃。
也就是那个时候,白懿才懂了爱恨交织的感情是多么的令人痛苦,以至于她这种冷血之人都会无数次在深夜中醒来时,发现脸上满是泪痕。
所以当她再次从宁约晨口中听到这种相关词的评价后,才会控制不住的发火。
宁约晨傻眼了,她完全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说起以前的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白懿却当她是默认,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发力,苍白好看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我从来不觉得我性格有什么问题,你为什么要和时语一样,用这样的词来定义我!”
她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中已经带了怒意,只是忍而不发。
宁约晨眨了眨眼,尽量安抚她这突如其来的不悦:“我没有这么说,也没有这么想,我只是说你性格比较冷,但没有任何不好的意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一面,我也有不好的缺点。”
“那一年前你说我是怪胎那句话呢?”白懿看着她问。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现在在说你和你哥之间的兄妹情,我也只是从这点上说下我对你的理解,如果我的这个评价让你不开心了,那我跟你道歉。”
白懿依旧执着她心里的那根刺:“所以怪胎也是你对我的评价,是吗?”
“那是气话。”
“既然是气话,你为什么不道歉?”
宁约晨被她这句话给整茫然了,不假思索地说:“白懿,当时那种情况,我一时情急下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但你就没有错吗?”
“我有什么错?时语又不是我推下去的,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将罪责推到我身上。”
她这么一说,宁约晨倒真的没底气了,因为当时自己的确是误会了对方。
于是说:“对不起,我那个时候的确是误会了你,我跟你道歉。”
她以为自己道歉,这件事就过去了,下一秒就听白懿冷冷的声音:“所以你才在那种心境下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吗?还是说你是在时语的有意引导下,认为我就是个怪胎。”
宁约晨也被她这种严词厉色的态度激的有些恼火:“这和时姨有什么关系?她从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你的不好!”
“你跟着她长大,即使一开始对我没意见,时间长了,耳濡目染下自然也会被她的喜恶影响,不然为什么你和她一样说我是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