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晚上睡觉,也不钻她被窝了,而是一个人睡在那头,小小的一团,缩在被子里,还拿屁股对着她。
凤玦索性不理它。
惯的它!
次日一早,凤玦起床后,洗漱一番,准备出洞府。
只见君泽从被子中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一双深邃的狐狸幽幽的望着她,好似她是一个提上裤子不认人的负心泓汉似的。
凤玦无奈的一抚额:“我要回一趟云京城。你去吗?”
君泽冷哼一声,扭头不说话。
凤玦走回床榻前,一把将君泽捞在了怀里,抬步就朝洞府外走去。
“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君泽还在一个劲的挣扎。
“乖,别闹。”
凤玦抬手轻轻抚了抚君泽的头。
原本还闹腾得厉害的老狐狸鬼使神差的就安静了下来,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看在你求我的份上,我就勉强原谅你了。”
凤玦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弧度。
傲娇的臭狐狸!
明明想跟着她去玩,还非得装一下!
待走出洞府后,紫幻羽翼从背间伸展开来,凌空而上,瞬间便飞出了晴雪峰。
“主人,主人,还有我呀!”
绯烟站在洞府外,望着御空飞上九天的那道身影,使劲的在内心嘶吼着。
然而,即便它望穿秋水,主人都没有回来,好似主人彻底把它遗忘了。
“呜呜呜……主人不要我了,吱吱吱!”
绯烟哭得伤心。
风魔狼王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走了过来:“你哭什么?主人又不是又不回来。”
“可是主人去哪里都会带着我的……一定是主人事情太多,忙忘了,才不记得我的。”绯烟伤心的抽泣着。
风魔狼王闻言嘴角一抽:“你放心,这不会是主人最后一次忘记你。”
绯烟一愣,甚至都忘记了哭,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满是不解的望着它:“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只要有那只千年老狐狸在,你争宠是争不过他的。”风魔狼王身子一矮,在洞府前趴了下来,慵懒的闭上眼睛,幽幽说道。
绯烟:“……”
它就说为什么那只狐狸醒来后,老跟它抢床。
……
云京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人来人往,车水马热,各种吆喝声交织在一起,一片喧闹。
凤玦进了城后,径直朝凤府的方向走去。
只是走到城中心的位置时,陡然看到一家名为丹凤阁的药铺,此药铺虽然不大,但是里面客人却很多,还有源源不断的客人往药铺内走着。
凤玦依稀记得这好像是萧冥送给自己的药铺,只是后来她炼好丹药后人便走了,直接去了逍遥宗……
剩下的事情,她一个没管,全交给了舅舅和她大弟子打理……
正在凤玦思忖间,突然一人从药铺内走了出来,少女一身干练简洁的黑色束腰劲衣,一头如墨的长发扎成一个高马尾,白皙娇俏的脸庞上一片冰冷,如腊月寒霜。
但是当少女看到凤玦时,顿时眼睛一亮,立刻快步走了过来:“主子?”
“魅雪,你何时来的?”
凤玦略微有些诧异的看向眼前的东方魅雪,之前在灵山圣殿一别,说好了让东方魅雪处理好家事,便来云京城寻她,只不过当时她没等到东方魅雪过来,她只得先去逍遥宗。
东方魅雪快步上前,突然拱手作揖,单膝而跪:“主子,是属下无能,来晚了,才因此错过主子许久。”
凤玦上前将她扶起:“无事。”
通过与东方魅雪的聊天,凤玦了解到丹凤阁就是舅舅开的药铺,已经开了半年有余。
东方魅雪是三月前刚来的,也是东方魅雪运气好,遇上了凤书兰,得知凤书兰便是凤玦的母亲后,她便在丹凤阁中留了下来,顺便等凤玦回来。
这一等就是三个月,好在凤玦现在回来了。
“主子,我现在就回去通知夫人。”东方魅雪道。
“我跟你一块去。”
……
随后凤玦和东方魅雪一块回了凤府。
凤书兰和唐初雪看到凤玦回来时,都激动不已。
凤书兰当场就红了眼眶,思念之情溢于言表:“依依,我的女儿,你总算回来了。”
“娘,让你担心了。”
凤玦回抱住凤书兰,柔声道,一边抬手轻轻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水。
唐初雪身为人母,也最是见不得这种场景,同样红了眼眶,一边抬手拭泪:“依依,你回来了就好,这段时间你不在,我们可是想你得紧。”
还有她的星夜,自从去了灵山圣殿之后,她也是甚少有机会能见到了。
好在年前星夜回来了一趟,在这边除他们过的除夕,一起守的岁。
过完年后,星夜就又立刻回了灵山圣殿。
她知道她的儿子终有一天会长大,会像那翱翔九天的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九万里。
她没法阻拦,只能看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远。
就像依依,现在变得厉害了,就要去闯荡自己那一番广阔的天地,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拦的。
“没事没事,你回来了就好。我这就去给你做好吃的。”
凤书兰说完便风风火火的进了厨房。
虽然府中有不少下人厨子,但是凤书兰还是喜欢自己做吃的。
这是她的心意。
所以凤玦也没拦着。
半个时辰之后,凤书兰端了好几样糕点过来,还熬了汤,煞时芳香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凤玦笑道:“一段时间不见,娘亲的厨艺又变强了,闻着真香。”
凤书兰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喜欢就多吃点。”
凤玦一连吃了好几块糕点,又喝了汤,这才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凤玦问道:“娘亲,舅妈,舅舅呢?”
唐初雪道:“你舅舅一大早就去了药庄拿药材去了,最近骆丹师的丹术见长,已经能炼制出二品丹药了,而且品质都不错。”
听到骆丹师三个字,凤玦这才想起她那个一把年纪的大徒弟。
进步还算可以,大半年时间,晋升到二品丹药师,也算不错吧。
毕竟骆振的年纪摆在那里了。
正在这时,突然一名护卫,浑身浴血的跑了进来,他脸色苍白如纸,身上多处是伤口,一进来,血便流了一地,在地上拖出一条鲜红的痕迹,渗人无比。
“夫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