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兮云俊朗的脸庞上一片冷淡之色:“儿臣对权力地位,并不感兴趣。”
傅怀清叹息了一口气:“朕知晓你的意思,但你只有坐上了这个位置,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傅兮云却是极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若我能修得武尊境,我便可以保护住我想保护的人!这个位置,不是绝对的!”
说着,他袖下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我志不在此,我不会坐你的位置的。我还要寻找母后的下落。你这个位置,谁爱坐谁坐。”
他更不愿的是,以后像他一样为了一个位置,放弃挚爱!
这是令他最不耻的地方!
傅怀清脸上露出愁思之色,却也知道傅兮云说的是事实,若是他一名武尊,整个大陆都可以横着走,有谁敢欺负?
何况是一个帝位?
压根不会放在眼里!
可是武尊何其难啊!
整个大陆屈指可数啊!
想要成为一名武尊,难如登天!
即便兮云的天赋极强,却也不是一定就能成为武尊的。
有的人卡在最后的瓶颈,甚至一辈子都突破不了。
“不过,我还是会去平海城,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那些无辜的百姓。”
扔下最后一句话,傅兮云转身离去,没有片刻停留。
望着傅兮云离去的身影,傅怀清心中一片唏嘘。
“澜儿,云儿还真像你,这性子跟你简直一模一样……”
……
三日后,傅兮云出发前往了平海城。
凤玦则让东方魅雪暗中在宫外建立势力,招揽人手。
资源钱财方面,凤玦没有留手,将一半的积蓄都给了她,这让东方魅雪感动不已,同时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在朱雀城中建立属于主子的势力!
至于凤玦本人,她则是去了平海城。
想要尽快提升实力,只有外出历练!
她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提升实力!
除了提升实力,还是提升实力,其他的都不能动摇她的心。
当凤玦怀中抱着狐狸,走在朱雀皇宫中时,却被不长眼的人拦住了去路,拦她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傅兮若。
“你去哪?”
傅兮若颐指气使的质问道,她目光愤恨的望着凤玦,眼里全是嫉妒。
凤玦眉间一冷:“滚。”
傅兮若顿时大怒,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怒吼出声:“你竟敢骂我?”
凤玦用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她:“再不滚,信不信我揍你!”
傅兮若气得胸膛不停的起伏着,眼里皆是怒火,但她知道凤玦的实力很强,她只得硬生生的忍下这口恶气,看着凤玦扬长而去。
“玉鸾帝姬,徐贵妃有请。”
这时,一名小宫女走到了傅兮若的面前,轻声说道。
傅兮若眯眼看向她:“徐贵妃找我何事?”
“奴婢不知。但徐贵妃说了,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您若是不去,恐怕会后悔终身。”小宫女低首垂眸。
傅兮若思忖了一会,“本公主就去看一看,她究竟有何事找我!”
到了徐贵妃的寝宫后,徐贵妃正神情悠哉的坐在软榻上泡着香茗,虽然她被禁足了,但日子依旧过得十分奢侈,悠闲。
徐贵妃看着傅兮若来了,并未起身,而是抬眸看向她,抿唇一笑:“若儿来了呀,快坐。”
傅兮若在她旁边的软榻上坐了下来,她一边把玩着手指,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徐贵妃找本公主所谓何事?本公主不知道究竟有何事可以让我后悔终身?”
徐贵妃见她如此开门见山,也就不藏着揶着了,十分干脆的说道:“相信你应该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吧?”
闻言,傅兮若浑身俱震,她抬起头来,一脸震惊的看着徐贵妃,似不明白这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要知道当时在祭坛上,父皇为了维持她的颜面,并没有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而是选择了私下告诉她,所以她相信父皇即使知道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依旧是爱她的。
徐贵妃将她的震惊收入眼底,她笑着说道:“当年夜澜怀的是双胎,给她接生的稳婆,后面也给本宫接生,所以本宫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既然那傅昭月是夜澜的女儿,那你自然不是了,何况傅昭月和傅兮云长得那么像……而你,虽然容貌也不错,但比起傅昭月来,却真是差多了。”
她的话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傅兮若的心头上。
她眼里流露出屈辱之色,袖下的手指也无意识的绞在了一起,她自诩美丽的容貌和天赋,在凤玦面前不堪一击!
凤玦就像是天生克她的一样!
徐贵妃默默打量了她一眼,继续说道:“相信你也看到了父皇和太子对傅昭月的态度,傅昭月的出现,让他们根本看不见你的存在。你真的愿意一辈子笼罩在傅昭月的阴影之下吗?还有,你不是陛下的女儿,却拥有朱雀之力,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傅兮若皱眉道:“父皇说过,当年掳走傅昭月之人,将她的朱雀血脉转移在了我的身上,因此我才拥有了朱雀血脉。”
徐贵妃握住她的手,叹息一声:“原来你都知道。可是有一件事情,你却不知道。”
傅兮若不解的询问出声:“什么事?”
“那日,我听陛下说起血脉之事,他说只有是傅氏的后裔才能拥有朱雀血脉。你这身血脉,怎么来的,你心里清楚。”
傅兮若顿时如遭雷击。
对啊,她不是父皇的女儿,却拥有朱雀之力!拥有朱雀血脉!难道父皇的意思是想让她把朱雀血脉还给凤玦?
她脸色瞬间就白了下来:“父皇没有说过这些……父皇也不会这么对我的……”
徐贵妃发出一声沉沉的叹息:“傻孩子,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虽然陛下再疼你,你也不是傅氏真正的后裔,像朱雀血脉这等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外传!况且你身上的朱雀血脉原本还是属于傅昭月的!他们最后自是会想办法让你还回去的!”
傅兮若心中顿时一片酸涩,钝钝的疼着,仿佛有人拿着生锈的刀,在一下一下割着她心头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