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丹秘术和反制秘术都有了,却是没有灵根化田之法。
这大青对于武者踏上修仙之路的手段捂得还真是够紧啊……”
沉默许久之后。
周衡无奈地轻声长叹。
当然了,对此他也早有预料,毕竟修仙之路大概率是大青高层统治整个国家的底气,自然不可能轻易泄露,能从这书中得到两种与修仙有些许联系的秘术已经让他很意外了。
要知道,当初在选择这《寻仙问道杂谈》时他之所以会犹豫,正是因为他觉得这书里边最多只会描述某个人在寻仙问道过程中经历的种种故事,不会真的出现与仙道有关的秘术功法什么的。
现如今的收获,已经让他还算是有那么一丢丢满意。
将书中记载的两种秘法给牢牢记住之后。
周衡随即将《寻仙问道杂谈》给收起,紧接着便取出那《养邪秘法》翻看起来。
所谓的养邪秘法其实也可以用特殊武技来形容,其内容并不复杂,几乎是一看就会,只是在使用的过程中会有不小的代价,至于会有什么代价,则取决于用来养炼成邪器的邪之遗骸。
看完养邪秘法的详细内容后。
周衡顿时便眸光大亮,心中暗道自己这波是选对了。
心中欢喜的同时,他甚至都没心思去继续翻阅剩下的《超武圣体》了,而是急忙跑去取出那根在平阳城除邪掉落的小臂骨。
取出小臂骨后。
看了眼系统面板上今天还一次未用的负面转移机会,又在体内暗暗准备好破运锁命功的元力轨迹,令其只差最后一丝便能成功运行。
紧接着,他当即便按照养邪秘法的要求对着那截小臂骨施展起来。
很快,伴随着通过运行养邪秘法所产生的特殊能量逐渐灌注入小臂骨中。
周衡的脑袋不由自主地往背后缓慢转动,哪怕用元力来阻止也无法转回,只能减缓转动的速度。
与此同时,系统面板上负面状态一栏也多出了个【回首诅咒】的词条。
嘎吱嘎吱……
听着自己脑袋逐渐后转所发出的细碎响声。
周衡没有着急将【回首诅咒】这个负面状态给转移出去,而是一边用元力全力减缓着脑袋向后转动的速度,一边继续维持着养邪秘法的运行。
就这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当脑袋向后偏转将近九十度时。
周衡才消耗转移次数来移除【回首诅咒】那个负面状态,将自己的脑袋给重新回正。
足足消耗了六次负面转移机会。
耗去将近一个时辰的漫长时间。
那根由邪掉落的小臂骨终于在养邪秘法的作用下变成了邪器,其模样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变成一根有一尺长,宛若墨玉雕琢而成的笛子。
望着手中的邪器墨笛。
周衡的眸中满是喜色。
由于这件邪器是他全力制成的,所以他甚至连试用不需要,便能玄之又玄地清楚这件邪器的具体作用与使用时所会产生的副作用。
这邪器墨笛总共有两种功效。
一是凡是听到笛音的生物,皆会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身后。
二则是使用墨笛者可以瞬间出现在因为笛声而回头之人的背后。
至于使用墨笛的代价,则正好是那回首诅咒。
“真是好宝贝啊,这玩意儿的功效可比军营内库那些可借用的灵器强多了。”
周衡无比满意地轻抚着邪器墨笛的笛身,同时心中不禁又暗暗可惜起来。
可惜在通河县除的那麻绳邪所掉落的遗骸已经上交了,不然的话,他今天就能再多一件邪器了。
“看来,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还是尽量接取除邪任务最好。
如此一来,我不但可以获得额外负面转移次数,还能得到更多足以比肩灵器的邪器。
邪器和灵器的功效与邪类似,更像是某种规则的力量。
若是有了足够多的邪器之后,我就算是以武者之身正面对抗修仙者或许都是有可能之事。”
念及此。
周衡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更加灿烂几分。
随后,他才将邪器墨笛给系在了自己的右腰,并且用宽大的外袍给遮住。
缓缓收敛喜悦的心情。
又来别墅窗边探头看了眼外边的天色,简单地推算一下时间。
感觉已经大概到了申时。
周衡没再耽搁,当即便拿出最后那本《超武圣体》给仔细翻阅一遍。
超武圣体的修炼方式比较繁琐,还需要消耗大量相应的修行资源来辅助修炼,一时半会是很难炼成的。
见此情形。
周衡只好将其先搁置不练,转而投入望月呼吸法的修行当中。
经过先前与刘家青年战斗时所施展的燃血霸体,他已经将体内所有元窍的大致位置都给找出了。
现如今,阻碍他开辟全部元窍的拦路虎仅剩气血储蓄不足这条了。
下月初一便是青帝退位的日子,到时大乱必起,他必须得抓紧时间多积累一些气血,尽可能开辟更多元窍才行。
如此一来,他才能在大乱当中最好地保全自己,并且谋夺到更多的利益。
……
就在周衡沉浸于望月呼吸法的修行之时。
大青皇城。
一间淡雅的茶楼包厢中。
大青帝国中除去高坐于皇座之上的那位外,最具权势的两人此刻相聚于茶炉之旁,细细品味着温热的香茶。
“这段时间,那位很是不安分呐。”
位于茶炉左侧,身着阴阳道袍的长须老者轻声开口。
闻言。
位于茶炉右侧的那名慈眉善目老者则是轻笑摇头:
“垂死挣扎罢了,他再怎么折腾,结局都是注定的。”
“是啊!”
长须老者也同样笑了。
不过,他在笑了几声之后,又不禁轻叹出声:
“那青云熙真是可惜的,本来他若是舍得放下,日后哪怕成就三花聚顶的真仙也绝非不可能之事,可他偏偏想要逆天而行,真是自寻死路啊!”
“唉……这就是皇权之毒的可怕,皇权虽好,但一旦染上了,再想摆脱可就难了,咱们也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
慈眉老者同样轻叹出声,满脸的唏嘘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