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精神病

一个项目的审批流程涉及到方方面面，所以都需要经过长时间的讨论和评估才能决定下来，只是此时的苏宁早就预料到了各部门的需求，立刻奉上了最为符合他们心意和需求的项目计划书，所以才会被化工总部第一时间进行批复。

至于东海化工厂被快速的立项成立，就像是向化工总部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也让其他的化工项目筹备组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都希望他们各自所在的项目筹备组获得批准，要知道东海化工厂还是直接跳过了项目筹备这一过程。

而此时东海化工厂的初创班底也很快就配备齐了，苏宁当仁不让的成为了东海化工厂的厂长，从中原化工厂调来的马宝平和高翔荣为副厂长，分别负责东海化工厂的人事和后勤，刘玉海为负责东海化工厂财务的副厂长，韩则刚为负责具体技术的副厂长，就这样初步把东海化工厂的班子给搭了起来。

“苏宁，这是你四位搭档的资料，希望你能和他们相处融洽。”周司把苏宁再次喊到了办公室里，然后把几份资料递给了苏宁。

“周司，马厂和高厂都是中原厂的？”苏宁简单的翻看了一下具体资料，然后故作诧异的看向眼前的周司。

“是的！他们也是我当年在中原厂的老部下，如果你有拿不准的事情，完全可以问一问马宝平。”现在的东海化工厂加上眼前的苏宁，可就有三名厂领导是他的中原系了。

“好的！周司。”

“苏宁，这里还有一份申请书，你不妨先看一看。”看到苏宁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周司再次拿出一份申请书递给了苏宁。

“噢？”苏宁诧异的接过周司递来的申请书，然后发现竟然是宋运辉申请调入东海化工厂的，心里突然想起了原剧中的这个剧情，“周司，这是宋运辉的申请书？”

“是的！苏宁，你和宋运辉也算是老熟人了，你认为调他来东海化工厂怎么样？”苏宁毕竟是东海化工厂的厂长，周司还是很在意苏宁的意见的。

“周司，我和你说一句心里话，金州化工厂已经成为了一潭死水，像宋运辉这种能人是不愿意待在那里的。”自己现在也算是周司的心腹，所以有些话不需要太多的顾忌。

“苏宁，你的意思是想接受宋运辉的申请。”

“是的！只是如果把宋运辉调到东海化工厂，却是又和我起初的计划有点冲突。”苏宁很想接受宋运辉的调职申请，但是却担心会影响自己的起初计划。

“苏宁，你先说说看。”周司有些诧异的转头看了看苏宁。

“周司，宋运辉的能力绝对是母庸置疑的，这在我们化工系统也是公认的事情，只是我已经准备申请从金州化工厂调来一批技术人员，如果宋运辉也来到东海化工厂的话，势必就会把金州化工厂给掏空了。”

“呵呵，苏宁你这就是有些多虑了，金州化工厂是一个老牌化工企业，早就形成了属于自己的一套方式，对于技术人员的需求并不是太迫切，甚至他们都巴不得宋运辉这些人离开呢！”周司很赞同苏宁对金州化工厂的评价，所以认为“一潭死水”的金州厂不会爱惜人才。

“周司，这是我拟定的技术人员名单，在当初金州化工厂引进德国生产线的事情上，他们也都是积累了很多的相关经验。”听到了周司如此不以为然的解释，苏宁顺手就拿出了自己拟定的名单。

“嗯，都是很不错的人员，接下来我会帮你解决这件事情的。”周司接过苏宁递来的名单直接看了起来，然后非常认可的点头同意了下来，对于苏宁的支持真可谓是不遗余力。

“谢谢周司。”

“苏宁，你是我看好的顶级大才，这次一定要好好的经营东海化工厂。”看着眼前年轻的不像话的苏宁，周司非常欣赏的对苏宁鼓励说道。

“是！周司，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苏宁，上次你说的那个禁运的事情，可靠吗？”周司和苏宁说完了工作上的事情，然后周司突然对苏宁低声问道。

“周司，今天咱们俩关上门来说这个事情，这个禁运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如果继续这样的拖下去的话，一定会让很多项目被迫下马的。”

“苏宁，你没骗我？”听到苏宁此时郑重其事的确认，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周司立刻紧张了起来。

“周司，我可是你一手栽培起来的，绝对不会拿这个和你开玩笑的。”

“苏宁，我要是带你去见上级领导，你能拿出来真凭实据吗？”这个禁运的事情关系面还是非常广大的，所以周司有了带苏宁面见大领导的想法。

“周司，我要是能拿出来真凭实据，早就直接向上级部门汇报了，反正现在的情况是尽量保住东海化工厂。”

这件事情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上帝视角获知的，自己总不能和领导们说自己是从后世穿越来的，只要自己说出了这句心底最大的秘密，到时候别说是做东海化工厂的厂长了，就是能不能留在体制内都是一个问号，最可能的归属地应该是青山精神病院。

“苏宁，那你说要是我们快速的批准一些化工项目，会不会躲开这次的禁运？”周司也知道有些事情很难说的清楚，然后依旧满脸期许的看向苏宁问道。

“周司，我们现在的情况是有点复杂，上面已经确定了压缩基建的事情，再加上化工项目牵扯的利益面很广，所以很难像东海化工厂这样迅速被批准的。”看着眼前满脸期许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老者，苏宁言辞委婉的对老者摇了摇头。

一个大型化工厂的获批建造涉及了方方面面的利益，很多有能力的人物都想插一脚，再加上很多项目筹备组的计划书是一言难尽的情况，所以根本不可能做到周司口中迅速批建的。

“是啊！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的无奈。”周司当然明白苏宁话里的含义，然后满脸无可奈何的叹着气。

“周司，对不起！虽然我知道我的消息来源非常可靠，但是却是根本没办法解释，而且就算是说了人家也是不会相信的。”

“嗯，苏宁，东海化工厂就交到你的手上了，我会尽快把你需要的技术人员都调来的。”周司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王者，立刻强打精神的看向眼前的苏宁。

“谢谢周司，我会尽快赶往东海。”

......

经过一个星期时间的焦急等待，张克俭终于拿到了苏宁和张凯旋的亲子鉴定报告，看着眼前的这份亲子报告的时候，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是不由得惊呆了，纷纷在心里感慨缘分妙不可言。

尹昉震惊的看向眼前的老朋友张克俭，没想到苏宁和张家这么的有缘分，“老张，凯旋还真的是苏宁的儿子啊？”

“没错！看来那天晚上和苏宁一起回酒店的就是张婷。”此时张克俭的心里也说不好是惊喜和悲伤，反而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情了。

“老张，既然现在已经确定了苏宁和凯旋的关系，那就应该尽快把这件事情告诉苏宁啊！”

“老尹，要不还是由你说好了，我这怎么就是说不出口呢！”此时的张克俭突然打起了退堂鼓，现在的这件事情变得太复杂了。

“行！苏宁这孩子真的很不错，现在又和你们张家有了这层关系，其实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尹昉也看出了张克俭夫妇的忐忑不安，然后不由得对张克俭安慰的说道。

“哎！苏宁确实是一个好孩子，可是我也不想把关系变得这么复杂。”其实如果张克俭可以有选择，他也想和苏宁保持这种纯粹的忘年交关系。

“老张，你们也要看开点，有些事情是没办法改变的。”

此时的苏宁回到了监督司大办公室内收拾自己的东西，毕竟自己现在已经脱离了化工总部，此时四周的同事们都是羡慕和嫉妒的看向苏宁，荣姐和齐大壮他们纷纷向苏宁围了过来，“苏宁，你小子不声不响的瞒着我们做成了这么大的事情啊！”

“荣姐，大壮，我也是没想到这么好的事情会到了我的头上。”

“苏宁，你现在可是正处级的化工厂厂长了，又是中石大的副教授，你这前途可是一片光明啊！”荣姐满脸复杂的看向眼前的苏宁，感觉自己的侄女错失了一个金龟婿。

“荣姐，大壮，多谢你们这几年对我的帮助，等我忙完了这段时间，一定来请你们去吃烤鸭。”看着眼前的这些同事们，苏宁微笑的对他们说道。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荣姐惊喜的和苏宁确定了下来。

“苏宁，你们东海化工厂还需要人手吗？我可不可以申请调入你们东海厂？”这时一旁的齐大壮突然满脸期许的看向苏宁问道。

“大壮，东海化工厂的人员配备都是部里领导决定的，让我当这个厂长本来就很让别人有意见，所以我暂时也不方便使用话语权。”

“行！我知道了，我就知道肯定没戏。”

“大壮，你要是真的不甘心的话，多写一封申请书也没关系，反正也是惠而不费的事情。”

“算了！东海化工厂可是部里的重要工程，盯着的人一定是多了去了，我这种小虾米就不尝试了。”

等到苏宁从化工总部离开之后，然后就是直接回到了张家，却是惊讶的发现尹昉也在这里，然后诧异的笑着对尹昉说道，“尹老师，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不会是要和张叔讨论象棋吧？”

“臭小子，过来！我有件事情要问你。”尹昉没有回应苏宁的嬉皮笑脸，反而是脸色铁青的看向眼前的苏宁。

“呃？尹老师，你这是怎么了？”此时的苏宁也察觉了张克俭夫妇脸色也不太好看，意识到自己这是要面临公开审讯了，一时之间也搞不明白具体是什么事情。

“爹地！”还没有等到尹昉回应苏宁什么，张凯悦就挣脱了姥姥的怀抱扑向了苏宁。

“凯悦，要叫叔叔。”苏宁连忙直接抱起这个小屁孩，然后有些哭笑不得的对他纠正说道。

看到张凯悦如此的亲近苏宁，尹昉和张克俭夫妇都是苦笑的对视一眼，然后尹昉就对苏宁开始了盘问，“苏宁，当初我们俩一起去美国的事情，现在你还记得吧？”

“记得！当时我是你的随身翻译，我们爷俩在美国波士顿待了七天。”苏宁微笑的重复了一下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表明自己是真的记得这件事情。

“对！我记得学术会议结束之后，我给了你一千美元让你出去逛街，结果你却把一个女人带回了酒店房间，是吧？”

“呃？尹老师你这是准备要查陈年积桉吗？”听到尹昉再次提前这件陈年旧事，抱着孩子的苏宁是彻底的无语了。

“苏宁，你也别紧张，我和你张叔也不会揪着这事不放，但是你今天必须老实的说一说那个女人的事情。”担心苏宁会胡思乱想的误会什么，尹昉连忙先是对苏宁安抚着说道。

“尹老师，叔，婶子，这都已经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我可以不说吗？”现在的情况真的不由得苏宁不多想，实在是这个问题太诡异了。

“不可以！你今天必须把那个女人的情况说清楚。”说这句话的并不是眼前的尹昉，反而是一旁同样铁青脸色的张克俭。

“尹老师，叔，婶子，既然你们都这么的好奇，那我今天就仔细回忆一下当年的事情。”

“快说！别那么多废话。”张克俭依旧是不客气的催促着苏宁说道。

“那次的三天学术会议结束之后，尹老师就给了我一千美元安排我出去逛街，然后我就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喝咖啡，却是遇到了一个白人男子殴打一个东方女性，当时我脑子一热就一脚踹飞那个白人男子，并且救走了那个被殴打的东方女人。”

“后来我才发现那个东方女人是一个华裔，然后在她的请求下送她去了最近的医院，当时那个女人完全就是被打的鼻青脸肿，我根本就看不出来她的真正模样，再后来那个女人就邀请我去酒吧喝酒，这才知道那个白人男子是她的丈夫，而且她也决定要和她丈夫离婚了。”

“呜呜呜......原来我们家婷婷在美国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我们真的不应该和她较劲啊！”此时的张克俭妻子已经哭成了泪人，嘴里不停埋怨着自己的倔强。

“尹老师，叔，婶子，那个女人不会就是婷姐吧？”后知后觉的苏宁终于是多少品出了味道，然后震惊的看向眼前的三位老者问道。

“苏宁，然后你就把那个女人带回了酒店？”没有回答苏宁此时的疑惑，尹昉再次对苏宁追问了一句。

“呃？是的！当时我们俩都是喝了不少的酒，然后就是稀里湖涂的相处了一夜，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走了，虽然接下来几天的晚上我都会去酒吧等她，可是并没有再等到那个女人的出现，最后我们的签证到期后就回到国内了。”

“苏宁，那个可怜的女人就是你张叔和张婶的女儿张婷，而这个孩子张凯悦也是你和张婷的亲生儿子。”这时一旁的尹昉拿出那份亲子鉴定报告递给了苏宁，然后满脸苦笑的对苏宁解释说道。

“什么？这不可能吧！”看着尹昉递来的DNA亲子鉴定报告，苏宁直接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