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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眯着眼,脸上神情毫无半点波澜。
“小老儿可没说,要让你出手救我。你救人有所图,就当做好一无所获的准备,不是么?”老者盯着苏言,眼神中带着一股倔强。
苏言继续开口道:“耆老所言极是,但小子相信,耆老应当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
“小子,你犯不着如此吹捧,灵晶丢掉的那一刻,小老儿就已经身死。更不要说,如今这副鬼样子,跟死了也同样没什么区别。你赶紧走吧,别指望能从小老儿这得到什么好处。”
老者将头扭到一旁,没好气说着道。
苏言不气不闹,平静说道:“耆老此言差矣,受了伤可以设法治疗,灵晶没了可以再找。人活着,哪怕再艰难,也总归是有一线希望。”
“希望么?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哪儿还有什么希望可言。”老者小声说着道。
苏言眉宇微动,对方开口接话,便意味着心中不甘放弃。
当即继续说道:“人定未必胜天,可什么都不做,肯定是没什么希望的。我看耆老,可并非轻言放弃之人。”
“你我再做个交易如何,只要耆老将寻找灵晶的秘法交给小子。小子必竭尽所能,助你恢复伤势,并设法凑齐离开此地所需灵晶。如何?”
平静看着眼前老者,苏言直接开出自己的条件。
“你连自己的伤势都无法治愈,何谈助小老儿疗伤?”
老者再一次扭头看向苏言,强忍痛苦的模样,眼角带着审视,毫不掩饰心中怀疑。
苏言的情况,他也看得出来,明显伤势不轻,而且许久未愈。
这种情况下,却说要助自己疗伤。
听到这话,他第一反应是觉得可笑。
可对上苏言的目光,看着苏言平静无波且认真的眼神,却让他心中轻视不由自主少了许多。
苏言不慌不忙,继续出声道:“小子伤势只是暂时没有治愈,既然开口,自然是有自己的办法。”
从容姿态,让老者不由一愣。
难道……他真有办法?
可这,怎有可能?
动摇的念头一闪而过,马上又被他在心中否定。
紧接,想到自己寻找灵晶的方法,更是果断摇头,“抱歉,你的提议我不能答应,寻找灵晶之法,小老儿绝对不会外传。你……走吧!”
苏言继续微笑着开口道:“无妨,寻找灵晶之法不能外传也没事,咱们换个条件如何?”
“换个条件?”老者闻言一怔,面露疑惑。
“耆老将修炼那先天罡气的武道法门,传给小子如何?只要耆老同意,待小子练成,同样可尽全力助你修复伤势。”
苏言这才开口,看似随意的将自己真实目的说出。
“修炼先天罡气的武道法门?你能来此地,必然也是元婴期修士,瞧得上区区一门武道法门?”
老者一脸疑惑。
苏言不露声色道:“此地众人修为皆被封印,若能有先天罡气傍身,也能多一分安全保障,不是么?”
老者眯着眼,目光在苏言身上不停打量,眼珠骨碌碌转动。
没着急开口,而是陷入短暂沉默当中,分析着苏言的目的和意图。
片刻后,老者眸中精光闪过,直勾勾盯着苏言。
“恐怕,这才是道友的真正目的吧?”
苏言有心掩饰,可老者显然也不傻。
转念之间,却也猜得几分。
只是猜到归猜到,心中却也更添几分疑惑。
难不成,这小子以为,老夫能找到灵晶,是跟先天罡气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