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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心中清楚,自己如今之身,也不过是自己修炼过程中,蕴生的一具特殊的散仙之体。
在流沙地半仙器之下,还有投身天地炉,不知生死的本体尚存。
除此之外,当初意识脱离本体之时,不光感应到散仙之体,更有另外两处微弱感知。
那两处微弱感知,对应的是什么,苏言也大概能猜到几分。
此身身殒,意识是彻底散离,还是会附身其他与自身本体有羁绊的化体之上。
他也无法确定。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牺牲此身,自己尚有一线生机。
反观萧立璇等人,一旦在这仙冢身殒,便是真正的形神俱灭,身死道消。
这等情况之下,该如何抉择,不难做出决定。
牺牲自己,成全他人。
这种事,他极少去做,也很难真心去做,毕竟自己身上肩负的太多太多。
换做其他人在场,苏言根本不会待到此刻,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只是,此刻场中几人,不管萧立璇、韩舜,还是林鹤舟、柳华,与自己都关系匪浅。
且,几人品行,在修仙世界,都可谓无数修士当中的佼佼者。
萧立璇、韩舜、林鹤舟三人相视一眼,犹豫着还想再说些什么。
可不等出声,苏言手上剑诀已起。
“天之剑术·天赦罪!”
伴随一声高喝,从玄经洞主手中所得飞剑法宝,玄牝法剑发出一声剑啸,破空出现在苏言身前。
飞剑滴溜溜旋转,霎时四方灵气皆动,无数剑气席卷八方。
剑招未出,无伦剑意扩散开来。
一瞬间,萧立璇、韩舜两人身躯一震,同时愣在原地。
“这……这是……师尊的天之剑术?怎么可能?”
韩舜轻声呢喃,目光落在苏言身上,满目震惊。
“是天之剑术的剑意不假,但这剑招……从未见师叔施展过,是他自己的剑招?!”
萧立璇忙开口说着道。
两人快速交换目光,错愕眼神同时落在苏言身上,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同一时间,元婴即将散离,只剩微弱意识的萧悟剑,也向苏言投来诧异目光。
身为天之剑术的创招者,哪怕到生命尽头,他眼界也远超其他人。
只是没有想到,眼前人能领悟自己昔日所创天之剑术剑意,而且在天之剑术剑道之路,走出不同的路。
感受着几人目光注视,苏言并未出声解释什么。
双手交错,手上剑诀接连不断,此时此刻,他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
当年在牧云州,观萧悟剑昔日所留剑痕而悟出天之剑术剑意。
同样的剑意,他所走的剑道之路,却跟萧悟剑截然不同。
一路修仙路走来,他也只是领悟出两招剑招,天意莫测、天之见证。
而此刻,在这仙冢当中,亲眼见萧悟剑接连施展天之剑术。
尤其最后一招,天绝俱灭,更让他心生万千感慨。无形当中,也对天之剑术剑意,有了更进一步了解。
天恕罪之招,也应时而生。
除了这天之剑术,苏言修为突破到出窍期境界后,也有习得其他同样威力不俗的剑招。
只不过,相比天之剑术,其他剑招施展,都有一定限制。
当初在多宝商会,所得一套罕见的惊人剑招,却需要凤凰元功修炼成功后的火凰之体、火凤之体为基础,方能施展发挥最大威能。
凤凰元功,乃是本体修炼。
苏言此刻这散仙之体,基础功法乃是散仙专修法门,三清仙诀,并未修炼凤凰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