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董旻的身死,太尉府最后防线彻底瓦解,群将无首定成败局。
高顺迅速安排下去,命陷阵营尽快清扫战场,至于投降的俘虏,总该轮到张辽了吧。
见识过高顺训兵能力,张辽哪还好意思开口,只能求助的看向刘辩,这才是真正的话事人。
刘辩早已经杀红了眼,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发疯似的怒吼,“董贼在哪?朕要亲手宰了他!”
贾诩急忙汇报:“启禀陛下,据归顺将士所述,董贼率亲卫已经逃跑!”
“都愣着干啥?还不将这贼子抓回来!”
贾诩打了个激灵,终于看清刘辩本性,表面什么都无所谓,内心却是有仇必报。
“陛下!此战实属董贼掉以轻心,才让我们钻了空子。若是赶尽杀绝,必将遭受董贼奋力反抗。凉州大军的全力拼杀,我们这些人恐怕……”贾诩不敢继续说下去,小心翼翼的看向刘辩。
本是牛辅帐下校尉的贾诩,知道董卓帐下还有一支劲旅,名唤飞熊军。
虽然一直未曾登场,但贾诩明白定在某处隐藏,董卓此次逃跑,肯定会寻找飞熊军庇护。
即使陷阵营再过精锐,在高顺训练下也不足三日,面对身经百战的飞熊军,肯定讨不到好处。
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奇兵才是取胜之道。
“下官认为,当务之急应直奔宣平门,而非寻找不知底细的董卓。”贾诩斜瞥刘辩,谨慎说出自己建议。
“是朕莽撞了!幸亏文和提醒及时,否则将会酿成大错。”也亏得刘辩听劝,贾诩长舒了一口气。
“张辽听令!凡归顺者编入帐下,不从者全部斩杀!”
“文远得令!”张辽别提有多高兴,迅速开始整顿兵马,得降兵三百余人,马匹更有千骑。
吕布去哪了?正在太尉府中四处寻找,心念的赤兔快点出来。
马是通人性的!也许感应到吕布靠近,疯狂的嘶叫挣扎。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手持方天画戟,除了面对刘辩,天下谁都不杵!
总算装备齐全,吕布兴奋策马,准备大干一场。
“命吕布、张辽为先锋,率铁骑直奔宣平门。”刘辩深知战机稍纵即逝,他要一股做气,重搓董贼大军士气。
只是不知鲍信,是否会里应外合,打个敌军措手不及。
“张辽得令!”
“吕布得令!”
三百铁骑硬刚一万敌军,也就吕布和张辽有这胆量。
陷阵营加快行军脚步,为先行部队做好支援。
刘辩翻身上马!在众人疑惑的注视下,又乖乖的跳了下来,还是跑步前进更为合适。
理论功课做的不错,至于实操骑马刘辩不会。
……
“陛下!臣等是否也要同行?”半条命都快丢了的王允,汗水已经浸泡全身,甲胄着身更是站立不稳。
即使这些人再过迂腐,但大汉仍少不了他们辅佐。
用完人就得安抚,刘辩急忙上前搀扶王允。“司徒大人、诸位爱卿奔波劳顿,为了汉室基业鞠躬尽瘁,朕心里都记下了。”
一句记下敷衍了事,刘辩又开始画饼。别的不说,王允还就吃这一套。
“能为陛下分忧,即使身死王允心甘情愿。”说罢,王允捡起地上长矛,打算继续随军前行。
老头的潜力是无限的,刘辩被惊的目瞪口呆,“司徒大人快快止步,前方战事不同太尉府,危险重重不可预料,诸位臣公的心意朕领了,万不可再前往战场。”
不关心还没事,倔强的小老头感动落泪,说啥也得护刘辩左右,凭借着对汉室的忠心,非要和凉州铁骑硬刚。
刘辩麻了,天子威严也劝不住了,这小老头脾气上来太吓人了。
贾诩急忙上前解围,这才是谋士存在的意义。“司徒大人!效忠并非只有上阵打仗,后方军政大事同等重要!前线就放心交给我们,这宫中大事还得仰仗您老。”
刘辩对贾诩竖了个大拇指,缓缓上前替王允褪去甲胄。没有了厚重的束缚,王允瞬间精神了不少。
“请陛下放心!老臣定当安顿好三公府,誓死守护住宫殿大门。”
刘辩对王允由原来的讨厌,渐渐的开始涌上好感,总有一种家人的亲切,也不道老头义女现在怎样?
高顺率陷阵营已经走远,刘辩和贾诩只能加快脚步。
刘辩靠腿奔跑,贾诩怎又好意思骑马?只能跟着刘辩腿着跑。
“陛陛……陛下慢点!下官实在是跑……哎?陛下这样不妥!”刘辩实在难以接受,贾诩喘着粗气说出此话。抓小鸡仔似的提溜起贾诩,和翔龙大刀一起扛在肩上,速度却未减慢分毫。
“陛下!前方便是宣平门,看来奉先和文远,已经攻入了敌军大营。哎吆……”伴随着贾诩一声惨叫,已被狠狠摔在地上,再看看刘辩,双手握刀直奔敌营而去。
乱世之中,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初始杀人刘辩还有些不适,熟能生巧现在早已释怀,眼前的都是敌人,不是他们死,可能就是刘辩或身边亲人。
绝对不能手软!
刘辩冲入敌军大营,尸体都已经堆成小山丘,活着的人血肉模糊,根本无法辨认身份。
陷阵营分阵进攻,虽然局势看似有些倾向,但源源不断的敌军兵力补充,也开始渐渐落入下风。
亏得夜色敌军防守松散,不然就张辽和高顺这点兵力,冲进去早已经被包围杀尽。
刘辩也发现了不对,一边挥刀砍杀着敌将,一边破口大骂鲍信。
轻敌了!高看了鲍信军事反应能力,再这样打下去,肯定会全军覆没。
宣平门十里之外,鲍信焦急的在营帐中徘徊,“敌军什么情况?为何会突然燥乱起来?”
众官员急忙解释,“天色昏暗无法打探敌情,可能是董卓的诱敌奸计,制造混乱假象迷惑我方,切不可率军前往,等天亮了再去查看。”
刘辩也是服了这个老六,这么好的偷袭、夹击机会,就这样白白的被错过了。
打不过就得跑,刘辩命兵马相互掩护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