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疑惑看向刘辩,这就是想到的办法?
现在都闹成这样,陶谦还敢冒险?若是能骗过来,还需要刘辩动手?糜竺自己就给办了。
“陶谦此人谨慎小心,让他来这里,恐怕不是易事!”看着胡吃海喝的刘辩,糜竺说出自己顾虑。
不过就刘辩吃相来看,和刚才坐姿显露的威仪,简直是判若两人,“肯定是吾想多了,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大人物!
刚才的坐姿,肯定是可以表演出来的。”想到这里,糜竺紧绷的心情,瞬间放松了不少。
“无妨!朕……真是好吃!我有办法让陶谦过来。”刘辩从衣服扯下块麻布,躲躲藏藏,盖上了玺印,然后折叠好,又交代了几句,“千万不要打开偷看!一定要亲自交到陶谦手中,就说我在这里等他。”
将麻布递给糜竺,刘辩招呼贾诩等人吃饭,先前只顾着和糜贞说话,真是白瞎了那桌山珍海味。
吕布用脚拖拉着糜芳,向木桌缓缓靠近,“真香!”堂堂的卫将军,竟然也是如此狼狈。
天子都不在乎形象,众人也开始狼吞虎咽,若王允、卢植等老臣一人在此,肯定又要挤眉毛瞪眼。
“这……”糜竺看着破旧麻布,脸上挂满了无奈,“这真的有用?这几人不会是,混吃混喝的难民吧!”
“你,对就是你!将书信送往州牧府,依吕公子说的去做。”糜芳还在吕布脚下,糜竺只能乖乖听话。
“还有没有?”气氛还在紧张状态,刘辩的话,瞬间让得众人无语,这特么也太能吃了!
“陛……”还不待贾诩说出口,刘辩急忙打断,“贾兄忘了?在下名唤贾布!”
“贾布?刚才不是吕姓吗?”糜竺彻底懵了,“这几人怕不是难民,而是江湖骗子。”
贾诩惊出一身冷汗,刘辩这一句贾兄,不是尊称,真的是要命啊!
刘辩几人交谈中,糜竺都快崩溃了,总共十句话,刘辩换了三个名字。“这特么!陶谦真的会来吗?”
传话的壮士,早在州牧府等候多时,陶谦设的宴席就是隆重,一天了!还没有散席打算。
“这位官爷!在下是糜府的侍从,有要事向陶州牧汇报,不知是否……”还不待壮士说完,守卫急忙打断,“州牧大人有令!今日谁都不见。”
“官爷!是不是在下没说明白?在下是糜府的人,糜府,糜家主的人!”
这次壮士划了重点,可守卫仍摆手拒绝,“回去吧!吾也不想得罪糜家主,可州牧大人有令在先,实在是不敢违背啊。”
壮士也是懂得人情世故,掏出钱袋塞到守卫怀中,“确实有要事禀报,还望官爷行个方便。”
守卫双眼眯成一道缝,多少有些为难,“放你进去肯定不行!但酒宴马上就要结束了,州牧大人肯定会出门送客,到时候你可得把握机会。”
“好!感谢官爷,那我就在府外等会。”壮士也很知足,总算能给糜竺一个交代。
天色渐渐暗淡,这就是侍卫口中,所说的快结束了?这一等,一个时辰又过去了。
客栈中的刘辩开始着急,马上又要准备吃晚饭了,这陶谦的架子也太大了!
吕布多少有些尴尬,脚下还趴着个糜芳,力道大了怕踩死,小了又怕跑了!每过一刻钟,都得换脚放松。
“刘公子!关某愿前往州牧府,将陶谦老儿抓来。”关羽等不及了,客栈中气氛过于尴尬,这是想出去透透气。
“这里有些钱粮,你们走吧!糜家保证不会为难。”刚变回来吕公子,现在又成了刘公子!糜竺今晚还有大事安排,也不愿再和刘辩纠缠,花点钱粮,赶紧让他们滚蛋。
张飞双眼瞪大,愤怒的拍打桌子,伴随着桌腿断裂,有人竟在睡梦中惊醒,“咋的?不相信我家公子?”
糜竺欲哭无泪,咋在这时候,遇见了这群瘟神?本想陶谦今晚喝醉,趁机杀入州牧府,看来要错失良机了。
“罢了,罢了!这位刘……吕……还是贾公子?你们提条件吧!只要放了舍弟,糜家什么都愿答应。”
“不攻打州牧府可同意?”听到刘辩的话,糜竺双眼微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极力阻止糜家?”
“救你们的人!”刘辩轻描淡写回答,让得糜竺彻底崩溃,“诸位不是在救糜家,若是错过时机,恐将我们推进火坑。”
埋伏徐州的五万壮士,一旦被陶谦发现,糜家将变成反贼,恐怕再无翻身机会。
正当糜竺急的抓耳挠腮,州牧府酒宴终于结束,陶谦左摇右晃,在侍女搀扶下,从府中走出。
“夏侯将军!多有怠慢,待徐州安定,咱定要再痛饮三天三夜。”夏侯惇急忙扶住陶谦,挽着他的胳臂,斜瞥臧霸笑着说:“待徐州安定,下官定转告兄长,陪陶州牧多喝上几杯。”
“好!老夫静候曹州牧,光光……光临徐州!”目送夏侯惇离开,陶谦傻笑的坐在台阶,“你们都快滚开!老夫和宣高有话要说。”
臧霸命众人退下,坐在陶谦身旁,“州牧大人,您喝多了!下官扶您回房休息吧。”
“放屁!老夫八岁饮酒,如今五十有八,喝的酒比你喝的水都多!见过的事,也比你多!”陶谦说着醉话,又拍打着臧霸肩膀,“宣高!老夫对你怎样?说实话。”
喝多了,话就是多!臧霸都快被烦死了,“州牧大人对吾有再造之恩,对臧霸很好!此生……”
还不待臧霸说完,陶谦缓缓起身,语气中透漏阴寒之气,“那为什么背叛老夫!”
臧霸背后冷汗直冒,难以置信的看向陶谦,刚才的醉意,现在早已荡然无存。“州……州牧大人?您没有喝醉!”
“这场酒宴,老夫如坐针毡!众人皆可醉,哎……唯有老夫不敢!
徐州数十万百姓,身家性命尽在老夫一念之间。”陶谦叹了口气,眼睛斜瞥石柱。
“糜家的命运,也在老夫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