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姝？”刘辩眉头紧皱，心中不由泛起嘀咕，“朕这个母后，果然还是不肯消停。”
“可调查清楚身份？”对于刘辩的追问，禁卫急忙回答：“卫尉已调查清楚！何姝，十三岁，何大将军之女，是太后亲侄女！”
“朕的表妹？朕为何从未听过？”
“启禀陛下！何姝乃大将军与婢女所生，身份并未被何家承认，不知为何？突然被太后召入宫中。
卫尉已派人前去打探，明日便……”
还不待禁卫说完，刘辩摆手打断，冷笑道：“告诉佑维不要查了，太后的小心思，朕再明白不过了。”
刘辩苦笑摇头，这种宫斗剧，和母亲一起看多了，用不了多久，太后定想法立何姝为妃。
汉天子多幼年夭折，正是因为近亲缘故，刘辩是懂科学的，可不愿重蹈覆辙。
“将这些美食送往永安宫，多派侍女照顾朕的表妹。”
禁卫拱手领命，端着美食退出宫殿。
刘辩也想与何太后，敞开心扉交流一番，可是这个小少妇，总是板着个脸，根本不给机会。
刘辩叹了口气，苦笑摇头，“待从长安回来，是该和太后好好聊聊了。”
“启禀陛下！董贼驻扎函谷关外的兵马，已陆续撤回潼关。”
听到禁卫汇报，刘辩瞬间甩掉愁容，拍着桌子大笑道：“董贼还打算回长安过年？除夕夜，便是这狗贼死期。”
“传令卫将军！寅时三刻，悄悄从广阳门出发，前去支援函谷关。”
这场战役意义非凡，刘辩必须做好充足准备，肯定要带上赵云、张郃和戏操？
“参见陛下！愿陛下圣体安康。”
赵云与张郃一脸懵批，再看看瘦弱的戏志才，更是充满了疑惑。
这大晚上的！把他们从梦中叫醒，应该不是为了吃夜宵吧？
“三位坐吧！”刘辩摆手示意禁卫退下，殿中只剩下他们四人。
“不知陛下……”戏志才说话说一半，眼睛斜瞥刘辩，等待下一步的安排。
“都坐下！咱们边吃边聊。”
刘辩如此平易近人，令得三人更为紧张。
三人相互对视，紧靠在一起坐下，并和刘辩保持着距离。
“三位不必紧张，朕闲来无事，只是想和你们聊聊天。”说罢，刘辩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你们也吃啊？”刘辩嘴角流油，一改以往威仪，很难想象，这还是原来天子。
“在下吃过了，请陛下慢用。”总不能一直不说话吧，戏志才急忙拱手回答。
张郃、赵云也效仿戏志才，起身向刘辩拱手行礼。
刘辩擦拭嘴角，笑容让人感到害怕，“朕有几个问题，希望你们如实回答。”
三人再次起身，等待刘辩的询问。
“第一个问题：你们各自评价一下，自己的主子吧。”
三人面面相觑，这个问题说简单也简单，可是否蕴藏其他含义？
戏志才耍了个小聪明，向后退了一步，希望听听张郃、赵云如何回答。
赵云也是个机灵鬼，佯装脚滑没有站稳，向后撤了半步。
张郃有些懵圈，可自己所处的位置，肯定要第一个回答了。
“启禀陛下！卑职的主公是袁州牧，他他……他人很好。”
张郃斜瞥刘辩，显然这个回答不合格，只能继续补充，“袁家四世三公，深受皇恩，肯定是汉室忠臣。
袁州牧为人和善，知书达礼？智勇双全，体恤官员，爱民如子，忠义……”
让一个武官夸人，可真是为难了张郃。
刘辩摆了摆手，示意张郃回答合格，下一个便轮到赵云了。
赵云刚被公孙瓒启用，关系在建立初期，还真是不太了解。
“公孙太守师承卢司空，更是刘皇叔同窗，为人……肯定是效忠汉室，还有……公孙太守勇猛过人，训兵有方，是北方的英雄豪杰。”
“曹操呢！”刘辩并不在意张郃、赵云怎么说，而是想听戏志才的评价。
戏志才眼珠快速旋转，拱手回答：“曹公忠君爱国，治事之能臣。”
“乱世呢？”
戏志才微微一怔，天子咋还反问了？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有陛下在，这天下永远不会乱。”
这次轮到刘辩懵了，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般。
“三位都说自己主子是忠臣，那你们是忠于汉室，还是忠于自己主公？”
戏志才不再谦让，拱手回答：“我等皆是大汉臣民，都追随主公忠于汉室。”
“若你们的主子，有了反叛之心，你们该如何抉择？”
前面的都是铺垫，这才是刘辩最终问题。
戏志才神色慌张，急忙伏地叩首，张郃、赵云还没明白啥事，也跟着跪在地上。
“陛陛……陛下何意？在下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今日朕若让你们做出抉择，不知志才如何选择？”
要么忠于汉室，要么走向反叛之路，生与死的选择，戏志才被整得不会了。
赵云、张郃对视一眼，急忙叩首行礼，“卑职愿誓死效忠陛下。”
戏志才沉默片刻，跟着叩首道：“曹公忠于汉室，在下也愿誓死效忠陛下。”
刘辩缓缓坐下，拿起筷子，继续夹菜吃了起来。
“都回去吧！收拾好行李，三日后，随朕前往函谷关。”
“果然！”戏志才心中暗叹，“长安看来撑不过年关了。”
刘辩身为天子，张郃、赵云都是各地将领，跟随天子更能建功立业，他们肯定真心效忠。
看不透的还是戏志才，若和曹操一样，起了反叛之心，无论如何也拉不回来。
刘辩看中了戏志才能力，也想赌一把，通过长安之战，彻底拉近关系。
其实自刘辩歌赋出世，戏志才便有了归顺之心。
昭宁元年，腊月二十五
张绣突然加强宫城守备，并对外声称，天子闭关为苍生祈福，吃斋五日，不得任何人打扰。
寅时三刻，高顺集结陷阵营，等待着刘辩的旨令。
刘辩肩扛翔龙大刀，周瑜、赵云、张郃伴随左右，还有戏志才紧跟其后，悄悄同陷阵营出宫。
“加快行军速度，三日内，必须抵达函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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