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父爱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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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爹...！真...真是您吖！...您怎么会来这里！”莫芊芊回头看向来人，本来还无惧的眼神，瞬间乖巧了几分，有些尴尬道。

“哼！...若不让你吃些苦头，妳能长记性吗？我不担心妳，妳叔伯他们还担心呢！”莫问天瞪了一眼莫芊芊，担心的怒喝道。

“剑圣光临，让我这寒舍、蓬荜生辉，真是有失远迎啊！”霍家主随之鞠礼微笑道，随后众人也随之鞠躬，莫不敢言的看着此人，在所有人眼中，此人的实力完全无法察觉，众人的一举一动在他面前如同透明一般，无处藏身，那般强大到不可企及的人物，还是不敢怠慢的。

然而...这剑圣却没有丝毫架子，挥手意识道：

“咳！各位不必如此，听说你们霍家有门不传秘术，能追寻几里之外，让人无法藏匿身形？我看那些传言有误啊？呵！”莫问天有些意味深长的看向霍家主...！

“传闻剑圣一生无一败绩，我看未必！”霍家主慈眉善目的一笑，看着莫问天，说完便没有再言语。

“果然不亏是霍天阙的后辈，那双眼睛如他一样，明如月光，洞察一切，若不是那传闻中的(幻月灵目)还能是什么？”莫问天看着霍家主，说一件让众人一头雾水的事情道。

随后看见霍家主神色未变，继续道：“听说这霍家一代，天生具有幻月灵目，起初与常人无异，之后若用无数珍贵材料，加以培养，可达到小成，以天为目，以月为引，可追寻千万里，无处容身，若是大成后，便是整个世界都一目了然，算得上是天生的千里眼了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然后各自都看向霍家主的眉眼，上下打量不停。

“哈哈哈！那又如何？且不说大成后，也不能改变什么，如今这种半吊子的眼睛，也只能够看到周围的一些事情了，其余的便无法窥探一二，剑圣莫不是想让小老儿替你寻找情报”

霍家主这才大笑出声，随后看着莫问天，调侃道。

“那到不必，能在百里外看见我的身影，你这些年也是花了不少代价吧？想必我不说你也清楚，这灵目之事，可有无数人梦寐以求惦记着呐！霍家主如今只有区区筑基初期，可不好自保吧？若是需要，我那宗门自是可随时多出一名外门弟子的。”莫问天也调侃了一番道。

“剑圣不必如此！您当真不想知道，原因吗？”霍家主一脸镇定道。

随后，莫问天便笑道：

“呵！哈哈...！我莫问天想知道的，自然会问，你霍元杰想说的，自然会说，又何做此态说吧！老夫愿闻其详。”

一转严肃表情的莫问天，静静听着霍家主讲诉了一番。

...

话说这霍家主...！自从利用经商来的灵石，购买了大量的药材，来每日修炼那双遗传灵目，直到有一日，小有所成，便利用那双灵目观察到了一处地方，那里聚集了几个他所熟悉，又不太熟悉的人，然而这些人的境界却都不低，一个个已经达到了他所难以探查的地步，只知非常高。

而这灵目可以随着等级、看到比自己高五个大境界的敌人实力，而且从远处观察、与用神识探查、是不一样的，神识易被同境，或以上的人发现端倪，从而知道有人在窥探自己，而这幻月灵目却非常神奇，有了这灵目，观察的人根本没有任何感应，哪怕是极高的大能，若不是特地修炼某些法术，或是拥有特殊感知内功法，更或是也拥有灵目的话，是无法感知的。

所以这灵目相当适合探查工作，最重要是这灵目、一但被有心人知道，会不择手段将其夺来，非常珍贵。

“那日我灵目初成，见其四人，密谋着一件大事，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与阁下可是有着某种关联，阁下若是真想知道，且答应小老儿一个请求，之后...！小老儿定当一五一十全盘告知。”

霍家主突然严肃的传音，单独与剑圣说了些事情道。

“喔？既然是有事相求，不妨说来听听！”莫问天随即反问道。

“哎！...实不相瞒，我霍家长辈已故，剩下只有我这一门后人，而我的子女，峰儿虽说实力不弱，但没有灵目慧根，便与我做个孝子，陪我安渡余生便可！至于我那小女儿霍乐儿，虽说如今没有让她修行，但我自从灵目小成以后，便能清晰感应到她眼眸中那一丝圣洁的能量波动，潜藏在她体内，若是能得剑圣照料，之后我霍家必能翻身，让这赫赫灵目、不至于东躲西，断了传承！假以时日又可重现世间。”

霍家主有些紧张，看向莫问天的表情，慎之又慎的道出这段话来。

只见莫问天面无表情，似乎早料到如此，便随口回应道：

“你想托孤哈哈哈哈...！放心！霍家主如此信得过老夫...！老夫我又怎可推辞，不过...”

“不过什么...？”霍家主急切询问道。

“不过是你之前所言...，若是此事当真如此严峻，连我也不能应对的话...！呵！”莫问天说了一半，冷笑停顿后看像霍家主。

“相当严重，霍某人绝不敢诓骗剑圣前辈！”霍家主突然改口，慎重道。

“既然如此！那也无妨，即便我为此殒命，也自有人比我更厉害，能护你霍家上下的安全！铸剑宗可不是浪则虚名！至于妳的女儿...！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声张，我看她与我家芊儿、年龄相仿，不如便让她与芊儿在一起，几个少年也需要一些磨炼，只要不使用出灵目，她并无生命危险！你大可放心！”

这一切对话都是两人传音而至，姜尘他们自然是一无所知的，但也能从其眼神看到一些表情变化，知道他们二人在传音些什么，便自顾自喝茶，四处张望，没有去看二人。

然而...！当莫问天说完最后的传音，便狂笑了几声...转身看向姜尘，上下打量、多看了几眼，又对着众人说了一句，让众人吃惊的话道：

“你小子不错！救了我女儿两次，还有那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玄灵剑法，有点意思！回头若是无去处，来我铸剑宗，我收你做我莫问天的亲传弟子！不过嘛...！你们这群小子，哼！自己招惹来的东西，还是自己收拾吧！若是不敌，死在此处，那便当我没说！好自为之！”

随后不等一行人回应，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凭空出现，眨眼不见一般...！真是剑圣见首不见尾，神出鬼没，让人有些惊叹这实力到底可怖到了什么境界。

然而这时的姜尘、突然回过神，想到那位莫芊芊的父亲所言，一身冷汗都冒了出来，惊恐的回过味儿来，喝道：

“坏了...！看来之前的大阵被那只魔蛟破开了，想必若是被那魔蛟寻到此处，这无名村的结界定当不保，到时候别说我们，整个村子的人可都得跟着遭殃啊！”

“这么严重！那刚刚为何不让莫芊芊她爹多留片刻，之后一剑斩了那魔兽便一了百了...哎！堂堂剑圣，怎么那么无情，整村的人啊？居然说走就走，见死不救。”

夏天有些抱怨的看了一眼莫芊芊道。

“说什么呢...？你个死菜鸡，好好说话，我爹他不是那种人，他这样做定有深意，说不定就是想磨炼我等实力，若是真遇见那种危险，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肯定在不远处护着我们呐！”莫芊芊有些不置可否道。

虽说这话她自己都不敢信，但也没办法，魔蛟来临，总得给他们先打打气吧，不然，若是她阿爹真离开了，那可连斗志都先输了几分，还怎么斗？

何况莫芊芊从小到大都知道，她在外面遇见多大事情，危险，她阿爹可真就一次都没出过手，眼睁睁看着，直到她自己拼命反抗，危机时刻激发潜力来反击敌人。

所以她才有些激动，虽说那剑圣之名多少要维护一下，可她自己却打心里，不太喜欢她阿爹那种做事风格，就让她似乎...从来没怎么得到过疼爱般，但尽管如此，也不愿别人辱他剑圣威严，那也是她心中敬仰之人吖！

然而这时候的霍家主却是没有一丝紧张气氛，并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与人传音一样。

“老小子，你的灵目可真是有些尖锐啊，老夫都躲到将近四百里开外了，你这是还能看见我”莫问天站在一座离此地距离五百里左右的山顶上，对着那霍家主传音道。

而这种传音方式，怕是连一般的大能都无法做到，可以见得、他的实力之强。

当然这霍家主只能听见，却无法回应，毕竟实力有限，可他有灵目，可以看见啊！所以那莫问天一直用神识窥探这里，他也能知道，但姜尘那些少年则是无法感应到的。

然而这时候霍家主开口了，对着众人道：“各位尽管去与那魔蛟厮杀，我这大阵虽说顶不住它，但也能护住一两炷香的时辰，你们可先想想对策，至于那位莫剑圣，各位最好不要指望！在我灵目之下可未曾发现他的踪迹啊！我得去疏散附近的村民，各位请自便。”

霍家主装模作样的走了下去，朝着几个侍从发号施令，说是要让他们传递附近村民，挨个撤退到安全地方躲避，此处有大劫将至。

可远在天边，山峰之上的那人，却笑的有些开心，自言自语道：

“这老小儿，还蛮上道嘛！呵！嗯！芊儿啊！莫怪为父狠心啊！妳从小到大...、可都是我最不放心的人啊！...！唉！你娘去的早，路又是妳自个选的，哎！这以后若是再没点实力，该如何是好！阿爹有阿爹的路要走啊！”

这一声叹气与之前的笑容形成了反差，似乎并未向之前莫芊芊想的那般，她阿爹从未关心过她。

事实上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她，那些致命的伤害，都被他用一些小手段偷偷消化了，就如同她们一行人遭遇魔猿，遭遇魔蛟，他都知道，可当他看见自己女儿身边有一群朋友时，他还是蛮担心，毕竟人心险恶，胜过妖兽，可当他看见自己女儿危难时，被人所救，他才安下心来...

有时候他会回想起，自己女儿的一些回忆、一次次走到这一步的艰难，和假装不怎么关心她的那种无奈!

当他紧张的看着自己女儿，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的独自爬起来，他想伸手，可他知道，那样只会让她心中的道越走越远...

而莫芊芊境界低微，自是观察不到，每每遇见危险，他阿爹都会在一旁观看，比她还要紧张，却忍住不敢露面。

因为莫芊芊从小励志要上那乾云龙虎榜前十，修的也正是剑道，他阿爹曾经劝说过她，让她改换其他法术修炼，或许要更容易些。

可莫芊芊却钟爱这剑道一途，无奈只好依着她，但随着一天天长大，遇见的危险会越来越强大，他阿父要出手时的隐藏能力、也越来越有难度，可即便这样，也是拼尽全力的替她暗中档下了一些致命伤。

就像姜尘所言一般，剑道一途若是退后半分，便一无所成，剑为峰，人为道，以剑问道，绝无退路，不进则亡。

既然莫芊芊选择了此道，坚定不移的想走下去，哪怕路上荆棘丛生，哪怕一路上孤独为伴，哪怕那是一条血路，她都不怕，无论之后是万人敬仰的青天大道，或是万劫不复的不归路，她都要去闯上一闯。

随后便听见一声叹加喜悦的笑声，自言自语道：“哎！女儿长大了...！”这自然是听见她刚刚维护自己时候的一丝欣慰吧！

所以这位剑圣也很无奈，即是剑道之巅，也是她的生生父亲，即不愿她走一条如此艰难之路，但也期待与欣赏她那种无畏的意志力，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女...

他父亲唯一能做的便是让他女儿在生死关头，助她一次一次、破茧成蝶，向着她心中大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