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
“明天再去本体那边看一眼吧。”[北原幸]声音懒懒的,有气无力地窝在沙发里。
虽然身体并不困,但是这一整天耗费了太多精力,在精神方面他很疲惫。
【先去睡觉。】
[北原幸]艰难的掀了掀眼皮,嘟囔道:“那你记得帮我洗个澡,让系统盯着本体那边,有问题及时叫醒我。”
【好。】
[北原幸]是被太阳晒醒的,刺眼的阳光让睁开双眼的北原幸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显然时间已经不早了。
他看了眼光屏。
【中午12:05分】
【北原幸:系统,本体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表演系统:琴酒正结束你今天的窒息体验,准备再次把湿漉漉的你扔到地下室,并且是在你已经二十四小时没有进食的情况下】
【北原幸:他有对本体进行询问吗?】
【没有。】
……说实话,[北原幸]感觉如果他不能切换马甲,但凡琴酒再问一次,他就全招了。
【系统,切换为本体】
陡然间的失重感让北原幸有些发愣,接着是喉间难以忽视的刺痛感,生理性的刺激让他剧烈咳嗽起来,纤长白皙的手指紧紧的抓住琴酒黑色外衣的领子,因为用力而凸起的掌骨让他有种破碎的美感。
身体上的不适感,让北原幸有些火大,“琴酒,你是不是有病!”
“你确诊的,反社会人格。”
北原幸气笑了。
黑发青年抬头,平日冷淡的眸子染上了怒色,漆黑如墨的眼眸此刻亮的惊人,像是跳跃的火苗,带着烫人的温度。
他又愤怒又鲜活,这个认知极大程度取悦了拥有极强控制欲的琴酒,他发出短促的轻笑。
“真狼狈。”琴酒猛地抓住北原幸的手腕,把他按在审讯室的电椅上,突然变换的体位让后者下意识仰头,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
“我的耐心有限,说点我想听的。”
北原幸啧了一声,极强的心理素质令他很快的调整好状态,他懒懒地靠着电椅,眼睑半垂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怎么,你想聘请我作为你的心理医生,帮你治疗反社会人格?我的治疗费并不便宜。”
第13章
显然琴酒被北原幸顾左右而言他的话气笑了,组织里的topkiller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家伙,不过几秒钟,他的脑子里就闪过许多审讯的手段。
或许,看着这个自傲且对玩弄人心有一手的心理学家露出恐惧是一件极其美妙的事,然而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伏特加打断了。
伏特加说话的语速比平时快了一些,虽然不明显,但足够让敏锐的琴酒发现。
“大哥,死人了。”
琴酒放开禁锢着北原幸的手,等着伏特加下一句话。
“保安在安全屋的院子里发现尸体,已经报警,条子在赶来的路上。”
“喔哦,”北原幸表情淡淡的,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却没有丝毫遮掩,“倒霉的琴酒先生。”
琴酒冷哼一声,他的目光从北原幸墨色的眼睛爬到柔软的唇瓣上,也许把伯`莱`塔塞进去欣赏后者惊恐的表情也很不错。
直到北原幸开口说话,才让有些暴虐的杀手收回了思绪。
“或许,你可以向我发出真诚的请求,让我利用聪明的脑袋在警察到来之前解决这件杀人案。”
北原幸把右腿搭在左腿膝盖上,他的身体微微后仰,胜券在握的感觉让他墨色的眸子通透而明亮。
琴酒嗤笑,毫不客气的戳破了北原幸的伪装:“你害怕我对条子动手,想尽快解决这件案子。别摆出这幅十拿九稳的样子,这会让我想把你坐着的电椅通上电。”
“你们现在需要低调,不是吗?让警察注意到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
欣赏了会北原幸僵硬的表情,琴酒冷冷道:“尽快解决,我的耐心并不好。”
换上干净衣服来到院子的北原幸亲自体验到了什么是耐心不好,他下意识的动了动脖子,感受着琴酒左手搭在他脖子的怪异感,粗粝的木仓茧让皮肤微微发痒。
北原幸不高兴的瞪了琴酒一眼,对上了琴酒充满恶意的绿色眼睛,以及微微勾起的嘴角。
这位控制欲极强的杀手,对这个姿势很满意。
……这个认知让北原幸的心情不是很美妙,显然承担怒火的是即将被抓住的凶手。
北原幸抿着唇上前查看尸体,“死者是位女性,35岁左右,身高165左右,死亡时间……”
停顿片刻,他看了眼琴酒。
琴酒:“下午2:21分。”
——现在的时间。
“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9-9:30之间,死者腹部有多道凌乱穿刺伤,其中有五道伤口是死后造成的。”
“死者嘴巴被凶手用利器割开,痕迹杂乱,显然慌乱的凶手先生对死者抱有极大的恨意。”
北原幸起身,淡淡道:“诸位,我是位侦探,现在是办案时间,请简要介绍自己,以及和死者的关系,并且提供昨天晚上9-9:30的不在场证明。”
“有什么好查的!”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体型健壮,长着一张不好惹的脸,右眼处有一道疤痕,“我看这家人就是凶手。”
保安指着琴酒道:“穿着这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关于这点,北原幸很认同保安大叔的说法。只不过这位勇士,大概是在看不见琴酒隐在礼帽下凶恶的眼神情况下说出这些话的。
北原幸往左走了一步,打断了琴酒对保安的凝视,“你在心虚,用拔高的声音遮掩心虚是普通人最常用的做法。”
随意的丢下令保安僵直在原地的话,北原幸看向保安右手边的男人,道:“你先说。”
男人脸上的表情很难过,说话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好在咬字还算清楚。
“我叫北条严二,死者……是我的女朋友山中晴子,她有每天夜跑的习惯,昨晚我加班太累了,九点多到家洗漱后就睡了。今天早上醒来发现晴子不在家,她的家居鞋还在鞋柜里,反而是夜跑的鞋子不见了。”
“我担心有意外出来找她,碰到保安家正先生,他说看到晴子进了这家别墅,结果……发现了晴子的尸体!我可怜的晴子,是哪个混蛋做的!我要杀了他!”
“我是隔壁的邻居,”另一个男人指了指右边的别墅说,“我住在那里,刚刚听到动静,过来凑热闹的,我可不是凶手,家里的监控能证明昨晚一晚上我都在家里没有出门。”
“很好的不在场证明。”
北原幸打量着无辜的邻居,语气平静,他懒懒的靠在琴酒身上,理所当然的把后者当成随意倚靠的物体,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