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写在脸上的心理学专家。
却碰上电梯打开,A甲板到了。
北原幸避开安室透伸过来的手,灵活地溜了出去。
他随着侍应生的指引进入房间,在关门的前一秒,对试图进入他房间的金发公安道:“再见。”
啪——
房门重重关上。
依稀间还能听见公事公办的男音对栖川凛介绍。
“先生,这边出去能进去后甲板,观景视野极好。一个小时后,餐厅会提供晚餐——”
咔哒——
锁扣阖上,门板隔绝了走廊的交谈声。
北原幸翻出行李箱里的洗漱用品,钻进还算宽敞的浴室。适才很多人挤在一起,热意蒸腾憋出细微的汗珠,贴在脊背带来一阵黏腻和不适。
热水从花洒倾斜而下,打在浅灰色的防滑瓷砖上,淋沥一响。
他挤出两泵沐浴液,在手中摩挲,清新的柚子味随着泡沫在不大的空间飘荡开。
一边涂抹,一边回忆上船之后看到的一切。
调酒师的身后是一排酒柜,上面的酒很多都有拆封痕迹。
显然,还未开始运转的酒吧,不会有这么多数量的顾客点各种不同的酒。
酒瓶的开封另有原因。
他想到了餐厅夸张的餐车上林良满目的酒杯。
这么多的酒液不会是靠人力一点点送过去的,且餐厅和酒吧的外部通道太小,可移动餐车过不去。
小光提前找好的游轮平面设计图在脑子里缓缓展开,定格在不久前看到的餐厅和酒吧,而后锁定一个足够餐车出入的内部通道。
找到了!
调酒师是组织的人,伏特加在这里和琴酒碰头的几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北原幸关闭花洒,动作麻利的整理好自己,套上暖和的衣服,放弃英伦风小皮鞋,转而选择轻便的运动鞋。
“找zero一起去,容易让卧底先生陷入危险。凛和小光不会同意我冒险,果然还是要自己去。”
顺利找好理由且说服自己,北原幸打开房门,向谜团奔去。
凭借深深记在脑子的平面图,他没费多少功夫就潜入酒吧里,侧身经过吧台时听到调酒师和同事对话的声音。
“那位大人还在里面吗?”男音听起来小心翼翼,又带着几丝好奇。
“别乱打听,不然什么时候死、怎么死都不知道,糊糊涂涂过完这一生。”
调酒师缩了缩脖子,回想起话题中心银发男人凶恶的目光,“我知道了。”
“快去干活,G甲板的舞会要是出了问题,我们都要遭殃。”
北原幸收敛心神,动作轻柔地避开人,随后在他眼前展开的是一道长长的通道。
若有若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稍一思考,脱下运动鞋,猫着身子前进,谈话声渐渐放大。
“大哥,北原幸也……还要……继续吗?”
声音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北原幸靠近些许。
“继续。”
是琴酒的声音,对方因为烈烟而略微低哑的声音很好分辨。
打火机拨动的声音陡然一响,北原幸探出脑袋,看到远处的一抹猩红。
琴酒叼着烟,倚靠在通道金属墙壁上,兽瞳一般的墨绿色的眼睛眯起,黑色的礼帽因为这个动作微微倾斜,“他住在哪个房间?”
伏特加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哥口中的‘他’是谁。
问这个做什么?
大哥要去夜袭?
“A07,大哥,是要摸进北原幸的房间干掉他吗?”
琴酒掀起眼皮,轻飘飘瞥了一眼。
伏特加立刻闭嘴,想到了长谷光加入组织的要求,明白自己说了废话。他下意识绷紧脊背,细密的汗珠缓缓从脊背冒出,泅湿了深色系的棉质衬衫。
等了许久,琴酒才缓缓道:“做好G甲板的任务。”
伏特加点头,犹豫片刻后,开口,“关于莫里——”
“等等。”琴酒冷沉的声音打断了伏特加,他鼻尖微动,侧头看向空无一人的通道。
“有闻到柚子味吗?”
伏特加动了动鼻子,在空气中嗅闻,而后摇头,“没有呀,刚才酒吧碰到的外围成员身上有一点,好像游轮提供的沐浴露是柚子味的。”
随着这句话落下,后背紧贴金属墙壁的北原幸眉头深深皱起。
琴酒不会信,他会过来查看。
咔哒——
这个响动,是木仓上膛的声音。
不过,即使是情况紧急,北原幸的脑子里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一个想法占据。
zero能闻到几乎忽略不计的血腥味。
琴酒能隔这么远闻到柚子味。
这两位是在同一所狗学校进修过吗?
清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北原幸能听出这是琴酒为了造成压迫感,刻意加重的脚步声。
老掉牙的手法。
他在心里一边点评,一边快速往来时的方向跑去,完全不顾身后的人有没有发现这个巨大的动静。
一把捞起之前脱掉的运动鞋,感受着身后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北原幸立刻站直转身,而后拔木仓。
在伯*莱*塔抵住的脑门的一刹那,北原幸迅速扑进琴酒的怀里。
用木仓抵着对方的腹部,掀起眼睑,语调漫不经心,“surprise。”
第80章刻意制造得误会
头顶传来一声冷嗤。
北原幸没理,仰头这个动作令他的脖子很不舒服。坚持了五秒,他就恢复平视,对上了琴酒包裹在皮肉下的喉结。
“GIN,要开木仓吗?你打我脑袋,我打你小腹。”
伏特加错愕的啊了一声。
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北原幸小幅度偏头,看向伏特加,脑门上紧贴的伯*莱*塔也随之移动。
他对伏特加道:“这位先生,你对我的提议有意见?”
伏特加嗫嚅几下,没敢搭话。
北原幸太邪门了,一句话能被他拆成好几条信息。
这时候漏信息,会被大哥教训。
“看来是没意见。”北原幸加重了手中木仓的力道,金属管在琴酒黑色大衣上留下一个不浅的印子。
“琴酒,你敢动手吗?你不敢。”他自问自答,表情冷冰冰的,语调却轻微上扬,没有遮掩话里的得意,“开枪动静太大。G甲板的计划会失败。”
琴酒终于说了遇见北原幸之后的第一句话,“你知道多少,什么时候知道的?”
危机解除。
北原幸率先收起木仓,退后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如他所料琴酒手中的伯*莱*塔没有跟过来。
他脱下外套,随手丢在地面,而后坐了上去。
保持这个姿势,一板一眼地穿鞋,又卡着琴酒的忍耐极限,缓缓道:“这是两个问题,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