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会清楚我至多回答你一个问题。”
这话听着耳熟。
琴酒沉默一瞬,想起了他把北原幸带到长野县的安全屋,对方问——‘你来长野做什么?为什么会在711里面?’
他是怎么回答的?
‘这是两个问题,我以为你会清楚我至多回答你一个问题。’
一字不差。
北原幸锱铢必较,分毫不让。
琴酒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你对G甲板的事知道多少?”
“啊,是看到伏特加的签名后知道的。”
对方回答得是另一个问题,他在挑衅。
琴酒舔了舔后槽牙,单手拽起北原幸的胳膊,往后一扯。
这个动作极快,力道极大,黑发青年整个人腾空,脑袋因为惯性重重地撞上琴酒硬挺的胸廓,额头瞬间红了一片。
“琴酒,你发什么疯!”
突如其来的痛觉令他眼眶微红,生理性泪水积蓄,欲落不落,看起来很柔软。
琴酒盯着这双眼睛看了一会儿,冷冷道:“耍我很好玩?”
北原幸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禁锢上臂的手掌用了十分力气,他暂时没有回一句‘很好玩’,从而加重对方手下力道的兴趣。
“带我去你的房间。”琴酒动了动禁锢着手臂的右手。
组织里的Topkiller没有给他拒绝的权力,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右手沿着手臂往上,落在了脖颈处,细细摩挲冷白的皮肉,酥麻的触感缓缓传来。
北原幸蹙眉,沉吟,“别乱动,我带你去。”
脖子上的手适时停下动作。
两人并肩前行。
琴酒身量高,肩膀偏宽,往那一站就是身形挺拔的衣服架子。穿着件长款黑色风衣,垂到小腿,更显得肩宽腿长。
以至于他贴着北原幸,右手搭在后者脖颈的动作不显突兀,看上去反倒像是在人群中护着北原幸不被挤压。
酒吧的调酒师看直了眼,难以置信的眼神在北原幸和琴酒的脸上来来回回,最后又在琴酒漫不经心的一瞥中,偃旗息鼓。
垂着脑袋,乖乖装死。
“看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我不知道琴酒大人和那位是这种关系。”
同事蹙眉,推了一下调酒师的后背,“小声嘀咕什么呢?快工作。”
北原幸收回落在调酒师上的目光,往电梯走去。
得益于琴酒过于不好惹的气势,他在人头攒动的游轮,坐上了只有他们两人的电梯。
按亮A层按钮,琴酒问,“怎么找到我和伏特加的位置?有老鼠给你通风报信?”
北原幸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透过电梯的金属板观察琴酒。
对方去他房间的目的是什么?
看住他?
琴酒捏了捏北原幸的后脖子,通过金属板,两人对上视线,“回答我的问题。”
“这种事看一眼就知道了,没有必要通风报信。”北原幸语气恹恹。
琴酒不搭话,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电梯门打开。
北原幸抬眸去看,没有遇到熟人,只有一小波旅客在走动。
这时,一直附在后脖子的手掌动了动,琴酒压低声音,“别打坏主意。”
北原幸:“现在的我不是乖乖待在你的手心,这么害怕做什么?”
不过他的确有坏主意,希望这个主意zero能接得住戏。
他缓缓道:“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暴露在监控下,且不担心我遇到小光和凛。说明游轮的信号被切断了,监控成了摆设。我的朋友们没在A甲板。”
他顿了顿,察觉身侧之人的僵硬与存在感过于强烈的注视,好脾气道:“在我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你要学会放轻松,总不能这样一直盯着我。”
琴酒没理,依旧盯着。
北原幸诡计多端,一转眼就能生出许多事端。
不过是拿伯·莱·塔抵住对方的脑袋,用手控制对方的后脖子。
一会儿功夫,北原幸就得到了这么多信息?
聪明又可怕。
脑子里闪过北原幸一些列的操作,心中升起一阵烦闷。他摸出兜里的烟,单手敲击烟壳底部,送到嘴边,而后叼出一根烟。
北原幸蹙眉,动作迅速地抽出琴酒嘴里的烟,劈手夺过剩下的烟盒,“我讨厌烟味,这里禁烟。”
琴酒挑眉,没出声。
趁着路人经过,北原幸的动作愈发大胆。伸进琴酒的右侧口袋,不顾绷紧的全身肌肉,摸出一盒火柴以及一个打火机。
随后,双手一抬,精准地投射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琴酒额头直跳,压低嗓音,冷冷道:“胆子很大。”
“我还可以更大胆。”
北原幸骤然停住脚步,瞥了一眼往这边看过来的路人先生,附在琴酒的耳边轻语,察觉到对方一瞬间的僵硬。
“对于你们这些人,脖子是要害之一,你们讨厌他人碰触脖颈。”
话落,他的左手顺着琴酒的小臂缓缓往上挪动,在即将碰触到脖颈的一刹那,琴酒攥紧了他的手腕。
“适可而止。”琴酒面露警告。
陡然拔高的声音把一旁经过的路人先生钉在原地,隐晦的视线扫过琴酒和北原幸。
两人举止亲密。
个子稍矮的男生被高大的男人圈在怀里,男生闹脾气丢掉男人的烟,顺着男人的手臂往上摸,像极了调情的姿势。
而后男人说了句‘适可而止’,声音低哑又隐忍。
路人先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受惊地咳了好几声。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开放了?这还是在走廊!
北原幸对上了路人先生的视线,漂亮的眉眼弯起,关切道:“先生,您看起来很惊讶。”
对方没回,有些发愣。
这是目前他见过的最好看的脸,怪不得那个银发男人这么迫不及待。
他又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等回神时,听到男孩吹了个口哨,“别惊讶呀,我还有一位金发黑皮的男伴,说不定你去餐厅用餐时能碰到他。可以打个招呼哦,他很热情。”
信息量过大,路人先生再次久久难以回神。
直到A07的房门被打开,两人走了进去,依稀间能听见银发男人冷冷质问,“你和波本是什么关系?”
“在浦岛太郎的别墅,他骗了我,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北原幸拉开和琴酒的距离,收敛脸上不正经的神色,恢复冷淡。
“不过,普拉米亚事件你把他送给我玩,我发现他的确蛮好玩的。”
房间内残存的水汽和清新的柚子味稍显浓郁,北原幸不喜欢这种黏哒哒的感觉,拉开和琴酒的距离之后,第一时间推开了落地窗。
海风争先恐后的灌进来,吹起白色的纱帘,猎猎作响。
在琴酒冷漠地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