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我在这里。”
离得很近,鼻腔里溢满了清新的柚子味,带着浅淡的咖啡豆醇香。
从琴酒的角度只能看见波本紧紧贴着北原幸,而后笑着摆正黑发青年的身体,语气促狭,“这么心急?一会不见就想我了?”
话落,视线从北原幸肩膀上方穿过,对上了琴酒阴鸷的墨绿色眸子。
“琴酒,你在这里做什么?”
话里带刺,尾音下沉,像极了领地被侵犯的饿狼。
北原幸挑眉,zero走得这个戏路?
有点酷。
琴酒的喉间溢出一声冷嗤,打量的视线落在安室透冷沉的脸上,他淡淡道:“随你怎么想。”
然后离开A07。
锁扣阖上的咔哒声响起,北原幸舒了一口气,正想抽身离开,安室透先一步限制他的动作。
“琴酒还在门口。”
“真麻烦。”北原幸用气音在安室透耳边说,“抱歉,等会我可能会有些过分。”
听到这话,安室透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能怎么过分?
第二个想法是,kou喝酒了?吐出的气息都是波本的味道。
然而,一秒后所有想法归于虚无,思维停滞一瞬。只能看见眼前骤然放大的一张脸。
北原幸两只手攥住安室透的衣领,往后猛地一推。
安室透没有丝毫防备,被推得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抵在门板,发出不小的碰撞声。
“这么不行,没吃饭啊?”北原幸调高音量,嗓音沙哑,语调慵懒,透着股漫不经心。
门外的琴酒冷哼一声。
这就是北原幸口中的‘在床上还有用’?
他不再怀疑,迈步离开。
北原幸这才深呼吸两次,放缓狂跳的心脏,拉开两人的距离,视线游移,“抱歉,这是权宜之计。”
安室透的喉结空滚两下,而后归于原位,视线扫过对方红到滴血的耳廓。
热气好似随着这一抹红飘散过来,涌上一股燥热和憋闷。
“嗯。”
房间变得安静,吐出的呼吸都含着热意。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安室透,他问,“发生了什么?琴酒为什么在这里,你又为什么……对那位路人先生说那样的话。”
暧昧不明,初听时他愣了很久,才接上北原幸的脑回路。
思绪回笼,北原幸挑着重点和安室透讲诉了一遍事情经过。
“琴酒不对劲。”
安室透面露古怪,“当然不对劲。”
正常男人都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对劲’,更何况北原幸足够引人觊觎。
“你也察觉到了?”北原幸挑眉,“琴酒的戒备心强到可怕,他不可能这么简单的离开。”
安室透:……
kou完美的避开了他的想法,又接上了他的话。
北原幸:“除非他的目的已经达到,G甲板的舞会开始了吗?”
安室透看了眼时间,19:30。
“舞会19:00开始,24:00结束。”
结合已知条件,北原幸得出了结论,“他和我来A07的目的,是阻止我在19:00-19:30出现在舞会现场。”
G甲板的舞会是关键,但是他和安室透都不能去,不然琴酒会怀疑两人的关系以及目的。
北原幸肃正表情,一边拉出行李箱,一边对安室透道:“zero,只有罪犯才会对见到我这件事感到恐惧,他们可能在做坏事怕被我发现,又可能是担心我见到某一位交易对象,看穿一切。”
他抽出一件浅灰色卫衣,一件羽绒马甲,丢在床上,接着道:“我更偏向后者。”
随后扯着身上的毛衣往上提。
安室透眼疾手快的止住,往下一按,挡住北原幸岌岌可危的一大片小腹。
“你做什么!”
北原幸蹙眉,“换衣服呀,我不喜欢身上有琴酒的烟味。”
安室透缓了一会儿,确保对方不会突然脱衣服,才松开手,立刻拿起床上的卫衣以及马甲塞进北原幸的怀里。
“去盥洗室换。”
北原幸:好麻烦。
安室透瞪了一眼,“别偷懒。”
“你的表情和动作告诉我,你有些紧张。”北原幸视线扫过安室透绷紧的面部肌肉,又想起来游轮的目的之一。
在对方心跳加速的情况下,分清楚是因为吊桥效应引起的激素异常,还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这样想,北原幸短暂的抛弃事业脑,回忆起连着七天刷恋爱书籍以及感情主题电视剧的感觉。
恋爱脑迫不及待的长出来。
十秒后,生长失败,事业脑再次占据上风。
谜团比这东西更重要,他有些迫不及待。
“zero,我们需要去找上船时签字的登记本。”北原幸往盥洗室走去,动作麻利的换好衣服。
再出来,安室透已经恢复公安的专业性。
“你想通过登记本找出组织的交易对象?”
北原幸走心的夸了一句,“真聪明。”
“这里有上千位旅客,你要怎么分辨?”安室透双手用力,按住北原幸的肩膀把他固定在原地,而后拉好马甲拉链,“好好穿衣服,外面冷。”
“我有我的方法。”
顿了顿,北原幸坏心眼的拉开马甲拉链,道:“你也太夸张了,我从中学开始穿马甲就不拉拉链了,这样让我看起来像小学生!”
会很呆。
安室透抬眼一瞥。
黑发青年很白,面容冷淡疏离,垂着眼看人时凉薄感扑面而来。然而柔软的发丝微微晃动落在他的鼻尖,一瞬间冲淡其中的冷然。
北原幸掀起眼皮,眉眼弯弯,“发什么呆?现在是做正事的时候。”
初雪融化,冬日里冷冽的雪松香气仿佛萦绕在鼻尖。
“别这么笑。”安室透攥紧他的手腕,推开A07的房门,“或者只对我笑。”
“很过分的要求。”北原幸评价,留意四周情况,随着安室透进入电梯,看着对方没有犹豫的按下I甲板的按键。
第82章档案室
稍一思考,北原幸笃定道:“登记本在I甲板。”
安室透点头,“是的。你给我船票的那天,我就探查过这艘游轮,一般这些资料都放在I甲板的资料室。”
“戒备心真重,出来玩还不忘本职工作,探查一番。”北原幸侧头,看了眼身侧的金发公安,和这样的人做朋友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事情。
表面温和,实际上分寸感极强,藏着深深的冷淡和疏离。
安室透笑了笑,“说得你不是这样?游轮的平面图已经刻在你的脑子里了吧?”
是这样。
他们两人彼此彼此,五十五十。
戒备和追寻谜团几乎是他们的本能。
“安室,在餐厅,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