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处的青筋暴起。这一张的公共牌至关重要,决定了他的输赢。
一秒钟后,他的声音陡然拔高,“竟然是3!”
北原幸笑了。
“哇哦,看来上帝站在正义的一方,今晚我的运气格外好。”
他的手牌是5、2,上帝成功给他送了最小的牌。
但是没关系,他可以临时信一下玉皇大帝、
朗姆一动不动,第四轮下注还未开始,他已经知道自己输了。
输得不仅仅是这一次赌局,更是在精神上输给了北原幸。
他完全被牵着鼻子走,没有丝毫反抗的机会。
北原幸转向琴酒,道:“你觉得我是三张3,还是四张3?目前只凑够一对8的琴酒先生。”
语气促狭,神态自若又嚣张至极。
琴酒拒绝回答。
第四轮下注开始。
朗姆和琴酒先后弃牌,牌桌上只剩下了北原幸和月见山沧。
月见山沧好整以暇地打量北原幸,单手托着下巴,好奇问:“你打算用什么方法让我弃牌?”
北原幸依旧没有上桌,也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
而是把完全没有相关的事情揪出来,提了个开头。
“你们原本组这场赌局的目的是军火交易?”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的井手庆吾和福原阳太措手不及。
北原幸是怎么知道的?
消息被泄露还是通过眼睛看出来的?
北原幸看穿了他们的心思?
“想什么呢,当然是基于推理,你们以为我有读心术?站在这里就很知道你们的计划?”
黑手党,政治家,组织。
这三方势力凑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装备。
显然,远离日本且切断信号,为的是装备和木仓械。如果是为了钱,没必要这样大动干戈。
井手庆吾:有没有读心术,有区别吗?
福原阳太:没区别。
“不过看你们的反应,说明我推理的没错。”北原幸看向安室透,“跨国犯罪集团,日本本土的黑手党以及政治家,暗地里做着军火交易。这个国家能待吗?”
“zero,你干脆和我走算了。”
安室透避开了这个问题,语气温柔,“kou,拉链拉上,风大容易着凉。”
“哇哦~”贝尔摩德吹了个口哨,语气促狭,“这还是冷漠的神秘主义波本吗?”
琴酒斜睨一眼,语气不善,“他是日本公安。”
北原幸冷嗤,不理会琴酒和贝尔摩德之间的相互试探。
回避问题,说明zero拒绝他的提议。
月见山沧五指微微攥紧,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sweetie,你该理一下我。”
北原幸:“别用这个恶心巴拉的称呼,你实在想用可以对着清水伊司用,胆小的犯人A先生。”
清水伊司轻咳一声,冷白的肌肤拢在朦胧的月光下,被游轮两侧昏黄灯光一招,显得温柔又无害。
然而他脊背挺直,面上表情严肃,像是一把笔直的道德标杆,“这不行,我和月见的关系不能用这种称呼……月见会不高兴。”
月见山沧挑眉,北原幸也挑眉,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瞬。
北原幸:哦,还没挑明对清水伊司的喜欢,胆小鬼一个。
月见山沧:本体知道了他没有挑明对伊司的喜欢,且在心里骂他。
把柄递到手边,哪里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北原幸推掉之前属于下册的计谋,高高兴兴地往凳子一坐,柔软的坐垫随之下陷。
“伊司。”他盯着月见山沧愈发阴郁的视线,看向容貌俊秀宁折不弯的青年,“我有一个和月见山沧有关的秘密和你分享,这个秘密能让你把这家伙引回正途,想听吗?”
清水伊司下意识上前一步。
月见山沧抬手拉住,嗤笑一声,“我弃牌,你闭嘴。”
北原幸明媚一笑,“成交。”
第三轮下注结束,进到第四轮,在牌桌上只剩一位玩家的情况下,北原幸赢了。
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不仅仅是一次牌局,更是本体和马甲之间的博弈。
本体赢了,他们要乖乖坐好挨骂。
北原幸脚步轻快,朝着被威胁着的两人走去,“凛,zero,我赢了。”
尾音上扬,比恶作剧成功的小屁孩还要开心。
推开顶在两人后脑上的木仓,他对月见山沧说:“胆小的犯人A先生,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是解散这个跨国犯罪组织。第二是让伊司给你带上手铐,再解散这个跨国犯罪组织。”
说完这句话,北原幸就不去看月见山沧和清水伊司变换不定的脸色,而是避开安室透,揪着栖川凛的袖子,小声询问。
“一周目,我是不是没发现月见山沧喜欢伊司?”
这么棒的拿捏方式,一周目的他竟然没有发现,有够离谱。
感谢恋爱脑。
栖川凛点头,“你甚至死前才发现安室透喜欢你。”
北原幸:……
喔哦,一周目重启的不冤。
感谢闭关七天对于爱情的研究。
栖川凛还在继续,“不过也不全是这些原因,一周目月见山沧早早出场,他几乎刷遍了我们会的所有技能。这一次是小光刻意推迟了月见山沧的出场时间。”
甚至于只给对方留了一个医术技能,以防出现意外。
北原幸斜睨一眼,“哦,你在帮长谷光说话?我理解他弄出这场牌局,从而解决的月见山沧的想法。但是他也的确是故意干扰我和zero的信任。虽然这家伙在看到我对他的信任后,放弃了后续的计划。”
连名带姓地喊,小幸生气了。
栖川凛直接上前抱住他,安抚道:“别生气,我们是家人,我和你一起教训他。”
憋在胸口的一股气骤然一松,北原幸缓慢眨眼,眼眶微红,加深了这个拥抱。
“你们好犯规。”
因为这个动作,他难以避免的碰到了栖川凛手腕上带着冷意的黑色石头。
细微的响动刺激神经,一幕幕画面在他的眼前展开。
残垣断壁中,黑发红瞳少年冷冷地注视着他。
北原幸坐在沙堆里,无所谓地把玩着从尘土之中揪出来的黑色石子,又在栖川凛有靠近的意图时,毫不客气的把石子丢在对方的身上。
笑得张扬又恶劣。
歪着脑袋,墨色的眸子投射不进丝毫光亮,却又在好看眉眼的映衬下,显得无辜又可怜。
柔软的不像话。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在骗我吗?”
“是因为我的脑子好用才靠近我的吗?”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也是想利用这颗好用脑子的坏人吗?”
本是足够激烈的话却从柔软的唇瓣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