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带了他喜欢的那家老字号店的盐水鸭。
容颂笑道:“不费什么事,刚好路过。”
容颂嘴上这么说,郑导心里却明白,那家老店远离市区,容颂赶路演的场子怎么可能路过,再说了,当初顺口一句话,人家能放在心上,郑导是很记容颂这份好的。
郑导和容颂虽是第一次合作,但他很早就知道容颂这个人了,容颂在业界的口碑很好,同他合作过的导演提起他都是赞不绝口。一个多月相处下来,郑导看容颂也是越看越喜欢。
“哦对了,小邱呢?”郑导问。
容颂:“他去卫生间了。”
郑导说笑道:“你和小邱也真的是,怎么还搞一出隐姓埋名啊?来剧组这么久,愣是没人认出来。”
容颂略有几分抱歉地说:“他写歌瓶颈了,说来剧组体验一下生活,不想太高调,所以悄悄来的没告诉大家,真是不好意思啊郑导。”
“体验生活?”郑导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刚好邱归鹤回来了,郑导又打趣了他几句,然后才被副导叫走。
邱归鹤在容颂旁边坐下,小声问:“颂哥,我刚刚一路过来,为什么好几个人对我道谢?”
容颂回:“谢谢你的奶茶。”
邱归鹤诧异:“我?”
容颂扬了扬手中的奶茶:“奶茶是以你的名义请的。”
邱归鹤在剧组待了一个多月,现在大家知道他的身份了,于情于理都应该请一次客。
邱归鹤也很快回过味来,唇角一扬,亮着一双狗狗眼:“颂哥,你好爱我!”
“???”你从哪儿得出来的结论?
容颂磨了磨牙,立刻伸手,凶巴巴地说:“少废话,钱转给我。”
邱归鹤叹气,“最近没工作,钱得省着花,求颂哥喂我吃一口软饭吧。”
提起工作,容颂想起来了:“钱哥说你打算年底要发新专辑?”
邱归鹤点头:“嗯。”
“那你还在剧组待着,不回去好好准备新专?”
邱归鹤:“……”原来还是赶他回去。
“我在剧组也能写歌。”
容颂瞅他一眼,沉吟道:“归鹤,你知道七年之痒吗?”
邱归鹤大惊失色:“颂哥,我们结婚不到半年!”
容颂冲他微笑:“但我天天看见你,已经有点腻了。”
邱归鹤将脸凑上去:“我不信,我这张脸也能看腻?”
容颂耳根一烧,移开视线,同时推开他:“腻的,油腻。”
邱归鹤第一次被说油腻,大受打击,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
“所以为了我们感情的正向发展,”容颂正色道,“你得回去了,过段时间再来。”
邱归鹤怨念:“你会同意我再来?”
容颂干笑:“哈哈。”当然不会!
“好吧,颂哥,我下周就走。”邱归鹤屈服了,当然他不屈服也不行。
目的达到,容颂一口答应:“行。”
今天已经周六了,就算邱归鹤下周日离开,也不过七天。
一周而已,出不了什么问题,再忍邱小狗一周罢了!
然而,仅仅过去三天的时间,容颂清晨一觉醒来,就发现了一个巨大、巨严重的问题——
他呆呆地摊着左手,视线凝固在食指上,愣神许久。
醒过神后,晃了下头猛得眨了下眼,好吧,不是做梦。
那么,为什么,他的手上悄无声息多了一枚戒指?!
第57章礼物
完全不用多想,容颂当即拿起手机给某个姓邱的人发消息。
不过他刚敲下几个字,门口传来滴滴的开门声。
容颂呼吸一顿,手不自觉捏紧,整理好慌乱的情绪。
邱归鹤走了进来,手上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
容颂面无表情地想,当初真不应该给他房卡。
“老婆,早上好。”
邱归鹤把早餐放到桌上,他看起来心情非常好,整个人神采飞扬,和刚睡醒呆坐在床上的容颂形成鲜明对比。
“今天的早餐是小米粥和生煎,粥刚熬好,很烫,得晾一会儿。”
“邱、小、狗,”容颂打断了这位人夫的表演,慢吞吞地说,举起左手,“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
邱归鹤:“戒指。”
“还用你说!”容颂嘴角抽了抽,无语凝噎,“我没到痴呆的年龄,能看出来这是一枚戒指。我问的是这个意思吗?”
邱归鹤没有回答,反而问容颂:“老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容颂:“《风云》上映的日子?”
邱归鹤:“……”
容颂稍加思索:“今天八月二号,建军节的第二天。”
邱归鹤:“…………”
“我换一个问法,今天是我们的什么日子?”邱归鹤在“我们”二字上加了重音。
容颂沉默了。面对邱归鹤的目光,他的眼神变得飘忽,竟莫名有几分心虚。
八月,肯定同情人节沾不上边,农历七夕节在月底;
邱归鹤的生日?不是,他的生日在十一月;
邱归鹤的出道纪念日?第一张专辑发行纪念日?第一场演唱会纪念日?不是,都不是!
等等,邱归鹤说的是“我们”,所以应该和他俩都有关系,那到底是什么日子……
冥思苦想好一会儿后,他回过味来——不对啊,他在心虚什么,好像他真成了谈恋爱忘记重要日子,被恋人控诉的浑小子一样!
他俩本来就不该有什么日子!
容颂瞬间理直气壮起来,重新对上邱归鹤的视线:“我不知道。”
邱归鹤这才公布正确答案:“今天是我们结婚一百天纪念日。”
容颂愣住,他只知道周年纪念日,原来一百天也是个要纪念的日子吗?
邱归鹤勾唇一笑:“我就知道老婆你记不起来,但是没关系,我都安排好了。”
他倒是不觉得失落,拍戏任务重,容颂一门心思扑在戏上,没有心思顾及其他很正常,他这个当丈夫的,当然要多担待担待了。
容颂再次举起左手,“所以,这是纪念日礼物?”
“这是我们的婚戒。”邱归鹤道,“趁着纪念日补上的婚戒。”
邱归鹤原本站在桌前,说话的时候往床边走,话音落地,他人也坐在床沿。
容颂醒来不久,头发仍乱糟糟,邱归鹤便用手帮他理了理,这样一来,两个人就靠得很近了。
且他一伸手,容颂才发现,邱归鹤的左手上也戴着一枚戒指,显然同他手上那枚是一对。
“我没有找到我的戒指,也没见你戴过戒指,所以我想,我们结婚是不是没有戒指?”说完,他喃喃道:“奇怪,就算当时打算隐婚,但竟然连戒指都没有吗?”
容颂顿时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