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
终于到达到家门口,李子越微笑着对咬牙切齿转他一千块的司机挥手,后脚依然把司机举报了。
还好今天是他在车上,要是个女生该多危险?
司机阴恻恻地透过后视镜看逐渐模糊的李子越身影。
他没告诉李子越路上碰到兔子的事情。
李子越回家吃完张敛给他留的饭后匆忙洗了个澡,便架不住困意准备提前睡去。
天气预报说今晚十二点开始下小雨,凌晨两点转为特大暴雨,近几天都是阴雨绵绵,温度骤降,建议市民增添衣物,注意保暖。
他给张敛转发了天气消息,刚准备关电视,电视刚好播到特别新闻,大致意思是隔壁县出现了一桩双胞胎凶手连环杀人疑案,目前警方已初步确定嫌疑人,正前往逮捕。
这类新闻几乎隔段时间就会看到一个,表面上说警方只是初步确定,实际凶手已经进监狱了也说不定,不是十有八稳的事不会轻易登上新闻。
李子越没在意,正常关了电视,一脸幸福地躺进了温暖的被窝。
睡到迷迷糊糊,他察觉到有人进了房间,又根据脚步声规律得出是张敛,困意很快又卷上来,李子越翻身准备再度睡过去,身旁床垫凹陷了一脚。
黑暗中,张敛很自然地凑过来咬住他的下唇。
李子越没睁开眼,说话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张敛,我困……”
他的话止了半截,随后小幅度皱眉。
“喝酒了吗。”
“嗯,”张敛亲他的唇角,企图把这个问题含糊过去,便只喊他,“哥。”
李子越的瞌睡虫跑走了大半,他起身主动亲张敛的眉角,再拍拍:“喝了多少?头晕不晕?”
“不晕。”
酒的味道很淡,不靠近闻还真闻不出来,应该没喝太多,尽管如此,李子越还是决定起身:“我给你倒杯蜂蜜——”
他话尚未说完,张敛径直拽住他的手腕,随后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右手食指指腹缓慢地抚摸李子越开始泛红的耳垂,他的吻落在李子越侧颈处,带上一枚有标记意味的轻咬。
“不喝。”喝了酒后少有的不听话。
李子越无奈,却不挣扎,任他压过来。
“哥。”他刚洗过澡,身上还留有水汽,发尾湿润着,蹭得李子越痒痒的。
李子越仰头看他。
房间窗帘张开了一道缝,外侧清亮的月光顺着缝隙探进来,适应黑暗后李子越大概能看出张敛的神色。
张敛深蓝的眸在此刻像宝石般漂璀璨,盛着上下起伏的海洋表面。
李子越抬手抚上张敛侧脸,轻声:“水可以不喝,但头发湿着睡觉会感冒。”
张敛很快地眨了眨眼睛,再咬咬李子越耳朵:“可以先亲你再吹头发吗。”
他语气是乖顺的,动作却掩着侵略性。
张敛左腿膝盖抵在李子越□□,只手控住李子越腰侧,让他无法动作。
他不等李子越回答,便又亲了上去。
唇齿之间,暧昧的热浪翻涌。
“……可以。”
李子越拿他这样没辙。
张敛轻舔干涩的下嘴唇,似乎笑了声,再次压身亲了上去。
以以往雷声大雨点小的温柔试探不同,似乎是沾了点酒意的缘故,张敛像只终于露出獠牙的狼,李子越被他逼到深陷入枕头里,胸腔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掠夺,他嘴角被咬破,一点使人浑身燥热的血痕挂在上方。
他眼眶带了点红,那是吃痛后溢出的生理性眼泪。
张敛把他从床上半抱起,再抵在床头上亲,他手掌覆在李子越后脑勺处,指间捏着他的后颈,不让他往下缩。
李子越头一次被亲到这样喘气。
他的唇如血般红,又稍微泛肿,手指碰上去能摸到一层滚烫,长而浓密的眼睫下是一片自然的桃红,眼尾稍往上翘,因为刚疼过,尾部带了点勾人的润色。
“哥。”张敛吻上他的喉结,引诱道,“我想你抬眼看我。”
李子越在这些方面很顺张敛,他很慢地让颤抖着的睫毛往上翘,那双蒙了层模糊水雾的眸子安静地与张敛对视。
李子越呼吸一滞。
张敛从未用过那样的眼神看他。
那样带有侵略性,又那样浓重的情/欲,他毫不避讳地用这般眼神向他传达最亲昵的欲望。
藏在被套下的指尖趁李子越发愣时挑起他衣角,手很自然地往上抚摸,指腹的凉与李子越身上的烫碰撞,激起一阵电流。
张敛与他鼻尖碰鼻尖,两人皆在喘气,气息交融间生出一点只有彼此能闻到的香味。
张敛那双深蓝眼眸沉如夜幕,下面显出急躁的风暴。
又是长久的亲吻。
酒晕在里面,李子越甚至觉得自己头脑也开始不清醒了。
后面完全不是在亲,而是以咬的方式在吃了。
李子越被他搞得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刚想推开他,却被张敛翻了个身压在身下。
张敛从后方伸出手来贴上李子越侧脸,将李子越的头往他那边靠,用这种姿势和他接吻。
李子越心跳很快,总觉得今晚的张敛和以往的他有点不一样。
“哥,”他听到张敛沙哑的嗓音,“我好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李子越艰难地回应:“……喜……等等,你别捏……”
张敛含住他耳垂,嘴角小幅度上勾,他按住李子越右手手腕,使其深陷入床被中,再压上去吻他的手背。
“我捏什么了,”他笑了声,“我不知道,哥,你告诉我。”
李子越怎么可能说,他将头直接埋进枕头,不打算让张敛继续亲。
张敛若有所思:“人处在黑暗中时其他五官会更加敏感。”
他在李子越红到几乎滴血的耳尖上挑逗地吹了下:“原来你喜欢这样。”
哪里是这个意思!
李子越刚转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又被张敛堵住嘴。
好不容易让他休息几秒,李子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却感到有什么东西隔着被子抵住他。
李子越瞬间僵硬,大脑罕见地空白了大段时间。
“哥。”他听到张敛在喊他。
被子变得湿热,空气中泛起粘腻暧昧的味道,酒精让人的神智蒙上一层纱布。
张敛与他贴得几乎没有距离,他带着酒味的吻落在李子越的后颈,从后方不留缝隙地吻到前侧,再舔上李子越的喉结。
舌尖在上面转圈。
李子越被他逼疯了。
张敛含住他的耳垂,沙哑着嗓音,在他意志最昏沉的那刻轻声说。
“我想,和你做*,可以吗。”
李子越艰难地喘气:“……你给我……拒绝的选择了么。”
张敛好像笑了声,手逐渐往上:“对不起,好像没有。”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