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大妈的脸上,被狠狠的挨了一下子,瞬间也不哔哔了,整个人都鹬蚌住了。
先是目光发呆的,捂着个左脸。打死她不敢相信啊,这有一天,能当着众人的面儿,被这个院的小年轻,甩耳光。
这打耳刮子,虽然伤害不太大,却是侮辱性极强。
然后她回过神儿来,“嗷~”的一嗓子:
“天杀的~傻柱~我跟你拼了~”
说着就要上前,撕吧傻柱。正好,被急忙赶过来的众人拦住了。
“哎~老嫂子,别激动、别激动,别气坏了身子~”
“他妈,你别急,放心我一定给你出口气,看我饶不了他…”
“妈~您老没事儿吧~我看看你的脸,是不是有些肿了~”
刘光福和刘光天,这小哥俩麻溜儿的过来,扶住他们的娘。他们眼神里冒着火儿看着傻柱,就是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去找他拼命。
二大妈唏溜着嘴儿:
“我不活了我,活这么大的岁数了啊。还被人这么糟践……”
她又是抹眼泪又是吸鼻涕的号啕大哭啊。
这傻柱打完人后,脑子也清醒了过来,他的双眼空洞无神,仿佛在对着虚无的空气发呆。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能打人啊,这下子可真的歇菜了。”
刘海中见状咆哮如雷,一声怒吼道:
“傻柱~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竟敢打你二大妈?”
傻柱语无伦次的说道:
“我~我不是~我也不想~嗨~就这么着吧~你们看着办吧~”
说完话,混不吝的一赌气蹲在了地上。
刘海中气的急赤白脸的,转过头来质问易忠海:
“老易,作为一大爷,这傻柱打院里的长辈,你是不是应该严肃处理他?”
易忠海也是被傻柱,这无法无天的行为惹闹了,厉声呵斥道:
“柱子啊,你太猖狂了啊你。你二大妈可是你的长辈,伱竟然也敢动手打她?”
“今天你敢打你二大妈,这以后是不是敢打,大院里的所有人?”
“你这种行为,必须嘚严肃处理。这样,念你是初犯,你先跟你二大妈诚恳地道歉。请求她的原谅后,再带她去医院里做个检查。”
“回来后,再该赔偿的赔偿,该处理的处理~”
刘海中一听,易忠海这是高高的举起,轻轻的放下啊。就知道他有意偏袒傻柱,是在和稀泥。
心下就极度地不满,好嘛~老易,我今天刚给你上完了眼药水。你就在这儿,给我找回来了?行~咱走着瞧~
哼~指望不上你,还不如我自己个儿来呢,于是他颐指气使的说道:
“不行!不能就这么轻易的饶了他,要送他去局子里,让公安的同志来处理他~”
“你们这几個小子,还傻站着干嘛,把他给我抓起来。反了~反了~他这是反了天啦~”
咆哮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能搭理他,听他的话去抓傻柱。而他的俩儿子,更是目光躲闪,唯唯诺诺的不敢上前。
至于其他的年轻人闫解成、闫解放、闫解旷、关大鹏、大华子、大成子、贾东旭等更是无动于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而许大茂倒是想照办,不理他母亲拉扯他,给他使眼色,反而跃跃欲试的。
他跟傻柱不对付,想借这个机会整治傻柱。如是起身上前,就要将傻柱扭送起来。
可是他回头一看,好嘛!感情儿,就他一人在出头啊。他自己又不敢将傻柱怎么样,只能讪笑着退了下去。
本来这刘海中,见许大茂要出头还眼前一亮的,心想还是有人尊敬他这个二大爷,听他的话的。
可是一看,许大茂又退缩回去了,他的眼神就是一暗。既愤恨又无奈的,只能把眼光看向了,刘之野:
“刘科长,您是公安又是保卫科长,您是不是应该管管这事儿?”
“这傻柱打人了,是不是触犯法律了,是不是应该抓起来?”
另一边儿的,贾家婆媳坐在一起。这贾张氏吊着三角眼儿,憋着个嘴,嘴里小声的念叨着:
“该~让你当个破管事儿大爷,见天儿的,说这个训那个的。这下好了吧?老婆子都被人打了,看你还能怎么嘚瑟~嘿嘿~有好戏看喽~”
秦淮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小声儿的说道:
“妈,您老小点儿声,别再让人听见喽~”
“不行,我嘚到后院找老太太去。再这样下去,这傻柱可没有好果子吃。”
这贾张氏听后眼睛就是一瞪,斜着眼儿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不许去,你安的什么心?我可告诉你,你可是我们老贾家的儿媳妇。我问你,你关心他一个大小伙子干什么?”
秦淮茹委屈的道:
“妈~看你说的,我能安什么坏心思。”
“我就是想,这傻柱平时跟咱们家的关系不错,他有好吃好玩的还记着棒梗。如今他有难了,咱们嘚帮帮他,这觉手之劳的事儿,又不费劲儿~”
“那也不许去,你老实儿的在这猫着,显得你了~”
“哎~好吧,听您的~”
刘之野,看到战火烧到他这儿来了,只能无奈的起身,走向前来。
“二大爷,我还是建议咱们大院里的人,私下解决这件事吧!”
“这事儿也不大,没必要上纲上线的,有您几位大爷在,我就不参合了,毕竟我下班后的身份,就是一个在你们管辖下的普通住户。”
“如果真要出了,你们几个也解决不了的大事儿,不用说,我自然而然的就会出面处理,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他说完话,就想坐回凳子上去。
这刘海中急忙拦着他~“慢”
“我说刘之野同志,这事儿也不叫大事儿吗,你见过家里的孩子打老人的吗?你可不能二五眼啊~”
旁边的易忠海,一瞧这情况就心知不好。他既不想让傻柱被处理的狠了,也不想让刘之野在这件事儿上做主导地位,借着这事儿,再在大院里树立起威望来。
他那里知道,他所在乎的东西。人家刘之野根本不在乎,也太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易忠海,连忙拦住了刘海中:
“老刘啊,您别着急啊,先这样,这事儿先放一放。别忘记了咱们开会的目的,先处理了关大鹏的事儿,回头再处理傻柱,行吗?”
三大爷闫埠贵也是附和地点点头:
“就是嘛~时辰也不早了,麻溜地处理了这事儿,再说其他的~”
刘海中一看,没有任何人支持他的决定,只能就坡下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闷闷的不出声儿了。
易忠海脸色严肃的对众人说:
“大家伙先说说,怎么处理关大鹏,所闯出来的祸事儿?以前他在外闯祸也就算了,毕竟也没有影响到咱们到大院,跟咱们不搭噶。”
“可是如今不同了,惹的事儿越来越大不说,还把人招惹到大院来了。”
“今天,是幸亏这帮人,没有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要不然啊,就凭这些,留在家里的老弱妇女们。还不知道能出些什么,无法挽回的大乱子呢。”
“关大鹏,你站出来跟大伙儿说说,你这是怎么着人家了,把人家能逼成这样来找你?”
这关大鹏跟个鹌鹑似的,缩着脑袋低着头就是不吭声。
关天林回家后,也是一阵的后怕,这帮人明显地不是善茬啊。在结合他儿子跟他讲的,当时的事情经过,和今天这帮人的来意。
关天林明白了,这是明显的,有计划有组织的讹诈行为啊~
现在看到,他儿子关大鹏畏畏缩缩的窝囊样儿,心里头就是一阵的恼火。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他起身将关大鹏从人群里揪出来,一家三口人,一起站到了众人的面前。
关天林面露悲戚,先是朝大伙儿做了个作揖,然后按着关大鹏的脑袋就是一个鞠躬。
起身后,恨铁不成钢的道:
“老少爷们,我们关家对不起各位了,给大伙儿添麻烦了。”
“我们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孩子。打小过于溺爱他,让他养成了如今这种混不吝的性子,见天儿的惹是生非,也给咱们大院里抹黑召祸。”
“如今,都把祸事儿招惹到了,大院里来了。幸亏,没出什么大乱子啊。要不然,我们关家人难辞其咎啊~”
“在这里,我们两口子向大家伙保证,以后绝对严格管教他,让他改正错误。犬子再也不给大伙儿添乱了。要是做不到,就把我们全家给赶出大院……”
“其实这事儿,也另有隐情,我让这不成器的犬子,给大伙解释一下。”
然后对关大鹏,咬牙切齿的说道:
“逆子~还不赶紧把事情的始末,跟大伙讲个来龙去脉~”
这关大鹏苍白个脸,眼见事情已经败露,觉得也没有什么可以藏着掖着的了,于是就一五一十的跟院里的的人,讲了起来。
“当天我们几个,又去了帽儿胡同的魏家大院,去找賀老三耍钱儿。临近结束了,我一哥们儿提议,他今儿赢钱了要请大家喝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