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去那里,我也要跟着去那里……”
“咱不是说好了吗,从此我就跟定你了,你不能不管我……”
“搞保卫工作没意思,我还是喜欢部队里的生活……”
刘之野无奈地道:“你以为,这队伍是我家开的?你想来就来,想有就走?”
“我们是纪律部队,你甭在我面前撒泼,不想干了就滚蛋,回家抱老婆孩子去……”
“葛叔平,我看你这思想是有问题啊!”
“干工作,在哪里不是干……”
在葛叔平被刘之野的言辞所震慑之后,刘之野的语气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他轻声说道:“老葛啊,红星厂的保卫处工作至关重要。这是一家规模庞大的国营工厂,拥有数万名工人和家属。若是没有我们自己人去守护,我是怎么也放心不下的。”
“况且,李怀德这人,我始终对他不放心,他现在分管着保卫处,我怕他把咱们的优良作风给……”
葛叔平闻言也沉下脸来了,他与李怀德接触的最久,怎么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人。
老葛,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最是看不惯那些无耻之徒。想当初,那件事如同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愤怒之下,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转业了。
最近,由于刘之野分身乏术,李怀德开始悄然涉足保卫处的事务。
李怀德对保卫处的游离他的掌控感到非常不满,他一直渴望将其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过去,保卫处在刘之野的强势领导下,他是束手无策,只能蛰伏。
现在,刘之野逐渐减少对保卫处的掌控,李怀德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认为这是改变现状的绝佳时机。他下定决心,要彻底颠覆保卫处的现状。
李怀德,可是一个心思缜密的男人,他并非鲁莽行事,而是深思熟虑后才慢慢地涉足于保卫处的管理工作。
尽管李怀德是保卫处的分管领导,但整个保卫处上下,无一不是刘之野所带出来的人。
于是,他决定分化、拉拢、打压、渗沙子等几步走,慢慢地将保卫处彻底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这可是李怀德弄拿手好戏。
而葛叔平就是李怀德第一位拉拢的目标,他自认为对老葛的关系不错;刘之野能给的,他会给的更多。
然而,李怀德并未意识到,刘葛二人之间那份坚不可摧的战友之情,绝非他所能动摇。
这份情感,深厚而真挚,早已超越了普通友情的界限,蕴含着共同经历过的生死考验和岁月沉淀的深厚友谊。
“之野,李怀德这人不能留,他在背后搞小动作,早晚会出事。”
刘之野闻言眼中寒光一闪,点点头道:“嗯,先让他猖狂几天吧,等我空出手来的……”
他也觉得李怀德这样的小人,若不加以遏制,一旦得志,日后必将成为更大的隐患。
刘之野想想那位对他一直欣赏提拔的杨厂长,这位领导一心为公,不贪不占,公私分明,把红星厂发展的越来越好。
就这的好干部,最后却被李怀德这小人整治的去扫大街。
红红火火的一厂子被他搞的乌烟瘴气,跟他同流合污的都是像许大茂、刘海中、刘光福这样的真小人伪君子。
所以,刘之野觉得是时候除掉这个隐患了。
经过与葛叔平的深入交流,刘之野的内心依然难以平静。
为了确保保卫处还能够继续跟他保持一致,他决定再次召集孙立等人,进行一次更为详尽的安排。
那天,刘之野与他们几个心腹在一间隐蔽的房间里进行了长时间的密谈。
会议室的门紧闭,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外面的光线无法透进来。只有偶尔传来的低沉交谈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这场密谈涉及的内容极为重要,关乎着很多人的命运和利益。然而,对于外界来说,那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个谜。
尽管人们对此充满了好奇和猜测,但始终无法得知具体的谈话内容。
多年后,当这段历史再次被人提及,还有人仍然对那次密谈充满了好奇。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参与者的记忆也逐渐模糊,那段历史仿佛被尘封在了时间的深处,永远无法被完全揭开。
…………
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缓缓驶来,伴随着“吱嘎”一声,稳稳地停在了刘家老宅的大门口。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立刻吸引了正在门口乘凉的几位老人的注意。他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扇子,抬头望去,眼中闪烁着好奇。
别看这几位岁数不少了,但是随着刘家庄的发展,眼力见是越来越高,换句话说都是见过世面的。
这辆吉普车虽是八成新,但保养得十分良好,车身的军绿色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沉稳。
车牌号,是醒目地红色京字打头的京K―20005,一瞧这就是军车。
车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笔挺绿军装、头戴解放帽的年轻人走了下来,正是刘之野。
老人们见状,纷纷围了上来,好奇地打量着刘之野的穿着。其中一位老人忍不住开口问道:“嚯!大侄子,你这身是军装吧?”刘之野点了点头,微笑着回答道:“是的,老五叔,我现在又是军人了。”
老五叔的目光再次落在刘之野领章上那四颗熠熠生辉的金豆豆上。他并非没见过世面的人,正因此,他的内心却难以平静。
老五叔知道四颗金星这代表着什么,因为他送儿子当兵的时候,见过区里的武装部长,人家才是三颗金豆豆。
“嚯!大校啊!哎呀呀……真是不得了哇,怎么就成这么大的干部了?”
旁边的一老太太有点耳背,闻言惊讶地道:“什么校?他要去大学校?”
继而又疑惑地道:“这娃子,不是都毕业好多年了吗?”然后,她又颤颤巍巍地伸手摸了摸刘之野的军装,“哎呀呀……就是这身衣服真板正,小野穿着精神极了!”
老五叔和刘之野交换了一个会心的微笑,没有向那位老太太多做解释。
他拍了拍刘之野的肩膀,简短地说:“之野,老爷子刚回屋,快去见见他吧,让他也跟着高兴高兴。”
…………
刘之野再次披上了军装,且一跃成为了军队高级干部。这一震撼的消息,如同春风拂过刘家庄,迅速传遍了每个角落。
这可比刘之野在公安系统内获得地位造成的轰动高多了。因为,在老百姓们地心中,军人始终是最值得尊敬的存在。
五六十年代,对于许多夏国人来说,当兵是一种极其光荣和神圣的选择。
在这个时代,军队不仅是国家的守护者,也是许多年轻人心中的理想和追求。
对于老百姓来说,当兵意味着为国家、为人民贡献自己的力量,是一种荣誉和责任的象征。
说实话,刘家庄如今经济条件颇为优渥,普通家庭的生活水平已然超越了京城的许多家庭。
然而,刘家庄的年轻人们,除了求学深造,投身军旅亦是他们最梦寐以求的选择。
因为参军光荣!
每当征兵季节,被选中的青年们满怀激动,身披大红花,在乡亲们震耳欲聋的锣鼓声中,踏上了前往军营的征程。
他们穿过村庄,跨过田野,朝着全国各地不同的军营进发,从此肩负起保家卫国的重任。
刘家庄,是一个承载着深厚拥军传统的村落。
在抗日战争时期,这里就曾是京西游击队的革命老区,村民们为了抵抗日寇、为了民族解放、为了抗美援朝,付出了巨大的牺牲。
至今,村里已有着两百名不同时期的烈士,几乎家家都有亲人牺牲过,他们的英勇事迹成为了村庄的骄傲和传承。
要不是刘之野重生者,他也会成为这里面的一员。
到了晚上,村里得知刘之野情况后,前来祝贺以及看“西洋景”的乡亲们真是络绎不绝。
刘家庄,这个拥有三百多年历史的古老村落,历来以文风鼎盛而著称。
然而,在这个宁静的村庄里,何时曾出现过如此武功的族人?
“啧啧,之野,我记得你十月份才满三十岁吧?真是年少有为,如此年轻便已成为大校,未来的将军席位岂不是稳稳的?”三大爷接过刘之野分的烟,点上后欣喜万分地道。
其他几位刘之野的亲人也频频点头,附和道:“将军啊,咱们刘家祖祖辈辈都没出过这样的英才,真是祖宗显灵,看来我们刘氏这一脉注定要繁荣昌盛了。”
三叔公刘洪深道:“我听说咱们夏国拢共也就一千多名将军,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真要这样的话,咱们祭告一下列祖列宗……”
刘之野谦虚地道:“组织上授予我大校军衔,我已经如履薄冰了,将军可不敢妄想……”
“咱们一家人说说也就罢了,不要出去与外人讨论这个话题,军衔职务不管高低,都是在为人民服务。”
“再说,不管今后我当多大的官,国家和人们地利益是放在第一位的,我不可能为了小家而弃大家。”
“大家高兴高兴也就算了,以前怎么样,今后还要怎么样,我不希望有人因为我的关系去为非作歹……”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是在告诫众人。
刘竟斋尽管眼里藏不住笑意,但他最是清醒的,“之野说的对,咱们不要得志便猖狂,做人要低调,做事要高调。”
其他人,闻言也如梦初醒。这些人也不是傻子,只是被巨大的喜悦,弄昏了头脑而已。
“对对……低调低调……”
送走了一些人,剩下的都是最近边的人,大伯笑着道:“得嘞!就剩咱一家人了,怎么着,咱一家人高兴高兴总可以吧?”
刘之野知道,大伯是在开玩笑,点点头道:“那您得拿出珍藏的好酒来,要不然,我可不答应……”
“瞧好吧!家里还有坛老酒,你弟结婚我都没舍得拿出来喝,等会儿咱们爷几个就把它给消灭了。”大伯豪爽地道。
接着,他又对老爷子道:“爹!今儿个高兴,您老也多喝几杯?”
老爷子笑着合不拢嘴,一边抱着小重孙女,一边点头道:“成!今儿个我也高兴,破例就喝上两杯。”
老爷子已经步入耄耋之年,八旬高龄。他昔日的酒量已经大不如前,如今很少再品尝那烈酒。
特别是他随身携带的那支烟袋锅子,也渐渐地被他束之高阁,很少再点燃。
老爷子这人很自律,酒说不喝就不喝,烟说不抽就抽。自从小贤回乡后,自己个儿默默地把烟戒了,说是怕呛着了他的宝贝重孙女。
小贤最喜欢她的老爷爷了,他总是为她带来无尽的欢乐。
老爷子手艺高超,能制作各种玩具,如竹蜻蜓、“兔儿爷”、毛猴儿,还有风筝、走马灯和空竹。
更令人惊叹的是,他还能表演皮影戏,让小贤的世界充满了色彩和想象。
而刘之野小时候记忆里印象最新的就是,玩空竹了。
老京城人,没人不会玩这个,小时候基本上都玩过。
空竹,俗称响葫芦。因为用竹木制成,中空,而得名。
江南又称之为扯铃。大家平日较为常见的是双轮空竹,但更难掌控的是单轮空竹。得了空儿您不妨一试究竟。
抖空竹在华夏有着悠久的历史。明刘侗、于奕正在《帝京景物略春场》中记载说:“空钟者,刳木中空,旁口,荡以沥青,卓地如仰钟,而柄其上之平。
别一绳绕其柄,别一竹尺有孔,度其绳而抵格空钟,绳勒右却,竹勒左却。一勒,空钟轰而疾转,大者声钟,小亦蛙羌飞声,一钟声歇时乃已。制径寸至八九寸,其放之,一人至三人。”
古代的这类所谓“空钟”,京城人俗称“抽绳转”,津港人叫它“闷壶卢”,有的地方叫“地铃”。
李家瑞《京城风俗类征游乐》引坐观老人的《清代野记》说:“京师儿童玩具,有所谓‘空钟’者,即外省之地铃。两头以竹筒为之,中贯以柱,以绳拉之作声。唯京师之空钟,其形圆而扁,加一轴,贯两车轮,其音较外省所制,清越而长。”
除此之外,另外一个玩的最多的就是放风筝了,“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如今的小贤,真是乐不思蜀了,她觉得还是村里好,这里有大而舒适的房子,有乐趣无穷的游戏和美味可口的食物。
而在村里的幼儿园里,她更是拥有了许多好朋友,让她的世界更加丰富多彩。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准备着晚宴,刘之野与三大爷以及姐夫却聊起了正事。
由于之前的工作一直属于保密状态,直到今天刘之野才告诉家人们实情。
“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突然又穿上军装了,敢情是这么一回事……”三大爷恍然大悟道。
大伯也接茬道:“这么说铁林与郭琳两口子,也被改编军人了?”
刘之野微笑着澄清道:“并非如此,治安总队的人员并未全部改编,有一部分人已经顺利分流至公安系统。”
“铁林两口子专业是公安,在公安系统会发展的更好,他们现在也不错,在市局特警大队里当差。”
“而且,等铁林政法学院毕业后,估摸着还能在提一级,届时就是中队长了。”
大伯与大伯母闻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就好,多亏你这当哥哥的扶持他,否则铁林那能有今天!”
刘之野正色地道:“大伯,这我可不敢居功。说实话,老弟他能这么出息,也是出乎我所料,都是他自己个儿长进了……”
“你们不能总是用过去的眼光看待铁林。他这几年的努力与付出,你们又怎道多少?他本就文化基础薄弱,却在职期间考取了政法学院,这背后的艰辛与付出……”
可能是刘之野说的重了些,亦或是对孩子的深深怜爱触动了她心底的柔软。大伯母眼中泛着泪光,无声地擦拭着眼角的湿润。
刘之野一瞧不好,于是迅速转换话题,“对了,三大爷,我们二师为了保卫京城的安全,计划将驻地迁移到郊区的要害位置上。”
三爷大爷闻弦歌知雅意,于是他眼前一亮急忙追问道:“你的意思是?”
刘之野微微颔首,声音坚定而果断:“是的,我有意向我们师党委提议,将师部驻地设在咱们刘家庄。”
“我们村不仅拥有现成的驻训地,更因其地理位置的特殊性,成为京西的门户,对维护京城的安全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
“另外,我们村今后有驻军后,所带来的好处,多的不可想象。”
“眼前的利益显而易见:安全性的提升和社会环境的稳定。此外,师部连同随军家属这庞大的消费群体,每日的购买力将有效地推动我们的经济持续增长。”
“三是今后可以为我们输入不少的特殊人才。军人经过部队大熔炉的锤炼,吃苦性比较强,服从命令比较强,军政素质高,是军地两用的特殊人才。
我军官兵总把服役的城市当作第二故乡,感情非常深厚,转业安置工作,更愿意选择在第二故乡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