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之野的目光落在许大茂身上,见他一反常态,沉默寡言,心不在焉,不禁心生疑惑。“大茂,你这是怎么着了?有心事?”他直接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许大茂今儿个的状态与往日那个活跃、健谈的形象大相径庭,让刘之野感到一丝不寻常。
随着刘之野的疑问脱口而出,周遭众人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了许大茂身上,纷纷察觉到了他异于往常的举止与神色。
傻柱在一旁不失时机地插科打诨:“说不定,他此刻正心猿意马,琢磨着哪家姑娘或是哪家温柔小媳妇呢!”言罢,众人皆会心一笑,气氛因这轻松调侃而更加活跃。
“哈哈哈……就是就是。”闫解成等人闻言笑着附和道。
许大茂嘴角勉强扯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打断道:“傻柱,你在那儿瞎扯些什么呢?你当我是刘哥呢,他才是人见人爱,有许多人惦记着呢!我算什么?”
刘之野闻言,眉头不禁轻轻蹙起,心中暗自揣摩,许大茂的话语间似乎藏着几分异样,语调酸涩,隐约透露出几分不满与怨言,这让他不禁多留了几分心眼。
傻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毫不留情地对许大茂抛出一句:“瞧瞧你,还想跟刘哥较劲?我要是女的,肯定喜欢刘哥,哪会看上你?大伙儿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哈哈……”言罢,他自个儿先笑了起来,引得周围一阵哄笑,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这不过是兄弟们间的一句玩笑话,并无恶意,纯属轻松逗趣。平日里,他们常以这种方式相互调侃,早已习以为常,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可是许大茂闻言却反应有些过激,只见他拿起酒杯就是一口闷,脸色还阴沉起来。
众人见状面面相觑,都闹不明白许大茂这是咋了。
气氛骤然间,变得有些冷清起来。
闫解成眼睛一眯道:“大茂,你喝多了吧?喝多了就回去歇着吧!”
许大茂回应道:“谁说我喝多了,这才哪到哪?来来来咱们继续……”
“谁先喝爬下了,谁就是孙子……”
刘之野看出来了,许大茂心中显然藏着事,且这事的矛头直指他而来。若非如此,许大茂断不敢在他家中如此放肆。
于是,刘之野想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对许大茂道:“大茂,陪我一起放放水去。”
别看许大茂刚才敢耍横,那是因为在场的人多,他也没有过激行为,断定刘之野不会拿他怎么着。
一听要单独与刘之野外出,他顿时怂了,脱口而出道:“刘哥,您家里不就有卫生间嘛,何必特地跑一趟外面呢!”
刘之野毫不犹豫地跳下炕沿,言简意赅地说:“家里憋闷,正好出去透透气,动作麻利点,别磨蹭……”
许大茂是真不敢去,他知道刚才对刘之野是阴阳怪气地,现在害怕了,以为刘之野是不是想借机会修理他。
看着许大茂在那儿磨磨蹭蹭的,作为刘之野得“头马”的闫解成,不禁眉头紧锁,不悦地催促道:“大茂,你这是在磨蹭什么呢?别让刘哥等你太久啊!”
许大茂瞥见闫解成面色阴沉,只得慢吞吞地从炕上挪下,随后与刘之野一前一后,离开了房间。
现今的闫解成,已然是连许大茂都避之不及的人物了。相较于鲜少归来的刘之野,闫解成可是天天回家。
闫解成这数年间紧随着刘之野的步伐,在刘之野夫妇的悉心栽培与关照之下,如今已晋升为一名供销社系统内的副科级干部,仕途上可谓是小有成就。
不仅是他,他的父亲闫埠贵,也是靠着刘之野的关系当上了学校的级部主任,也算是小领导了。
此外,不得不提的是,他的弟弟闫解放,如今也已蜕变,成为了街道办中一名干练的办事员。
老三闫解旷正就读于初中,深得闫埠贵的青睐,如今,闫埠贵几乎将半生的心血倾注于培养闫解旷之上。
在闫家三兄弟中,老三闫解旷无疑是最为耀眼的存在。他的学业成绩斐然,远超两位兄长,俨然一副未来大学生的好苗子,其潜力之大,预示着他的前程将比两位兄长更加辉煌灿烂,无可限量。
闫埠贵当了一辈子老师,瞧着院里同为教育者的刘竟斋,其子女们皆成栋梁,纷纷踏入大学殿堂,心中难免不泛起一丝羡慕之情。
这份执着,让他内心深处,却暗自较劲,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因此,闫埠贵对家中的老三寄予了最为深切的期望。而老四闫招娣,则仿佛处于自由生长的状态,学习成果顺其自然,未来有诸位兄长作为依靠,料想她的生活亦不会太过坎坷。
闫家出了两名老师,一名街道办干事,一名供销社干部,一名未来的大学生,这样的家庭除了以前的刘竟斋一家,谁家能比得了?
这昔日95号院中,最为落魄的老闫家,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为了院落里最显赫的一家。
昔日,众人私下里对闫埠贵唏嘘不已,家境贫寒至此,他却依旧执着于生孩子,也不怕全家给饿死喽!
现在,却没人这么说了,反而都夸赞起闫埠贵的先见之明来,这还是家里孩子多好啊!
如今,试问谁敢轻易招惹如闫家这般的人家?许大茂心中自是有数,他家现状,唯他独撑门户,真是谁家他也惹不起。
以前,许大茂还有个傻柱来垫背的,然而时过境迁,傻柱非但摆脱了旧日的影子,反而在生活上跃居其上,混得风生水起,远非许大茂所能及。
许大茂虽是厂宣传干事,人家傻柱也不差,他是厂一食堂副主任兼厨师班班长,正儿八经的干部了。
许大茂的老婆娄晓娥虽说是富家千金,但她是什么事也不干,成天在家窝着。
人家傻柱的媳妇呢,却是一名人民公安,雷厉风行,英次飒爽地。
此外,提及傻柱,不得不说他还有个妹妹何雨水,她中专毕业后顺利进入棉纺厂,如今也是一名干部,颇有几分干练。
而何雨水所寻觅的伴侣,同样不凡,乃是一名公安人员。听说还是一位副所长,曾经是刘之野的下属。
这比事业、比家庭、比老婆、比房子、比孩子,哦,他还没孩子,许大茂是样样比不过傻柱。
在他们这个小团体里,许大茂也就比他的小弟刘光天强。
刘光天凭借着不懈的努力与辛勤付出,长久以来为众多大哥们尽心尽力地服务,终于赢得了刘之野的赏识。
随后,他被刘之野安排,进入了红星厂的锻造车间,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工人。
虽说这小子品行上不咋地,但他胜在服从性强,刘之野也没有思想上的洁癖,只要对方肯听话且愿意卖力,他并不排斥利用这样的人来达成目的。
对此,刘海中地内心充满了对刘之野的感激之情,他竟破天荒地提出邀请,请刘之野去他家里吃饭。
只不过,这份盛情却被刘之野给婉拒了。
要不是刘之野帮忙,刘海中家的日子虽说不是院里垫底的,但也比绝对不上如今地老贾家了。
半大小子,正是吃穷老子的时候。刘光天自打毕业,便成日里游手好闲,在街头巷尾晃荡,这可急坏了老父亲刘海中,心里头那叫一个愁啊。
刘海中不得不放下身段,厚着脸皮去为刘光天谋求一份工作,然而却始终未能如愿。
这年头,找份工作谈何容易,京城之中,无数地适龄青年,无不翘首以盼,渴望得到一份工作的机会。
刘之野能给刘光天安排了一份正式工,反正这人情,刘家人是欠大了。
这也就更加坚定了刘光天,想继续跟着刘之野混的决心。
就连他的弟弟刘光福也投来羡慕的目光,眼红不已,暗自盘算着毕业后能否加入他们的行列,与之为伍。
因此,闫解成,这个小圈子公认的“二哥”,挺身而出,为老大出头,怒火中烧。
面对此景,许大茂不禁心生畏惧,只得顺从地跟随刘之野离去,不敢有丝毫造次。
话说,刘之野与许大茂一前一后,悄然步出了那座古朴的四合院。
刘之野步履沉稳,一语不发,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而紧随其后的许大茂,心中却似揣着只兔子,忐忑不安,嘴唇微动,却终究未能吐出一个字来,只因他心中藏的话不知道怎么开口。
许大茂的眼神中交织着复杂情绪,紧盯着刘之野渐行渐远的背影。
却见刘之野途径公厕,却未稍作停留,毅然决然地深入巷子的幽暗之处。
“这……这……”
他心下就是一“咯噔!”,急忙说道:“刘……刘哥,厕所到了,您怎么不进去啊!”
刘之野未曾回头,淡然说道:“大茂,只需随我来便是。”
许大茂一听这话,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刘哥,您有啥吩咐,直接搁这儿说,成不?”
刘之野猛然转身,锐利的目光直射向许大茂,简短而有力地质问道:“大茂,你可是在惧我?”
许大茂感觉如芒在背,额头上的汗瞬间就下来了,狡辩道:“没……没,怎么会呢,刘哥您想多了,呵呵……”
刘之野面无表情,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大茂,你心里那点猫腻,别以为能瞒过我。别忘了,我曾经是干什么的,多少罪犯死硬份子都在我面前无所遁形,更何况是你?”
时至今日,许大茂已深知狡辩无益。他面色微变,垂下眼帘,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此事,或许该问问您,我的好大哥,您是否曾对兄弟有过不义之举?”
刘之野闻言,脸色微变,眉头紧锁,“此言何出?我何时曾有负于你?”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许大茂也只好撕破脸道:“装,可劲儿地装吧!别看你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原来是一肚子地男盗女娼。”
“啪!”刘之野闻言,怒不可遏,猛地一挥手,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许大茂的脸上。多少年了,没人敢这么当面指着鼻子骂他了。
“你他妈的疯了,连我都敢骂,快说,我是哪儿对不起你了,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轻饶不了你。”刘之野怒吼道。
许大茂索性豁出去了,他随意一抹鼻孔流出的血渍,眼神中透露出决绝,咬牙切齿地说:“行,说就说!”
“我问你,你跟我媳妇娄晓娥是怎么一回事?”
“你俩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去了?”
刘之野闻言又是一怒,“我他妈的什么时候与你媳妇勾搭一起去了?在胡说,我弄死你,你信吗?”说着,扬手又要去打他。
吓得许大茂“啊!”地就是往旁边一躲,他可不想在挨大耳刮子了,踏马地真疼啊!
“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过陪什么你心里清楚?”
望着许大茂那斩钉截铁的神态,连刘之野都不禁心生疑虑,暗自思量:“难道我真的与娄晓娥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然而,细细想来,却并无此事。
但是,许大茂又不像是在无事生非的样子,再说借他几个胆,他也不敢跟刘之野玩虚的。莫非这里面是有什么误会不成?
想到此处,刘之野面色一沉,直接了当地问大茂:“大茂,你凭什么断言我与娄晓娥有染?可有确凿地证据?”
许大茂狠狠地看着他道:“我没有,否则,怎会留你至今日?早将你去揭发你了,岂能让你逍遥法外!”
“不过,我有人证。她能证明,你跟娄晓蛾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况且,我还试探了娄晓娥几回,发展她确实对你有好感,别以为她隐藏的好,可惜她瞒不过我。”
“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之野闻言,心下暗暗叫苦:“娄晓娥啊,娄晓娥,你可把我给害惨喽!幸亏,这许大茂没有铤而走险,去告发我,否则真是黄泥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至此,一切已水落石出。许大茂显然是被某人给误导所惑,他心存疑虑,却又怯于直接向刘之野兴师问罪。
于是,他就先去试探娄晓娥。这娄晓娥虽然与刘之野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是她确实对刘之野心里有好感。
她就是一个傻白甜,怎会是老奸巨猾地许大茂的对手。很容易就让许大茂看出了破绽,这让许大茂更加断定这两人之间有问题。
许大茂的误解并未让刘之野有丝毫畏惧,他坦然自若,因为事实确凿,他与娄晓娥之间,确实清白无染,毫无瓜葛。
然而,此事显然有人在幕后怂恿许大茂,其真正意图直指将刘之野拉下马。这是一阴谋,不得不让刘之野心中暗自警惕,戒备之弦紧绷。
“大茂,你来跟我说实话,是谁告诉你的,我跟娄晓娥有染的?”
许大茂把脸扭向一边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好让你去打击报复她?”
刘之野怒道:“我看你就是一大傻逼,被人给污蔑了老婆,还在这贴人家着想呢!”
许大茂也怒道:“你……”
刘之野回应道:“你什么你,我说的不是吗?你踏马的用你这狗脑子好好想想,我怎么可能看上娄晓蛾?”
“以我的地位,想找个什么样的女人不好,偏偏冒着风险跟娄晓娥搞到一起去?”
“她是有我老婆漂亮,还是有秦淮茹、王秋菊、贺红梅、何雨水、冉秋叶等人漂亮?”
“娄晓娥就是个中人之姿,你不否认吧?”
“她有什么好,我要是想搞女人,偏偏去找她?就凭她爹有钱,那,我缺钱吗?”
“你踏马见我还与那个女人暧昧过?”
“你以为我是你啊?”
“……”
被刘之野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许大茂突然想明白了,“是啊,要不是为了钱,娄晓娥我都看不上,刘之野这样的人怎么会瞧得上呢?”
“姓刘的说的也不假,这么多年来,围在他身边的美女如云,还真没见过他与另外地女人有染过。”
“那这秦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李副厂长不是姓刘的哥们吗?他怎么会……”许大茂心里头乱了起来。
望着许大茂那张表情瞬息万变,时而阴沉时而明朗的脸庞,刘之野沉声警告道:“大茂,这明显是有人想算计我。咱俩是铁哥们儿,你可不能跟外头的人联手给我整我啊!”
许大茂急切地辩解道:“刘哥,你得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害你,我是被误导了。”
“这一切的根源都在秦姐,她私下里告诉我,你和娄晓娥之间有些不对劲。”
刘之野闻言,眉头不禁微微一蹙,沉声道:“难道是秦淮茹?”
随即,他摇了摇头,语气中透出一丝不屑:“不对,她怎会有这般胆识来害我?况且,我与她家之间,并无什么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
许大茂眼神复杂地道:“她是没这个胆量,但是她如今可不同了,她傍上了一个大靠山。”
“她这个靠山,却想对您下手……”
刘之野闻言,心中猛然一凛,暗自思量:“果不其然,这背后另有蹊跷!”
“这秦淮茹是与谁搞一起去了?”
许大茂道:“这人您也认识,他就是李怀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