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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的发小了?】棠景意再次烦躁地翻了个身。
【发小又怎么了?】007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知道陆雁廷是挺有病的,但你不就擅长训疯狗吗?后来陆雁廷不也对他挺好的,唔……不管甘不甘愿吧。】
棠景意:【……】
陆雁廷着实比顾云深更不可控,他有些心烦意乱,忽而听得耳侧传来几声响动,他抬起头,看见头顶的床帘被人轻轻拨开,傅初霁凑了过来。
“睡不着?”他轻声问。
棠景意一愣,以为是自己翻身动静太大,忙说:“抱歉抱歉,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们的宿舍虽然是上床下桌,但却是最老式的铁架床,两张连在一起的那种。牢固些的倒还好,有些用得久的,翻个身就能带着整个铁架子一起吱呀晃悠。
“没有,我还没睡,在看手机。”傅初霁说,顿了顿,还是问道,“今天在酒吧,是不是有什么事?”
许鑫嘉已经睡着了,傅初霁的声音压得很低,棠景意翻了个身趴着,手肘支着床,也靠近了些说道:“傅初霁,你那比赛是什么时候?”
“初赛在12月15号。”
棠景意一算,“那就……只剩一个月了。”
正规的拳击联赛是比四次,初赛、四分之一决赛、半决赛和决赛。但在上场之前,各俱乐部会进行筛选和选拔,大概是2-3轮。傅初霁所在的白鲨格斗俱乐部的规矩是过了首轮就能拿到5万,以每轮5万的价格往上累加。所以即便最后不参赛,仅仅是选拔也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收入。
傅初霁对这项运动同样不是出自于热爱,只是谋生的手段之一,因此疏于训练,几次都止步在第三轮决赛,并未真正上场。但他成绩耀眼,白鲨希望将他捧成招牌,打造成明日新星。
但高额薪资不是白拿的。白鲨里的选手竞争激烈,这样高的薪资,等到真的上了赛场,也难保不会被要求做些不符合规则的事,比如屡见不鲜的商业假拳等。
傅初霁对现状很满意,他志不在此,只想挣些钱给母亲治病,然后找份普通工作安安分分地生活,无意掺和进这些破事儿里。只不过白鲨不养闲人,现在大有赶鸭子上架的架势。他既入了这个坑,却想捞一笔块钱就跑,到时怕是也没那么容易脱身。
“嗯。”傅初霁应他,又问,“怎么了?”
棠景意的思绪转了又转,说道:“到时候我陪你一起。”陆雁廷手下那帮人有多黑他多少知道些,实在是不太放心。
007一乐,说道:【我以为你要躲着陆雁廷呢。】
【躲他干什么,他又不记得了。】棠景意不在意道,【得了吧,我还没怕过谁,更没谁值得让我躲的。】
傅初霁欲言又止,他同样不放心将棠景意扯进这些事里。他们彼此对视,都觉得对方是清澈又愚蠢的普通大学生。
“好了,快睡吧。”棠景意拍拍他的肩,“明天还有早八呢,晚安。”
“晚安。”
傅初霁拉上床帘躺了回去,半晌,才想起来,他还是不知道今晚棠景意在酒吧究竟怎么了。
第11章
也许是睡之前思虑太多,棠景意总睡得不安稳,刚一入眠,便又做起了梦。
当再一次看到顾云深的脸的时候,棠景意已经习惯到麻木了。甚至还有闲心想着,今天刚见了陆雁廷,怎么还是梦见顾云深而不是梦见他呢。
不过这回梦里的顾云深看起来更年轻些,其实和现在相比,他的外貌变化倒没那么大,但是神情更从容随性,眉宇间尽是风发意气,笑起来的时候也是温和的,眼里像是聚了星星。他望向棠景意,笑着叫他:“棠棠。”
棠景意安静地沾着,他知道这不是叫他。
“来了来了。”
身后传来咋咋呼呼的声音,棠景意回过头,便看见过去的他走了过来。
阮棠擦着半干的头发坐到顾云深身边,随口问他道:“今天路上碰见的那个人是谁?”
谁?
棠景意仔细回想,这好像是他毕业聚餐后晃荡到路口打车,结果却碰到顾云深和唐镜走在一起的那一天。
其实他的记忆力算不上好,但唐镜是个重要人物和时间节点,所以棠景意记得,当天晚上回来后顾云深便和他解释了。
“是唐镜,和我小时候一起长大的。”
梦境里,顾云深同样仔细地给阮棠解释,“我们本来是要自己家出来聚餐的,但是晚上临出发的时候唐镜和他爸爸来了,他刚回国不久,是来串门的。父亲就邀他们一起去,吃过饭后他们在包厢里聊天,我闲太闷,就和唐镜出来走了走。”
他说得事无巨细,原本放松的神态在眼神落向阮棠时再次紧绷起来。他拿过阮棠手里的毛巾帮他擦拭头发,一边叫他,“棠棠……”他抿了抿唇,“你晚上,怎么这么叫我。”他说的是晚上他们遇见的时候,阮棠叫他顾总。
“嗯?”阮棠偏头看他,也笑了,“在外面呢,不然要叫什么?”
顾云深一时语塞,又说:“叫什么都可以,但是……”
阮棠叫他并不像顾云深那样亲昵,一口一个棠棠的。阮棠心情好的时候就叫他云深,但更多时候是连名带姓地喊他顾云深,在外面遇见时都是喊顾总。其实晚上那声顾总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是顾云深心中不坦荡,敏感过了头。
棠景意看出来了,当初的阮棠也看出来了。他侧了身看向顾云深,眼睛弯起,不解地问了句:“怎么了?”
后面的场景就更加不堪入目了,棠景意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被推倒在沙发上,顾云深今天格外主动,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炽烈的热情几乎要将他含化了。
“棠棠……”
“顾云深,你、唔……”
棠景意忙捂住了眼睛,紧接着干脆又背过了身。可他虽然不看,那潮水般的喘息与顾云深喉间沉闷而用力的吞咽声却一阵接一阵地传入耳朵里,给棠景意快搞崩溃了,这梦到底要怎么醒?!他有病吧在梦里看自己现场??
然而不知道是梦境之神听到了他的抱怨,还是说做梦本身就是这样没有规矩的事,再转身时面前的场景倏地一变,他们已经回到了卧室。顾云深给阮棠掖好被子,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
阮棠刚洗完澡躺上床,他已经困了,勉强支起眼皮问:“你不睡吗?”
“还有几份邮件没看完,”顾云深说,声音微哑,“你先睡吧,我很快回来。”
“好。”
阮棠嘟囔一声,卷着被子翻身睡了。
棠景意看了看顾云深离开的背影,还是跟了上去,开拓阮棠视角未曾见过的新支线。
顾云深去了书房,反手关上门。
棠景意慢了一步,只能穿墙进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