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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是要你来说这些废话?!”
光头被踹得一个趔趄,又不敢说什么,只能连连道:“我马上、马上再去查!”然后再次一溜烟跑下了楼,生怕跑得慢了就会被直接踹下去一样。
第13章
S市的冬天来的突然,傅初霁的伤还没好全,就已经从薄外套换成了羽绒服,厚衣服一裹,从外面倒是也看不出异样。
但棠景意帮他敷膏药的时候,却知道他身上有多少成片成片散不去的淤青。
“下次复赛是在年后,”傅初霁说,“没关系,不碍事。”
至少能好好过个年了。
但在过年之前还有一件大事,就是预备开题和期末考。
有些课程是分析案例做个汇报,有些就需要纸质考试了,一时间所有人都是焦头烂额。然而傅初霁依旧是时间管理大师,一边复习一边写作业,还能有空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有时出趟门回来还能给他们带个烧烤。
傅初霁还在走廊上的时候,许鑫嘉老远就闻见了烧烤的味道,一路嗅着蹲到了门口,一脸陶醉地说:“小景你闻闻,好香啊。”
“真的诶……”
被案例分析折磨得头昏脑涨的棠景意也跟着蹲了过去,忍不住跟着吸了几口,说道:“晚饭我们也点个烧烤,宵夜也行,等傅初霁回来问问——”
话未说完,就听见门外有脚步声站定,棠景意眼疾手快地拉了把许鑫嘉,把他拉了个趔趄,好险没被推开的宿舍门磕掉门牙。
“……”傅初霁拎着两袋子烧烤站在门口,“你们在干什么?”他对躺在地上的棠景意和许鑫嘉说。
许鑫嘉泪眼汪汪地扑过去:“烧烤!”
“傅初霁!”
棠景意一骨碌爬起来,“你怎么买了烧烤?”
“这不刚好饭点了,”见棠景意穿着睡衣,傅初霁走进来,反手关上宿舍门挡去冷风,“看你们没在宿舍群问应该就是还没吃,在学生街打包了回来的。”
“好香啊……”许鑫嘉满足地埋进塑料袋里猛吸一口,才开始暴力拆袋,一边扭头对他说,“刚我和小景还说呢,哪儿飘来的烧烤味这么香,原来是咱们田螺大哥。”
棠景意架起小桌板,许鑫嘉把拆好的烧烤盒放上去,一抬眼正看见傅初霁从书包里往外掏啤酒,一下子乐了,“行啊傅初霁,挺上道儿。”
“给,还冰着。”
傅初霁提着三听啤酒走过来,打开一罐递给棠景意,许鑫嘉已经迫不及待地拿了一听自己打开了,咕嘟嘟灌了一口,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息声。
棠景意被他逗笑了,“知道的是哈啤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喝的什么琼浆玉露呢。”
许鑫嘉嘿嘿一笑,“烧烤配啤酒,可不就是琼浆玉露。”
“包里还有,不过别喝太多了。”傅初霁说,“晚上还有小组作业要捋一捋,明天要汇报。”
“行,我记着呢。”许鑫嘉应道,“来来来,先干杯!”
棠景意欢呼一声:“干杯!”
学生生涯正是有着这样的小点缀才显得平淡却不失乐趣,吃完后他们一起把宿舍收拾干净,打开门窗散味儿,准备一会儿讨论小组作业。傅初霁拎了垃圾下去扔,回来的时候却见两人傻乎乎地站在门口,他愣了下,走上前问道:“怎么都在外面站着?”
“有蟑螂!”棠景意说,整个人都猫在许鑫嘉身后,“巨大一只!”
傅初霁:“……蟑螂?”
“得,老傅,别这表情。”许鑫嘉也跟着瑟瑟发抖,“刚才小景叫起来的时候我也是你这表情,然后走过去一看,立马拉着小景跑出来了。”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那玩意儿居然有大拇指那么大!还他妈会飞!”
傅初霁嗯了一声,“在哪儿?”
棠景意给他指路:“浴室的墙上。”
许鑫嘉补充:“后来飞到洗手池下面的地上了。”
傅初霁抄起门边的杀虫剂走进去,许鑫嘉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傅初霁已经走进了浴室,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忍不住回头问棠景意,“你说老傅他——”然后就见棠景意还挨着他猫着,一下就笑了,“小景,你怎么胆子这么小。”
“呵,”棠景意冷笑,“刚才也不知道谁一声尖叫拉着我就跑。”
许鑫嘉:“……”
他有些心虚地反驳:“那至少我还拉着你跑了!你是不知道那扑脸怪一飞起来——你看看,”他昂首挺胸,“什么叫兄弟!什么叫战友!”
“好了,弄死了。”里边传来傅初霁的声音,“进来吧。”
“好了?”许鑫嘉再次探头去看,拉着棠景意走进去,“老傅,你可别骗我,真死了?”
“真的。”傅初霁说,“你们来看一眼,确认一下尸体,我就给它冲下水道去。”
棠景意:“……你还,挺幽默。”
许鑫嘉怕归怕,还是大着胆子探头看了一眼。这玩意儿要是不死,他今晚都别想睡安生了,做梦都得思考那扑脸怪到底藏在了哪个犄角旮旯里。
“……靠,死的也这么吓人。”
许鑫嘉猛地缩了回来,一脸的痛苦面具。
傅初霁拿了纸巾给捏起来扔进蹲坑里,响亮的冲水声让这个宿舍的夜晚再次恢复了平静,棠景意坐回位置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接下来的半个月都是期末周,不是考试就是汇报,要么就是找导师商量毕业论文选题,过得无聊却平静。
很快,寒假也到了。
许鑫嘉是外省的,一早就买了动车票和女朋友赶车回家了。棠景意不是本市的,但动车也就不到五十来分钟,倒不很着急。早上睡了个懒觉,慢悠悠地起来收拾行李。
傅初霁倒是一贯早起,棠景意起床的时候他已经晨跑完回来了,还给他带了豆浆和油条。
棠景意刚好饿了,一看吃的登时两眼放光,丢下衣服就跑了过去:“傅初霁!”
他直接跨过地上的行李箱跳了过去,傅初霁怕他踩着瓷砖滑到,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一把,“慢点。”
“食堂什么时候有油条了,”棠景意接过他的袋子,“你绕去学生街了?”
“嗯,”傅初霁说,“反正是晨跑,跑哪儿都一样。”
油条还热乎着,鲜香酥脆,棠景意咔嚓咬了一口,又问他:“我下午就走了,你什么时候离校?”
“我再过两天。”
傅初霁大概是有自己的事忙,棠景意便也没有多过问,他们虽然关系亲近,但到底也还没到无话不谈的份儿上。傅初霁也很少说自己的事,不管是家人还是朋友,似乎都没见他联系或者说起来过。
下午的时候傅初霁把棠景意连带着行李一起骑车送到校门口打车,他不知道还要留多久,棠景意怕电驴在学校放久了风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