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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第一口就给他干沉默了,含在嘴里要吐又不能吐,只能痛苦面具地往下咽。
最后实在受不了,棠景意猛灌了几口水,起身去储物柜找了包招待客户用的茶叶和紫砂壶,泡上一壶后兑进奶茶里。然后再一尝,果然好喝了许多。
舒服了,就没他拯救不来的奶茶。
【顾云深来了。】007提醒他。
棠景意抬起头,神色自若地叫了声顾总。
“嗯。”
棠景意看了眼只冲过一次的茶叶,觉得倒了浪费,便又问道:“顾总,要不要喝茶?”
“不用,谢谢。”
“不客气,您忙您的。”
两人擦肩而过,棠景意警惕地问007:【他看我没?】
007:【没有,他都没回头。】
棠景意松了口气,慢慢放下了心。
他就说嘛,一份文件而已,顾云深能看出什么来才是有鬼了。
第14章
白天见到顾云深和他一起工作,晚上还梦见顾云深并和他一起工作,这很合理。
棠景意气哼哼地叉腰站着,他对面,顾云深正坐在办公桌后给文件签字,一边听秘书汇报各部门的情况。
这大概是七八年前的顾云深了,更年轻,也更有生气,眉宇间没有半分阴霾。繁琐的工作消磨了他的精力,但他的眼里依旧有光,深棕色的眼睛映着侧面窗户照进来的金色暖阳,剔透如同琥珀。
顾云深合上文件,在工作告一段落的短暂间隙中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外面的助理办公室。阮棠的工位正对着他的办公室,透过玻璃隔断正好能看见他。他侧着身子坐着,另一个同事用手臂倚着他的肩膀,两人像是正说着什么好玩的事笑个不停,越说靠得越近。
棠景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他也忘了自己当时在做什么了,禁不住好奇起来,走过去听了一耳朵。
“真的?我说怎么昨天王总走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
同事轻哼一声,“那当然了,那老登仗着有点钱对咱们女同事动手动脚的,你是不知道,他差点被揍趴下……”
阮棠惊讶:“挨揍了?揍哪儿,送医院没?”
“害,那倒不至于,但反正他夹着腿走的……懂吧?”同事嗤笑一声,“活该!”
两人又是闷头一阵笑,同事余光瞥见秘书从顾云深办公室里走出来,忙正了神色,但还不忘和阮棠嘀咕一句,“不是我说,你这儿地理位置够差的,正对着领导。”
阮棠又笑了,秘书走到他桌子旁说道:“小棠,顾总让你进去。”
“哦,知道了。”
秘书走后,刚说完领导坏话的同事立马紧张起来,又挨近了小声问:“不会吧,难道顾总会读唇语?”
“怎么可能,”阮棠笑着曲起手肘捅了他一下,“估计是说下午要开会的事情。”
同事不放心地叮嘱他:“我看顾总脸色不太好,你自己机灵点。”
阮棠点点头。
棠景意也跟着点头,顾云深的脸色确实不怎么样,隐隐发着绿光。
他看着自己走进办公室,反手掩上门,也跟着穿墙走进去。
“顾总,您找我?”阮棠在顾云深对面坐下。
他公事公办的口气让顾云深沉默了一瞬,他安静半天,憋出一句:“晚上想吃什么?”
阮棠歪了下头,他在进来的时候就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可见是知道顾云深要跟他说些私事的。可此时他看着顾云深,表情却是茫然,“……啊?”
棠景意实在忍俊不禁,他都快忘了最初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了。他原以为该是稚嫩的,青涩的,但现在再回头看,可真是……
如果梦境里007能说话,它高低得点评一句——可真是,年纪轻轻就一肚子坏水。
顾云深抿了抿唇,又叫他:“棠棠……”
这似乎是一个打开潘多拉魔盒的暗号,顾云深目不转睛地看着阮棠,把他看得一愣,慢慢红了耳根。
毕业之后,阮棠就留在顾云深身边做助理。在同个公司一起工作当然好,但又不那么好。他们的关系不能示于人前,于是别说多说几句话,顾云深平时就连目光都克制得很,轻易不敢往阮棠那儿看。
其他同事可以随意和阮棠说笑打闹,他却不行。
“……怎么了?”阮棠小声说。
棠景意欣赏够了自己腼腆害羞的样子,又绕到对面去看顾云深。梦里的顾云深当真和现实很不一样,他的对面就是窗户,因此顾云深依旧克制,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但尽管如此,却依旧能让人轻易地感受到他冷静外表下的热烈与汹涌,与现实里的一潭死水截然不同。
“棠棠,”顾云深轻轻叹气,好似压抑这样的感情比让他工作还要疲累,“我要忍不住了,怎么办。”
阮棠想了想,认真地回答他:“要不,我调去其他公司?”
顾云深:“……”
原本他的计划是将阮棠带在身边熟悉公司里外的事务好好培养,等过几年他能独当一面了,便将他调去底下分公司当个管理层逐步提拔。但显然,顾云深现在想的并不是这个。
“你不是喜欢深蓝色菱格纹的领带么?”顾云深说,“今天我戴着了。”
隐隐回忆起了什么的棠景意:“……”
求求了,快让他醒过来吧,不然又要成为自己play的一环了。
梦境之神并没有听到他的祈祷,于是午休时间棠景意只能离顾云深的私人休息室远远的。他本想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一躺,可他现在还不是实体,一躺上沙发立马就陷进了沙发内部,吓得他手忙脚乱地又爬起来,默默地找了个角落坐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得等上好一会儿了。
下午开会之前,顾云深看了看露出袖口的手腕,又拉开抽屉,里面琳琅满目地摆满了各种名贵手表,以及一串深褐色的佛珠手串。顾云深随意挑了只表戴上,顿了顿,又拿起手串戴上另一只手,才勉强将手腕上发红的勒痕盖住。
阮棠进来送会议提纲的时候看见了,愣了一下说:“我还以为你把手串放家里了。”
“手表放在家里,手串放办公室。”顾云深说,“你从庙里求来给我保平安的,放在公司里正好,保佑我别被董事会那群倚老卖老的气死。”
这时的顾云深还会开玩笑,阮棠笑了,棠景意也跟着笑起来。
这个梦做得轻松,棠景意早晨醒过来时也是轻快的,他困倦地翻了个身,把第一个闹钟关了,迷迷糊糊地又闭上眼要睡。
即将散去的梦境濒死般固执地在他脑海中徘徊,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顾云深的脸。他的吻颤抖而灼热,棠景意扣着他的手腕将他翻过去抵在墙边,他顺从地背过了身,骨节分明的手腕上绑了条深蓝色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