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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他真的是个自私的小人,他受不了棠棠真的死了,也受不了棠棠回来了却不愿认他。他无数次地告诉自己会好的,耐心点。可现实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当头棒喝,像是在冷酷地嘲讽他:不会好的,他不会再爱你了。
天旋地转的世界里,顾云深跌跌撞撞地走向猫窝,把那只鲤鱼玩具从小久爪子下抢过来,紧紧抱进怀里。
隔天清晨,棠景意收到一条信息。
顾云深:【这是你的吗?】
顾云深:【[图片]】
图片里是那个锦鲤玩具,棠景意每次上班都会把它揣在包里,想着等有遇到小久再送给它,昨天刚好是个机会。
棠景意:【对,给小久带的玩具。】
顾云深:【谢谢,它很喜欢。】
顾云深:【昨天喝得有点多,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棠景意:【没关系。】
棠景意回复完后就把手机放到了一旁,消息界面顶上的名称在“对方正在输入”和备注名“顾云深”之间来回跳转,可惜棠景意并没有看见,他正回身跟刚起床的许鑫嘉说话。
“傅初霁呢?”许鑫嘉打着哈欠问。
棠景意说:“去晨跑了。”
许鑫嘉从洗漱间探出头来,满嘴泡沫地问:“你怎么没去?”
棠景意笑:“怎么了,还不许我偷个懒?”
“偷偷偷,随便偷。”许鑫嘉说,“好几天没看你和傅初霁同进同出,还怪不习惯的。”
“……我忙嘛。”棠景意说,“行,下午就给你看。”
许鑫嘉嘿嘿一笑,“那晚上回来的时候……”
“给你带吃的,想吃什么发微信给我。”
“芜湖~”
第21章
棠景意慢慢减少了和傅初霁在一起的频率,有时他锻炼或者去白鲨训练都没跟着一起。但今天不一样,今天下午是白鲨选拔赛复赛的日子。
在和傅初霁走向校门口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傅初霁曲起手肘碰了碰他。
“怎么不说话?”傅初霁轻声问。
棠景意抿了抿唇,小声说:“我只是有点担心。”他看向傅初霁,“你真的不考虑退出白鲨吗?”
他知道傅初霁缺钱,但也不是火烧眉毛那种缺,只是想尽可能快和多地攒上钱。棠景意其实依旧没搞懂任务里的拯救是什么意思,只能初步推断是将他拉出白鲨这个泥潭,可惜的是目前依旧没什么进展。
而且他感觉自己好像把傅初霁这条支线走歪了……得赶紧掰正过来才行。
傅初霁静默片刻,低声道:“其实……我有考虑过。”
他也知道这一行不是长久之计,当然,不单单是指这一个职业,而是这就是个资本游戏,薅羊毛捡捡漏还行,真沾上了实在是没什么好处,他还是想回归平静生活。
“不过,”傅初霁又说,“之前加入白鲨的时候签过一份合同,我那天翻出来看了看……”
棠景意一愣,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傅初霁:“简单来说,要是不正式参加一次俱乐部指定的拳赛并拿到名次,就得赔违约金才能退出。”
“指定?”棠景意重复这个词,“意思是——”
“意思是,”傅初霁说,“可能是正规的,也可能是非正规的。”也就是所谓的地下拳场,毕竟和正规的职业联赛比起来,这才是捞钱的好地方。
“违约金是多少?”
“我会去参加的。”傅初霁说,他的反应很平静,像是一早就是这样的打算,“我答应他们了,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说明之前就已经参与过。
然而棠景意却是第一次知道,他原以为傅初霁一直准备着的是正规联赛,虽然艰辛但好歹没有性命之忧,可是地下拳场,那可是真的会出人命的地方。
【007,违约金是多少钱?】
007:【五百万。】
五百万。
棠景意眉头一跳,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两辈子也攒不下来的钱。别说傅初霁,就是棠青和何皎夫妻俩这样的小康家庭,除非把房卖了,否则凑上一辈子也拿不出五百万的现金流。
……五百万啊。
棠景意想想就要叹气,这实在是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也不知道傅初霁当初是怎么签的这个霸王条款,真是为了钱不要命了
007安慰他:【咱换个角度想,你的思路或许是对的,把傅初霁捞出白鲨这个坑就算完成任务了。】
【捞?】棠景意嘴角一抽,【拿什么捞,你当我是顾云深那样的霸总还是陆雁廷那样的富二代?】
【咳。】007干咳一声,【话不能这么说,你虽然只是个骑着电驴的穷学生,但你睡过霸总和富二代啊!】
棠景意:【……闭嘴吧你。】
但自从做任务以来他确实是命运多舛,每次不是孤儿本就是贫民本,偶尔轮上一次享清福的天之骄子还落个先天性心脏病,活没三十岁就嘎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和陆雁廷都碰见好几次了,怎么没见推进任务?】
棠景意没说话,和顾云深相比陆雁廷确实更棘手。别说任务,如果非得选个人帮忙解决傅初霁这事儿,他宁愿选顾云深,也好过陆雁廷那狗东西。
白鲨俱乐部棠景意不是第一次来,黑红相间的擂台依旧如同怪兽的血盆大口一般慑人,裁判的尖锐哨声是怪兽进食的号角,拳拳到肉的沉闷响声是怪兽饥渴而贪婪的呼嚎。它吐出暴戾的腥气,包裹以狂热的呼喊和掌声,仿佛某种足以令人上瘾、难以戒断的精神鸦.片。
棠景意如坐针毡,他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尤其是当擂台上的人是傅初霁的时候。就算最后胜利的时候他也完全开心不起来,傅初霁喘着气站在台上,小麦色的肌肉被汗水浸湿,迅捷凶悍如同捕食后的猎豹。
这样的傅初霁确实很有魅力,然而这并不妨碍他后续上药时痛苦地倒吸着冷气求饶。
“轻点——棠……唔……轻——嘶……”
休息室内,棠景意面无表情地把膏药往他背肌上按,一边冷笑一声:“刚刚不是还说没事吗,不是说明天还能兼职吗?”
“我——”傅初霁强自咽下一口气,“……可是你自己去,我不放心。”他叹了口气,搭上棠景意的手背,“很疼的,轻一点……好不好。”
傅初霁的声音很轻,可能是累了,又或是因为虚弱,却也因为这样平添了几分不经意的温柔。棠景意把手抽出来,没好气地咕哝一句,“算了,放过你。”
他走去门边的椅子上拿水喝,却冷不丁听见外面响起的脚步声。棠景意反应飞快地拉开门向外看去,然而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
“怎么了?”傅初霁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