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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商务一些,暗色的菱形格纹路就很好,也是棠棠喜欢的。
棠景意微微眯眼,他一扯领带,陆雁廷猝不及防往前一扑,忙支起手臂抵住他身后的墙。
“……棠棠?”他无意识地哑了声音。顾不上争风吃醋,也顾不上细想为什么棠景意忽然又许他靠近,只想好好地看一看他,在他忆起那些过去后,好好地、仔仔细细地看一看新生的他。
棠景意攥着他的领带,打量他的脸。
狗东西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热烈又直白,有如实质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要亲上来,在这无人的楼梯间里放肆一番。
……是失忆前和失忆后的狗东西都可能有的样子。
棠景意看不出什么来,他松了手,陆雁廷却不肯让开了,倾身去亲他被领带勒出红痕的手背。
“陆——”
潮热滚烫的气息覆了上来,棠景意一下子抽回手,又被陆雁廷攥住手腕。
“你什么时候才肯为我出头?”狗东西贴着他小声问。
先是过去那个什么狗屁发小,再是现在的顾云深,现在又是陆笙——到底什么时候能轮到他?
棠景意:“……你还需要别人帮出头?”
“需要。”陆雁廷蹭上去,低声喃喃,“……需要的。”
棠景意皱眉,他推开狗东西,又说:“你这么讨厌陆笙?”
陆雁廷反问:“你这么喜欢陆笙?”
棠景意:“……”
“我不喜欢他。”他冷漠地说,“可他又没干什么,你冲他撒什么火。”
“嗯。”陆雁廷笑笑,“棠棠,我什么都没做。”
这回不比上次在月色——上次他是真要动手了,才惹得棠景意管他。可这回,他甚至还什么都没说,棠棠就……
“但确实,”陆雁廷话音一转,“我讨厌他,真要做什么也说不定。”
他唇畔勾起一抹笑,转而搂住棠景意的腰,“上回你可是……”然后又去牵他的手,手指探入指缝,与他十指相扣,“……这样了,我才放过他。”
“这次呢?”
狗东西的声音越来越低。
“棠棠……”
“陆雁廷,”棠景意冷冷开口,“你是不是还想挨揍?”
上回一方面是因为陆笙,一方面是因为要刷好感度,才安抚他,现在——
陆雁廷又笑起来,“是啊,你揍我吧。”
他闭上眼,张口就开始胡说八道,“你不知道,我这几天突然开始做春.梦,梦里的那人和你长得还挺像,上来就把我捆了起来。这领带捆起手来倒也是挺严实,嘿,但是你别说,滋味还真不错,虽然是粗暴了些嘛,但只要姿势选的好,跪趴着的时候倒也不那么——”
没来得及说完后面的美妙体验,陆雁廷就被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嘴。
棠景意本来疑心陆雁廷是不是恢复了记忆,一方面觉得无关,却又忍不住探究,于是听他说了几句,没想到越说越离谱,直觉得一股热气烧红了耳根,直接一把捂住了狗嘴。
陆雁廷还在笑,小狗似的去舔他的掌心,逼得棠景意松了手,一时恼怒:“狗东西你——”
陆雁廷趁机吻上去。
寂静的楼梯间泛起了黏腻的潮水声。
其实,梦是真的,而且是一个极其逼真的梦。逼真到,如今陆雁廷闭上眼,还依稀能闻见梦里的酒味,在一地散乱的酒瓶中,男人扣着他的后颈将他按倒跪在地上,陆雁廷双手被缚在身后,无力支撑的上半身紧贴着地面,半是冰冷,半是身后的火热。
于棠景意来说,这个梦也是真的,是的的确确发生过的现实。
狗东西就好惹他上头,他们的第一次就是陆雁廷不知好歹把他灌醉图谋不轨,最后自然是没能得逞,被按着教训了一晚上才老实。只不过消停不多久,见他反应淡淡,又开始琢磨别的法子起来,为了拐他上床好留下来什么都做得出,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人前人后从不避忌,就算是在公司,在办公室,他也能……
陆雁廷这人,纵然有千万个缺点,可他的热烈直白,从不遮掩,又何尝不是一种真诚。
“棠棠……”
陆雁廷太久没有过这样的亲密时光,明明是他主动的,愣是也能把自己也给亲得腰腿发软。可是他看着容颜冷淡的心上人,看他的脸上也泛起了晕红,却没有推开他,一时又要忍不住笑。
“顾云深有什么好睡的,他能比得上我?”陆雁廷压抑着喘气声,凑过去继续耳鬓厮磨,“你想睡觉,早该来找我,约个会打个.炮有什么——”
然后又被捂住了嘴。
他不遗余力想把别有用心的顾云深赶走,棠棠却连话都不许他说完。
但陆雁廷还是坚持地挤出含糊的声音,“棠棠你不能信他,那混球甜言蜜语的肯定是在骗你,顾云深一肚子坏水,他——”
“他骗我什么?”棠景意问。
他放下手,注意到自己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了,清清嗓子又问了一遍:“顾云深骗我什么了?”
陆雁廷看着他,眼睛震颤一瞬,又很快笑起来,冷哼说:“顾云深啊,那种人平时看着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突然对你示好肯定别有意图——这明明就是性.骚扰!”他突然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你是他公司的实习生,他是你老板,他敢借着权利地位对你——”狗东西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一锤定音道,“这就是职场性.骚扰!”
棠景意:“……”
他又要被逗笑了,陆雁廷能编出这样的理由想来也真是为难了他的狗脑子。但……这么看来,狗东西当真是铁了心不想把顾云深的事告诉他。
……为什么?
怕他受伤么?
棠景意继续默不作声地看他,直把狗东西也看得没了底气,色厉内荏地再次强调说:“总之,你不能信他,他不是真心的。”
“我不信他,”棠景意不冷不热说,“难道信你么?”
“信我。”陆雁廷说,一字一句,“我是真心的。”
“……是吗。”棠景意又说,“可我不是。”
你不是真心的,可你心软。
007在心里默默补刀。
因为心软而想要推开,又因为心软而破罐子破摔地容许他再三纠缠。
会叫会闹又会撒娇的小狗谁不喜欢呢,用来打发时间最好了,毕竟生活这样无聊。
“没关系,”陆雁廷目不转睛地看他,“逢场作戏也好——”
逢场作戏也好,一时兴起也罢,只要不讨厌他,只要,容许他接近,哪怕回不到过去,哪怕重新追求、重新吃一遍苦头、重新开始——
他也,甘之如饴。
棠景意虚了下眼睛,“我没什么要逢场作戏的。”
“噢,”陆雁廷反应很快,“也是,白鲨的那小子都自己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