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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棠景意对野外团建不感兴趣,婉拒了两次后又收到聚餐邀请,不太好再继续拒绝,抽空过来了。
今天是周末,大家聚餐后又安排了ktv活动。棠景意再次婉拒三连,他没打算在琅璟长干,实习结束后就会离开,所以也懒得多花时间去应付人际关系,陪着喝了一会儿酒后便寻了个由头提前离开了。
现在已经过了盛夏时最热的那个时候,夜风也带了些凉意,棠景意喝了点酒有些上头,想着聚餐的地方离家也不远,便慢悠悠地散步回去,也散散酒味儿。
结果走还没几步路,感觉有辆车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自己,棠景意转头看过去,便见驾驶室的车窗降下,陆雁廷探身冲他笑道:“吃完晚饭了?走,带你兜兜风。”
棠景意顿住脚步,“你怎么在这儿?”
“你告诉我今天聚餐的,忘记了?”
棠景意迟钝地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昨天陆雁廷说要来找他,被他用聚餐为借口推掉了。
“上车吧,”陆雁廷又说,“是不是喝酒了?吹吹风会舒服些。”
棠景意正有些晕乎乎的,也懒得和他掰扯,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陆雁廷升起车窗关上,探过身去要给他系安全带,棠景意拨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陆雁廷依言松了手,目光扫过他泛着酡红的面颊,又闻见了他身上的酒味,和沐浴露的柑橘香混在一起,形成一种微苦却醇厚的气味。
陆雁廷无意识地继续凑近,直到棠景意抵住他的肩。
“棠棠,亲一亲我,棠棠……”
大抵是酒气挥发得太快,陆雁廷几乎要以为自己也跟着醉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飘荡的神智直到下颚上传来疼痛时才被唤回些许,他被棠景意捏住了下巴,被迫仰起了头。
棠景意看着他的眼睛。
他忽然觉得,也许问题不在顾云深,又或是陆雁廷,问题在于他们几个一块儿出现了,还外带一个傅初霁,才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去做任务时他不需要做选择,只要朝着既定的目标一往无前就可以了。可现在……
棠景意着实不擅长做选择题,而且还是单选。
好烦,为什么人生不能是一道多选题。
嗯……为什么不行呢?
棠景意微微眯眼。
陆雁廷几乎是紧张地与棠景意对视,他说不清那双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瞳孔中充盈着什么,像是柔软的绵绵雾气,却又冰冷如同深冬的密林,让人一眼望不尽深处。
“狗东西。”
醉人的酒香中,陆雁廷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想接吻吗?”
短短几个字,让陆雁廷仅有的那点局促瞬间消失,如同捕猎的饿狼挺起了脊背,他瞬间绷直了身体,目不转睛的眼里好似凝了火一样,迫不及待地就要倾身上前。
棠景意的手掌顺势下移几寸,扼住他的脖颈。
于是眼泛绿光的饿狼只得又倏地软了下去,继而又讨好地仰起了脑袋,把自己的命脉往猎人手里放,以期他能够稍稍心软。
可猎人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有搭在他颈上的手指在轻轻游移,柔软细腻的触感如同羽毛末梢的挑弄,勾得陆雁廷愈发躁动难忍,沉重的呼吸在安静的车厢里面泛起湿黏的潮水声。
棠景意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的喉结,“喘什么?”
仿佛按下了某个开关,陆雁廷喉咙里滚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闷哼,他委屈又急躁地低头去亲棠景意的手腕,弓起的脊背都要忍不住颤抖。
所以恶狼讨好地摆起了尾巴,狗儿一样吭哧吭哧拱进猎人的掌心。
棠景意就在这个时候亲吻了他。
捏着他的命门,掌控他的呼吸,施舍予他渴望,夺取他的欢愉。
一吻毕,陆雁廷仍失控地要贴上前,但被棠景意推开。
“棠棠,你……”
陆雁廷心里一憋,“你以后再喝酒,必须叫我来接你!”
棠景意轻笑,酒意化成的水色在他眼里流转,陆雁廷又不依不饶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才闷闷地坐回驾驶座上,发动汽车离开。
他们顺着沿海公路兜风,陆雁廷打开了天窗,带着凉意的海风驱散了车厢里的热气。他终于慢慢平复了些许。
微微偏头,又看见棠景意支着手臂斜倚着车窗,脸上神色平静。
“要不要再快点?”陆雁廷问。
“嗯。”
又开了一会儿,陆雁廷攥着方向盘,盘踞在心里的那股散不尽的火气让他静不下来,于是又问:“这里限速,要不去赛车场转转?”
“好。”
那是陆雁廷自己的私人赛车场,傍山而建,广袤而开阔。保安很快认出了他,抬起横杆迎他进去。
他们在场地里飞驰,棠景意闭上眼,听见即便是封闭车厢也隔绝不掉的高速带来的嗡嗡声。
这其实不是他第一次坐赛车。
当然,这还远称不上是赛车,只能算是快车而已。
在他还是周璟棠的时候,虽说是难得的拿了次天之骄子剧本,但受先天性心脏病影响,许多活动都不能玩。别说赛车,就连开快车周淙予都不让。
要说危险,先心病当然是危险的。不过棠景意有007这个外挂,他知道自己不会有事,所以一次按捺不住,还是和发小玩了一遭。没曾想运气不好,正好遇见了带客户来应酬的周淙予。
那是棠景意为数不多几次看见周淙予被吓到面色发白的样子,然后周淙予就生气了,在带他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晚上吃饭也是让保姆来叫他。
可是,难得高高兴兴玩一次,周淙予给他甩脸,棠景意当然也不乐意。于是半夜冒着雨又抓起车钥匙偷溜出家门,去发小家过夜。
不多时,发小的手机就被因为担心弟弟被雷声吓醒而进屋查看、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的周淙予打爆了。不过当时两人在打游戏,谁也没听见。
瓢泼而漆黑的雨夜里,匆匆赶来找人的周淙予气都没能喘匀,棠景意开门看见他的时候就见他在雨幕中发着抖,脸色煞白如同鬼魅。
【棠棠……别这样吓哥哥。】
冷战也好争执也好,周淙予总是先服软的那个,没有例外。
“棠棠?”
陌生的声音让棠景意睁开眼,他转头看过去,见陆雁廷笑说:“睡着了?真厉害,开这么快也睡得着。”
棠景意按住太阳穴,他还是有些恍惚,又或者是因为喝多了酒,有些头疼。
“难受了?”陆雁廷凑过来,“下车休息休息,喝点水?”
于是他们在休息站旁下车,陆雁廷牵着他三步一回头,今晚的棠景意似乎有些安静过了头,让他心里始终定不下来。
“陆哥,难得看你来这儿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