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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语气说,“中途碰上唐镜了,没和徐鹤年待多久。”他活动了一下手腕,覆上手背的医疗胶带,语气淡淡,“可惜了,让他逃过去。”
“不可惜。我来安排。”
陆雁廷倾身靠过去,轻轻吻了下他的额角,呼吸滑过脸畔,陆雁廷抵着他的前额,略狭长的眼里有丝狠戾一闪而过,而后又被流转的光华隐去,慢条斯理地道:“棠棠这么好看,到时候一不小心给他打舒服了可不行。”
棠景意:“……”
他推开狗东西蹭个不停的脑袋,“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可不是?”陆雁廷顺势牵过他的手,“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就算吃不到嘴里,能挨顿打也成。”
他语带调笑,偏生说得又认真,倒让棠景意辨不出真假来。
他定定地看了陆雁廷半晌,慢吞吞道:“其实,我今天叫你来……”
“嗯?想我了?”
狗东西得寸进尺惯了,向来都是打蛇随棍上,见棠景意竟然默许他的胡搅蛮缠,于是便越靠越近,一手撑着床边,另一手已然搂在了他的腰侧。
“——是因为家里自动喂食机好像空了,你得回去添点猫粮。”
陆雁廷:“……”
陆雁廷:“?”
“……行。”狗东西咬牙,“不就是喂你跟顾云深的猫嘛——”
棠景意纠正他:“是我的猫。”
“也是我的。”陆雁廷再次纠正,“继父也是父。”他安慰完自己,却仍是不依不饶,“还有呢?”
“还有铲猫砂。”
陆雁廷:“还有呢?”
“小久喜欢喝干净水,给饮水机也换一下。”
陆雁廷:“还有呢?”
还有?
棠景意眉梢微挑,狗东西正昂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像是做好了随时再当一轮复读机的准备。
棠景意哪里能不知道狗东西的意思,他抬起手,在陆雁廷急迫的注视下覆上他的下颚,逗猫似的捏了捏他的下巴,“张嘴。”
狗东西登时眉开眼笑起来,撑着床吻上去。
他是开会开到一半过来的,没时间停留太久,震动个不停的手机直到离开病房后才有空拿出来。陆雁廷挂掉秘书的电话,翻出姜斯羽的微信拨了个语音过去。
“哎?陆哥——”
“在忙?”
“……啊?”姜斯羽一愣,“没,不忙,怎么了哥?”
“你对投行那块熟悉,博恩资产的徐鹤年认识吗?”
“博恩资产,就前段时间被证监会查出关联方利益输送的那个?”姜斯羽敏锐地从陆雁廷的口气中听出些不快来,笑道,“至于徐鹤年——好像之前他结婚的时候去过吧。谈不上熟,你要想叫出来帮捡个球拎下球杆还行,吃饭怕是坐不到一张桌子上去。”
“利益输送?”陆雁廷沉吟片刻,说道,“这样,你看能不能抽个时间组个局,把博恩资产的叫出来吃顿饭,就说有证监会的门路,或许能帮上忙。”
“行啊,小事儿,没问题。”
“成。”陆雁廷说,“你要的迈凯伦LM我找德国的朋友订上了,过一两个月就能送来。”
“得了,咱俩谁跟谁,净说这虚的。”姜斯羽笑得爽朗,“那我定好了时间再告诉你。”
“好。”
陆雁廷挂了电话,他按了按胸口,感叹自从棠棠回来后,自己的脾气果真是好上不少。不然若是前几年碰上这事儿,怎么也得约出来打个棒球,打完球再连人也一块儿打了。
但现在想想,揍一顿真是最让他好过的招儿了。光是皮肉之苦怎么够,他非得让他名誉扫地颜面尽失不可,甚至是锒铛入狱——
“陆雁廷。”
陆雁廷眼里微动,他敛下情绪,转身便见周淙予走到近前,他笑了笑,“怎么了,”而后微顿,不自觉收紧的牙关略松开了些,似笑非笑地道,“哥?”
周淙予平静无波的目光扫过他,语气平淡地道:“棠棠喜欢你,也知道我们是表兄弟,所以跟着你这么叫我,仅此而已。”
“是么。”陆雁廷扯起嘴角,“那敢情好,等到结婚时让你一块儿坐主桌。”他并不稀罕和周淙予多费口舌,说完便双手插兜,转身要走。
“我和棠棠——”周淙予说,“可能你不知道,棠棠他……和璟棠长得有些像。”
周璟棠这个名字一直是个各方默认的禁忌词,周淙予很少提及周璟棠,不,更准确地说,自从周璟棠过世后,他便从未再提,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我只是把他当弟弟,仅此而已。”
陆雁廷有些许吃惊于周淙予突如其来的剖白,他拧起眉,占有欲所带来的本能的质疑和荒唐的感觉在脑海中不停交替。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径自离开了。
——这世道真是见鬼了,难道就没人能像他一样专一专情,别去找替身吗?
第83章
棠景意在医院住了两天,其实问题不大,已经退烧了。只是周淙予担心会再反复,因此又硬是多留了一天,得做完二次血检,确定没事了以后才能出院。
“我去主任办公室拿报告,”周淙予拍拍弟弟的脑袋,“在这儿等我回来。”
“知道啦。”棠景意撇嘴。
他坐在床边百无聊赖地晃着腿,身上已经没什么不舒服的了,只不过高热刚退,还有些容易疲倦而已。玩了一会儿保卫萝卜就觉得没意思,棠景意把手机往枕头上一扔,往后仰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几声敲门声。
“进来。”
棠景意还以为是周淙予回来了,他正巴不得赶紧回去看小久,忙翻身坐起来,“哥——”
“……小景?”
是唐镜。
他抱着一束花,在棠景意望过来的瞬间有片刻的局促,握着花束的手紧了一瞬,又很快露出笑来,合上门走进去。
棠景意有些意外,他从床上站起来,伸手去接花,“给我的吗?”
“嗯。”唐镜笑笑,棠景意的自然多少也让他松快了些,“来看看你好些没有。”
“好多了,打算今天出院来着。”棠景意说,将花束放到一旁的柜子上,“先坐吧,喝点水?”
“好。”
棠景意倒来了水,唐镜抬手接过,在相触的时候下意识地蜷起手指,避免碰到他。
可是有些该说的话,总还是要说的。
“小景,那天……”唐镜微微抿唇,他不受控制地再次回味起那个晚上,这实在是很不应该——小景那样是因为被下了药,而他,却很难说他没有半分趁人之危的心思。
“——那天。”棠景意截住他的话头,“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
其实关于那天晚上回房间后发生的事情棠景意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