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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都冒着一股火烧火撩的劲儿,脱裤子的时候因为瘸了条腿还险些摔倒,等把裤子脱完后,他撑在卧室门口,看向客用洗手间。
乔栖大概还要一会儿时间,比如也顺便洗一洗,再换一件方便的衣服。
薛沧山浮想联翩,对着那扇关着的玻璃门道:“我先去洗澡,在洗手间里等你。”
客用洗手间里面传出来阵阵哗哗水流声,乔栖拔高声量,对外面回了一声“好”。
薛沧山靠在门边,一双眼隔着门板,直勾勾的盯着里面的乔栖的影子看。
他生的高壮,此时裤子都脱了,只剩下个短裤,裹着他强壮的腰与紧绷的腿,浑身的肌肉都绷着,他常年锻炼,肤色偏古铜色,但唇瓣却是暗粉色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探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唇瓣。
乔栖的影子映在门上,很细很薄的一片,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在颤,此时乔栖大概刚洗完脸,正对着镜子擦面。
薛沧山看着他的影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悸动。
他分明是站在这里,什么都没动的,但心却像是在机车里,他能够感受到血肉的轰鸣,能够感受到骨骼在颤栗,他像是行驶在一条不知去路的宽阔道路中,这世间空无一人,只有他与周遭的风景,乔栖身上的所有都使他迷恋。
他其实不缺什么男人,他如果想要,随时都能找来一大帮,但是很奇怪,他见了乔栖,就觉得是乔栖,没有缘由,他看乔栖一眼,就在被乔栖吸引。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站在乔栖身边,让乔栖知道,他比江文煜更好,哪怕是从个小三上位,他也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进了卧室里。
进了主卧里,给浴缸放水的时候,薛沧山迟疑着要不要脱掉身上这最后一个平角裤。
不脱吧,就差这一个,穿着平角裤坐浴缸里好像也有点不对劲。
脱了吧,好像有点太那个,有点猴急——虽然他确实很急,但这种时候应该稍微推拉一下。
薛沧山琢磨着这些,慢悠悠的抬着他打着石膏的腿,缓缓坐进了浴缸之中。
温热的水浸润着他的全身,薛沧山垂眸,盯着跟了自己二十来年、但从未上过战场的宝贝,轻轻吸了口气。
上岗第一天,能不能成功上位,就看你了,二哥!
二哥听了他的话,昂扬着冲他抖了抖。
必须的!烂命一根就是干!
——
薛沧山的念头才转到这里,突然听见“咔嚓”一声响。
洗手间的门被拧开了,乔栖正从门外走进来。
他换了一身纯白的睡衣,手里拿着一个小板凳,肩膀上搭着毛巾,一张微肉瓜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正从门外走进来道:“让你久等,我换了身衣服。”
见薛沧山已经躺好了,便快步走过来道:“先洗头吧。”
费尽心思在浴缸里拗了一个“帅哥出浴”的造型的薛沧山:?
除了头,你就没别的想洗的吗?我这六块腹肌你看不见吗?
薛沧山想了想,这大概就是“推拉”。
谁先忍不住,谁就落下风了。
他费劲的动了动身子,把头悬空在浴缸边缘,昂着头回道:“好。”
乔栖一路走到浴缸边,放下手里的小板凳,坐在浴缸前,低头就开始——勤勤恳恳的给薛沧山洗头。
薛沧山头发短,就一层刺手的发茬儿,用洗发水沾上去,立刻就起来一层绵密的泡沫。
以前薛沧山洗头,都是胡乱冲刷一阵就够了,但乔栖不是。
乔栖会细致的用手指将头皮的每一处都搓洗干净,包括薛沧山的耳朵。
他的手纤而柔,替薛沧山清洗头皮的时候,揉搓的薛沧山浑身发麻。
乔栖的触碰,让他浑身发软。
他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脊背也弓起来,喉管一阵阵发紧,似是想喊出点动静来似得,逼得薛沧山自己牙关紧咬——他怕他被乔栖搓出声音来,那也太丢人了,连床都没上呢!
而这时候,乔栖突然开了口。
“薛沧山,今天的事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会出意外。”江文煜当时的样子,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都觉得怕人。
“你放心。”乔栖语句里带了几分冷意:“我会让他还给我们的。”
但不是现在。
薛沧山呼吸急促,闻言舔着唇瓣,一边伸手去摸乔栖的手腕,一边声线嘶哑的回道:“我们俩不在乎这些,我们俩谁跟谁啊。”
都奸夫淫夫了,当然是夫夫相护。
然后,他就听见乔栖含笑说道:“没错,我们是最好的兄弟。”
薛沧山动作一僵。
他缓缓抬眸,看着乔栖认真的脸,只觉得心都随着沉入谷底。
不是...我裤子都要脱了,你说我俩是兄弟?怎么的?
二哥让你不满意吗?
第17章你好,你兄弟还缺狗吗?
薛沧山维持着头脑倒悬在浴缸上的动作,喉头上下滚了两下,倒着看着近在咫尺的乔栖的面。
“什么兄弟?”薛沧山声线隐隐发紧,他问:“你带我回来,就是为了跟我当兄弟?”
薛沧山想,我这么好个人形打桩机,你倒是用起来啊!别客气啊!
乔栖当时垂头看着他的脸,笑着说道:“没错,咱俩是最好的兄弟,我会照顾好你的。”
上辈子薛沧山救了他一命,照顾他那么久,在外面翻到一包薯片回来都要喂他吃半包,这辈子他肯定会照顾薛沧山,直到薛沧山腿脚大好,洪水结束。
薛沧山定定地看着乔栖的脸。
他想从乔栖的眉眼间窥探到一丝玩笑的痕迹,但他很快发现,乔栖是认真的。
乔栖那张面温柔而宽和,垂眸看着他时,目光跟看乔楠那个小屁孩没区别!
他的肱二头肌,他的六块腹肌,他引以为傲的二哥,乔栖竟然都不放在眼里!
他躁的都想吃人了,乔栖还在这玛卡巴卡呢!
谁家好兄弟还给人洗澡啊!
薛沧山当时人还倒在浴缸里,脑子里却一阵嗡嗡的转,跟进了水似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刚才他身上涌动的期待,和满身燃烧的火儿瞬间被浇灭了,他躺在浴缸里,半死不活的冒出来一句:“你当初为什么救我呢?”
他不明白,乔栖要是对他没兴趣,干嘛花这么多钱在他身上,干嘛把他养起来?干嘛这么勤勤恳恳的照顾他?
乔栖总得图点什么吧?他除了这身子,还有什么玩意儿值得乔栖来图吗?
他理解不了,所以要问一问。
总要有个原因吧?
——
乔栖当时正在给薛沧山揉耳朵。
他纤细的手指上沾了顺滑的肥皂沫,轻柔的捏过薛沧山的耳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