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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逐渐加深,建业侯府前的骚动也慢慢平息了下来。然而,这场风波却远远没有结束。
林小风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他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他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而他将迎接更大的挑战。
与此同时,在暖阁里,愁绪和压抑笼罩着整个空间。令人心神不宁的消息,最终还是传入了这禁锢的宫墙之内,打破了皇宫的宁静。
锦衣卫快马加鞭,将宫外的动乱消息第一时间传入宫中。靖江帝听到后,面色大变,身体不适。这个历经风雨的帝王,此刻也显得有些焦虑不安。他急忙召集内阁大臣和太子前来觐见,共同商议接下来的国家大事。
在这个危急的时刻,靖江帝心中对一个人充满了敬意。那就是历经两朝风雨的老臣――白永元。白永元有着非凡的洞察力,远胜过一般的官员。每当朝廷遇到难题时,他总能洞悉先机,给出独到的见解。然而,他的预言虽然精准,却往往并没有给出具体的解决办法。
靖江帝在富丽堂皇的宫殿内焦急地踱步,金色的龙袍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辉,他的眉头紧锁,神情严峻,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切地等待着什么。李德贤等一群侍从,身着华丽的服饰,静静地站在角落,连大气都不敢喘,更不用说坐下休息了。棘手的事情如同一团乱麻,尚未理清,而锦衣卫的报告也迟迟未至,局势会如何发展,像一片迷雾,谁也无法看清,无法预测。
皇帝的心中充满了忧虑,他暗想,等林小风一到,一定要从他的口中详细询问外面的情况,以便掌握局势。他望向窗外,夜色已深,月光洒在宫殿的金顶上,闪烁着冷清的光芒。
皇帝的面容愈发凝重,他紧皱眉头,双目如同喷火,满脸忿怒。他猛地一拍桌子,力道之大让桌上的玉器都微微震动,他勃然大怒地吼道:“怎么会这样!那些人怎么敢如此嚣张!他们聚集闹事,甚至还攻打建业侯府!难道他们不知道林小风的地位,不知道这是皇家的尊严吗?”
白永元,这位朝中重臣,叹了口气,他身着宽大的官服,脸上露出深深的忧虑,他劝慰道:“陛下,请息怒。那些未入仕的儒生们,他们虽然怀有一腔对国家的热情,但对世事一知半解,他们只是被误导了。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今天终究还是发生了。朝廷应该尽早做好准备,以和平的方式解决这场争端,稍作让步,以稳定人心。”
“让步?你是想让我反悔吗?”皇帝停下脚步,华丽的龙袍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他不满地瞥了白永元一眼,语气中充满了不悦,“这些不识时务、迂腐的儒生们,实在是太狂妄了!他们懂得什么是非曲直吗?”
“在我看来,他们只会纸上谈兵,实际上什么治国理政的能力都没有。”皇帝越说越气,脸色铁青,如同暴雨即将来临的天空,“科举落第,就寻衅滋事,这样的儒生,对我有什么用!”
白永元知道皇帝正在气头上,他身着朴素的朝服,面容沉静,只能温言相劝:“陛下,请息怒。我的意思并不是让您无原则地让步。朝廷的政策,当然需要周全考虑后再实施。而对于儒生的要求,朝廷也可以斟酌考虑,尽可能地满足他们。比如增加进士的名额,开设恩科,让他们也有机会为朝廷效力,实现他们的抱负。”
然而,靖江帝却断然拒绝:“不行!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如果今天满足了他们的要求,以后就会有人得寸进尺,提出更多的要求,我们该如何应对?这样下去,朝廷的威严何在?”
白永元仍然不死心,他又提出了一个建议:“陛下,您可以考虑召集他们,亲自告诉他们朝廷的难处和考量。同时严明法纪,如果他们这些未入选的儒生再滋事,那么朝廷就占理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处理他们。再者,我们可以紧急任命候补的进士,让他们专门负责处理这件事,这样既能缓解矛盾,也能为朝廷培养人才。这样分而治之的策略,即使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也能转移他们的矛盾焦点。”
“哎…….”皇帝按着眉心,龙袍上的金龙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他感到非常头痛,“我一生征战沙场,最终却可能要败在了众人的口水之下…….”
暖阁中的气氛变得非常沉闷,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样。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种沉闷,如同惊雷般在宫殿中回荡。林小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就像过年回家一样。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他,皇帝也急忙问道:“建业侯,外面的事情怎么样了?”
林小风身着锦衣,神采奕奕,他高声回答道:“臣来迟了,请陛下恕罪!不过,臣此次前来,是要向陛下道喜!”
此言一出,群臣们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皇帝也更加疑惑了:“建业侯府外有人滋事,你不知道吗?如今局势紧张,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林小风神色从容地解释道:“臣自然知道外面的事情,而且臣刚从现场回来,一切都历历在目。”
“你恭喜什么?”皇帝还是不解,眉头紧锁,显然对林小风的言辞感到困惑。
林小风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臣恭喜的,是那些敢于直言不讳、为国家献策的儒生们。他们让我看到了我们靖江的未来和希望。”
此言一出,暖阁内一片哗然。皇帝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建业侯,你……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他们可是在攻打你的侯府啊!”
林小风并不在意别人的反应,他继续说道:“臣今天的地位,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官吏们看到臣,都会变得更加恭敬小心,生怕得罪了权贵。但是,这些卑微的儒生们却不同,他们敢于在侯府大门前直言不讳地批评朝政、为国家献策。他们的这种爱国情怀和勇气真的令人感动!这说明他们心中有大爱、有责任、有担当!”
说到这里,林小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敬佩之情。他顿了顿,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我们靖江现在正是太平盛世、国泰民安已久。臣看过史书知道在盛世中的儒生们往往喜欢追求柔美的东西而国家的运势则会日渐衰弱。”
“但我们靖江的儒生们却不同!他们怀着满腔热血、铁骨铮铮!他们敢于直面权贵、为国家献策!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品质!不论他们对事情本身的看法如何、他们的风骨和勇气都是值得称赞的!这也足以证明我们靖江的国运昌盛、遥遥领先!所以臣不禁在陛下面前失态了、恭喜陛下!”
林小风的话让暖阁内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起来,仿佛拨云见日一般。皇帝也露出了笑容,他的心情明显好转了许多:“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林小风!人们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但是我看你林小风的肚子里还能撑下战船呢!在满朝的文武百官中能有你这种胸襟的人还有谁呢?”
皇帝此时对林小风的赞赏溢于言表,他心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激之情。李德贤也感到惊愕不已,他原本以为林小风会愤怒地控诉那些儒生的罪行,却没想到他竟然反过来为那些儒生说话,这种手段和胸襟确实非同凡响!他心中暗赞:老林真是好手段!难怪父皇这么看重他!
而白永元等人则忍不住撇嘴表示不屑,他们认为林小风是在故意讨好皇帝和儒生们,心中虽有一丝赞许但也难掩嫉妒之情。不过他们也明白在当前这种紧张的局势下能够保持冷静并说出这番话确实需要一定的智慧和勇气。
在喝彩与暗骂交织的声浪中,靖江帝神色从容地回到了龙椅之上。他沉声询问:“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了?”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小风,这位朝中的重臣,此刻站在殿下,他回应说:“陛下,四周已经派人严密封锁,事态并未进一步恶化。请陛下放心。”他的声音平稳有力,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靖江帝眉头微皱,再次询问:“没有动武吧?”言语中透露出对暴力手段的深深忌惮。
林小风微微一笑,回答:“臣一向主张以爱和义来感化人心。锦衣卫们也在臣的敦促下,努力修身养性,恪守规定,对于那些顽固不化之徒,我们也是以理服人。”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那些儒生只是一时被蒙蔽了双眼。他们本性纯良,臣岂能以暴力相向?现在,臣正在以温和的方式劝导他们,希望他们能迷途知返。”
靖江帝闻言点头称赞:“爱卿胸有成竹,朕甚感欣慰。那么,你接下来有何打算?总不能一直封锁下去吧?那些儒生,皆是我靖江的栋梁之材,万一失控,后果不堪设想。”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国家未来的深深忧虑。
林小风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陛下,臣已有一个初步的想法,虽然还不够成熟,但简而言之,问题的根源在于双方之间的误解。东大的科学,被那些儒生视为功利之学,认为其败坏了道德伦理。然而,科技日新月异的变化,朝中诸公皆是有目共睹的。显然,他们的眼界还是太过狭隘了。”他抬头看向靖江帝,继续说道:“总而言之,这是一场由信息不对称引发的误会。如果他们能多了解一些科学的真谛,或许就会改变看法。所以,臣的策略是悉心教导、耐心沟通,直至双方达成共识。”
然而,靖江帝似乎对此并不十分满意,他说道:“这便是你的策略吗?似乎并无新意。你若真能以情感动他们,朕又何必如此忧心?”话语中透露出对林小风的期许与失望。
林小风拱手回答:“陛下,大道至简!臣有真心、爱心与耐心这三心在手,必定能感化他们。因此,臣想请陛下赐予臣一些时间,让臣去处理此事。待事情解决后,臣定当回朝复命。”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靖江帝听后神情恍惚了片刻。他本想为林小风分担一些压力,却没想到对方竟打算一肩挑起这副重担。他深深地看了林小风一眼,沉声说道:“好吧,朕就依你所言。你放手去做吧!若有需要,再入宫详细禀报。”
林小风领命而去后,暖阁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然而众人都清楚,这场风波还远远没有平息。林小风的策略虽然看似简单,但能否真正解决问题还需要时间来验证。
此时已是夜幕降临时分,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李德贤挽着林小风的手臂快速穿过东宫的走廊。两旁的宫灯摇曳生姿,在他们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是二人内心不安的外在写照。当他们回到东宫的密室之后,李德贤急切地看着林小风问道:“老林啊老林!你真的打算和那些书生们讲道理吗?这可不是你以往的作风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不解。
听到这话的林小风双眼立刻喷出了怒火,他阴沉着脸说道:“我怎么可能和他们废话!我已经暗中派人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这些混蛋东西对国家对民族一点贡献都没有,就会添乱!”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决绝与果断。
李德贤被林小风的反应吓了一跳,他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他们考试不及格可以重新考嘛!或者去工厂工作也行啊!为什么要闹事呢?”他叹息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不解。
林小风走到一张精致的紫檀桌旁倒了两杯碧螺春茶,并示意李德贤坐下品尝。李德贤紧张地看着他,然后双手接过茶杯却无心品茶,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林小风的下文。
只见林小风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情说道:“你怎么就这么不镇定呢!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慌成这样!如果每个官员都像你这样的话,那我们这个国家早就完蛋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责备与对国家未来的深深忧虑。
李德贤无奈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叹息道:“哎!哪个国家没有点烦心事呢?别说国家了,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家庭也总是有一堆烦心事要处理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生活的无奈与对未来的迷茫。
“我们作为官员就不应该怕事!有事情发生了我们就去解决它!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我既然选择了做官这条路,就不怕事情找上门来!”林小风坦然地说道,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敢,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
“不过,这件事也不能操之过急。我已经派人暗中调查那些儒生的背景,了解他们的软肋。同时,我也会找些得力的人手,在关键时刻给他们一些‘帮助’。”
李德贤再次举起茶杯,却仍然无心喝茶,他诧异地看着林小风说:“我觉得你比我还没心肺。但我不知道你在着什么急。听你这么说,你已经有解决办法了?”
林小风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回答道:“具体计划还没有,但大体的思路已经有了。”他的声音平静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们需要找到一个能够打破双方僵局的关键点。也许,我们可以从那些儒生中的领袖人物入手,通过他们来影响其他人。”
李德贤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个办法听起来倒是可行。不过,那些儒生中的领袖人物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需要有足够的耐心和智慧才能说服他们。”
“这个我自然明白。”林小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别忘了,我可是有名的‘狡兔三窟’。说服他们,我自有妙计。”
茶还没来得及喝,李德贤又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眉宇间满是急切。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对林小风深深的关心和困惑,仿佛想要透过那层深邃的黑色探究出所有的答案。“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独自扛起这么重的担子?”她问道,每个字都透露出不解与担忧。
林小风无奈地摊开手,眼眸中带着一丝苦笑。她回答道:“我其实也别无选择。这个科学博士的项目,对我,对国家都太过重要。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停滞不前,更不能冒险交给朝廷去慢慢决策。你知道的,那样的决策过程中,肯定会有很多妥协和利益的交换。到最后,科学博士的这个项目可能会遭到废弃,或是变得面目全非。这个风险,我实在是不敢冒。”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流露出对国家未来的深深忧虑,以及对科学博士项目的无比坚定。
李德贤听后默然无语,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她能理解林小风的忧虑和决心,但又为她独自承担这一切而感到心疼。月光如水,穿过窗户斑驳地洒在地上,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拉得长长的,仿佛在诉说着她们心中的无尽思绪。
房间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未来的不确定性像一块巨石压在两人的心头。但她们依然坐得笔直,眼神坚定,仿佛在向世界宣告: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们都有决心和勇气去面对。
茶已经凉了,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就像她们此刻的心情。但两人都没有心情去换新的茶水,只是静静地坐着,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
李德贤终于打破了这长久的沉默,她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些闹事的士子,确实是个不小的麻烦。一时的退让虽然能暂时稳定局面,但问题的根源没有解决,隐患始终存在。”
林小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冷静地说道:“不过现在不着急处理他们,我已经派人包围了侯府,让他们能出不能进。等他们饥渴难耐、体力耗尽的时候,我们再看看局势如何。”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第二天早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侯府门外。经过一夜的折腾和守候,那些柔弱的士子们显得疲惫不堪。他们昨夜被殴打、驱赶,又冷又饿,一个个都显得非常低落。而侯府的四周被锦衣卫严密把守着,想要离开是可以,但想要再进去就难了。
在人群中,周雪卯小腹坠胀,尿急难忍。他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面露难色,显然也面临着同样的困境。然而,作为文人雅士,他们怎能在大街上公然小便呢?那实在是太有失斯文了。周雪卯忍了半天,终于艰难地站起身来。他捡起一根不知从哪里来的破树枝,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瘸一拐地走到侯府门前。
周雪卯昨夜还意气风发,然而此时已经鼻青脸肿、狼狈不堪。他举起手中的拐杖,声音虽然微弱但充满了坚定:“各位年兄,昨夜那些流氓借机生事,定是林小风那家伙自知无理,不择手段地对我们进行了攻击。但我想说,他们越反对,越显得我们是正确的!”
看到这一幕的林小风和李德贤不禁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讶和敬意。他们没想到,这些柔弱的士子们竟然有如此坚定的信念和决心,即使面临困境也不放弃自己的追求。
阳光洒在周雪卯的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他的声音也仿佛被赋予了某种神圣的力量,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他内心的坚定和执着。这种力量仿佛能够传递给在场的每一个人,让他们也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鼓舞。
此时林小风转头向身旁的锦衣卫询问道:“你们发现这次闹事的首领了吗?”锦衣卫回答道:“回大人,目前来看最活跃的就是那个正在发言的周雪卯。我们已经调查出了他的身份,他是周鸿周大人的长子。”
“周鸿!?”林小风和李德贤同时惊呼出声,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周鸿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此人是都察院右都御史、朝中二品大员,论官位还在他们之上。而且周鸿性情刚直、办事雷厉风行,是当初与皇帝一起打天下的老臣。虽然右都御史的职位需要他常年在全国各地奔波,在朝中交流并不多,与他们关系一般,但也从未有过任何矛盾。
林小风皱着眉,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疑惑与探寻。面对儿子突如其来的行为,他心中充满了不解。周雪卯,这个他一度认为乖巧懂事的儿子,为何会站出来惹事?这背后难道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抬头望向远方,天空中飘浮的云朵像他的思绪一样纷乱。林小风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激动的心情,然后开口问道:“周雪卯还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吗?”
锦衣卫回答道:“我们查到他非常喜欢交际,京城的大小酒楼、青楼都有他的身影。但奇怪的是,他在科举考试中屡试不中,这似乎与他的才华和努力并不相符。”
听到这些,林小风和李德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他们开始意识到,这件事情并不简单,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的矛盾和纠葛。
李德贤跃跃欲试地说道:“老林,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了。你直接联系他的父亲,让他把儿子叫回去不就行了。”然而,林小风并没有立刻回应,他抬起手,示意李德贤稍安勿躁。
他沉思了片刻,缓缓地说道:“不,周雪卯只是个导火索,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他。即使没有他,以后也会有其他人站出来闹事。这些人能一呼百应,说明他们心中的不满和矛盾已经积累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我们必须解决更深层次的矛盾,才能真正平息这场风波。”
李德贤听了林小风的话,陷入了沉思。他明白,这个问题远比想象中复杂得多,需要深入探究其中的缘由和矛盾,才能找到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法。
就在两人陷入沉思时,李德贤突然拍了拍林小风的肩膀,指着侯府门口说道:“老林,你看那个人,他好像想在你家门口撒尿!”
林小风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读书人正站在侯府门口,面露尴尬地四处张望。他显然已经尿急难耐,但周围却没有合适的厕所。看到这一幕,林小风不禁瞪大了眼睛,呵斥道:“真是太没素质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这种现象的不满和无奈。
而此刻的周雪卯愤怒地站在人群中,他的双拳紧握,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阳光照在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使得他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他猛地撩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前臂,大声对众人说道:“林小风这小子太过分了!他逼得我们走投无路,现在还动用锦衣卫来压制我们。我决定就在他家门口抗议,让他看看我们的决心!”
随着周雪卯的呼喊声落下,人群中响起了一片附和声。愤怒像火一样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开来。与此同时,在侯府内的林小风也察觉到了外面的异常情况。他急忙找来了自己的挚友项协宏商量对策,并快步走出了府门。
“这些读书人真是太不像话了!居然跑到我们家门口来闹事。”林小风一边急匆匆地走着一边对项协宏说道,“我们必须尽快平息这场风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别担心老林。”项协宏苦笑着回应道,“这种静坐抗议的方式也太老土了吧。不过是一些文人墨客想要借此机会发泄心中的不满罢了。我们只要好好跟他们沟通解释清楚事情的真相和原委相信他们会理解并散去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府门口,只见周雪卯等人已经聚集在那里了,他们或坐或立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愤怒和不满,而这时周雪卯刚好想要悄悄离开人群去解决内急的问题。
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寒意袭来,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笔杆伸到了他的面前,原来有几位长袍文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他们手持纸笔一副要采访的样子。
周雪卯又惊又怒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为首的是项协宏他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是北廊日报的记者项协宏,昨晚听说有读书人在这里声讨建业侯,所以我特地来采访大家。”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周雪卯继续说道:“我看你这位读书人似乎想在大街上解决内急问题不过我想提醒你的是我们北廊日报和京都兵马司一直倡导文明、讲究卫生所以我们鼓励大家使用公共厕所。”
周雪卯被项协宏的话说得满脸通红他气急败坏地辩解道:“谁说我要在街上小便了?你们哪只眼睛看到了!”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项协宏打断了:“我们北廊日报有特许采访权现在在大街上我们可以随便走动那么你愿意接受我们的采访吗?”
“我不愿意!”周雪卯瞪了你一眼怒气冲冲地吼道,“你和林小风是一丘之貉快滚开!”项协宏并没有生气他淡定地领着记者们退到锦衣卫旁边目光扫过在场的读书人然后大声说道:“有谁愿意接受我们的采访请到这里来另外我想提醒大家注意卫生和文明养成良好的习惯为他人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克服陋习,走向文明”
周雪卯满脸怒容地走下台阶,他的脚步显得异常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愤怒。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使得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变得狰狞可怖。他的脸色难看至极,就像被寒风吹过的死灰,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他瞪大眼睛,愤怒地盯着项协宏等那些还在大肆宣扬所谓文明的家伙。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炽热的怒火,仿佛要将这些虚伪的人焚烧殆尽。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让他感到一阵窒息的燥热,他紧握双拳,竭尽全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冲上前去挥拳的冲动。
然而,愤怒之外,他突然感到一股尿意袭来。这股突如其来的生理冲动让他感到一阵尴尬和无奈,雪卯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他咬牙切齿地忍受着,努力与这股难以名状的冲动抗争,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周围的士子们也感受到了这股尴尬的气氛,他们的脸色纷纷变得像猪肝一样红。他们愤怒地盯着项协宏等人,这些原本打算抗议的士子们,此刻被逼到了这个地步,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他们想要动手,但又顾忌到一旁的锦衣卫,不得不忍气吞声。更何况,他们清楚,就算动手了也无济于事,万一被打得狼狈不堪,那以后在学术界还怎么抬头见人?!
李德贤察觉到了这一幕,他躲在角落里,脸上露出了一丝抿着嘴的偷笑。他心中暗想:“哇靠!老林啊!你不用管他们!咱们现在应该赶紧派人到街上去宣扬,就说这些人是为了反对北廊大学和朝廷政令而静坐抗议、宁死不退的顽固分子!再去找些百姓来围观,让他们看看这些所谓的士子们的丑恶嘴脸!这样一来,就能一一瓦解他们的士气,让他们彻底崩溃!”
林小风也笑着回应道:“这个主意确实不错,能够迅速地将他们置于死地。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啊!如果我们这样做,他们岂不是更加恨我们?!到时候,我们与他们的矛盾只会越来越深,以后肯定会惹来更多麻烦!到时候就更难处理了!”
“还有啊,”林小风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如果真的急了,肯定会不顾一切地闹事。万一遇到些不要脸的疯子,真的在我们家门口捣乱,那我们这房子还怎么住?!”
李德贤愕然地问道:“那你想怎么办?!”他的脸上露出了困惑和焦虑的神色,显然对这个问题感到束手无策。
林小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头对站在一旁的锦衣卫说道:“去准备一批夜壶给他们送过去!记住!除了夜壶以外,一律不许给他们放行!”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显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接着他又对另一名锦衣卫说道:“再派两个人去邻街租两套大房子!要足够容纳他们这么多人!再去买些食物、被褥、帐篷等必需品另外再准备一把剑等我进一步安排。”他的脸上露出了深思熟虑后的坚定神色,仿佛已经预料到了一切可能的结果。
锦衣卫们把林小风的吩咐一一记在心里,然后迅速离开了小巷。李德贤低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准备这些东西难道是想养着他们?!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和不解,显然对林小风的计划一无所知。
林小风指着人群笑着说道:“你看他们现在像什么?!”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已经看穿了这些士子们的内心。
“像什么?!”李德贤挠挠头说道,“还能像什么?!就像一群丧家犬呗!”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屑和嘲讽,显然对这些士子们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
“没错!就是像丧家犬!”林小风笑着说道,“丧家犬是最好对付的!你知道吗?他们现在无处可去、无家可归,只要我们给他们一个临时的家,就能让他们感激涕零!我估计他们最多再熬一天就撑不住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趁虚而入,将他们一网打尽!”说完之后,他搓着手继续说道,“这招好久没用了,都有些生疏了哈哈。”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胜利的到来。
夜色渐渐深沉,书房的灯火在微风中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林小风依然坚守在书桌前,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他正在为如何处理这些闹事的士子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手中的笔在纸上飞快地划过,墨水随着他的思绪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他不仅仅想要平息这次的事端,更想要通过这次事件真正争取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考生们的心。他的目标并不仅仅是解决眼前的问题,更是为了推广北廊大学的理念而奠定坚实的基础。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林小风的思绪如泉涌般不断涌现。他深知自己所肩负的责任重大,这关乎到他个人的荣辱、北廊大学的未来以及整个学术界的走向。他必须谨慎行事,不能有任何闪失。因此,在制定计划的过程中,他反复推敲、深思熟虑,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然而,在忙碌之余,林小风也不禁感到一丝疲惫。他抬起头看向窗外,皎洁的月光洒在窗棂上,映衬出他坚毅的脸庞。他知道,这场斗争还远远没有结束,他必须坚持下去,直到最后的胜利到来。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妻子李氏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对丈夫的关切与爱意。她轻声说道:“夫君,夜深了,喝点鸡汤暖暖身子吧。”
林小风看着妻子,心中的疲惫瞬间消散了许多。他微笑着接过鸡汤,一口气喝了个精光,然后拉着妻子的手说道:“谢谢你,夫人。有你在身边支持我、鼓励我,我就有了无穷的力量去面对一切困难和挑战。”
李氏紧紧地握住丈夫的手说道:“夫君放心去吧!家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你一定要小心行事、注意安全!”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丈夫: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会是他最坚强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