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老头齐齐无语,他俩太过激动,怎么就忘了鬼冢那茬?
再看看悠然高挺的肚子,两人也熄了比试的心思,医圣有些不甘心地凑上前问:
“丫头,你给师父说一说,你的医术学习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比毒术高那么一点点呀?”
看医圣这讨好的表情,柯悠然好笑道:“师父,我的毒素和医术是齐头并进的,比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医毒两座塔楼一至四层内的藏书,徒儿已经全部记下了。
登云崖底的神秘古籍,也记了个七七八八,现在最缺的就是实践。”
毒尊呵呵笑着凑上前道:“丫头,为师学了一辈子毒术和蛊术,都没办法让蛊毒重新认主,你是怎么做到的?”
柯悠然诧异:“很简单啊,把它们吊打一顿,然后给点空间莲池的水,它们就服服帖帖了。”
“啊?”毒尊满脸错愕,这是什么操作?
塔坤的蛊虫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如果揍一顿就能让蛊虫服软,自己早就不知道能收服多少蛊虫了。
还有那七彩莲池水,虽说只有丫头能从池子里取水出来,但是,他们是不缺水用的。
丫头隔三差五就会把繁华小筑外的两口水缸装满,保证自己和医老头有足够的空间莲池水使用。
莲池水喂蛊虫的事儿,自己也不是没有试过,然而,收效甚微,甚至没多大作用。
有的蛊虫甚至受不住莲池水的力量,直接一命呜呼。
毒尊收敛笑容道:“丫头,你不老实,在师父面前说谎,有意思吗?”
柯悠然:“……”
她什么时候说谎了?她说的都是事实好不好,那日得到蛊虫,她就随意捡了一根树枝,把蛊虫给暴揍了一顿。
直到蛊虫遍体鳞伤这才罢手,担心蛊虫死了,她失去一个研究对象,才给蛊虫喂了一滴莲池水的。
柯悠然干脆也不解释,护着肚子翻身而起,随意捡起一根树枝,逮住蛊虫直接开打。
毒尊和医圣看得一愣一愣的,毒尊眼角抽了抽,内心不住吐槽:
我去,自己收的这个徒弟,真不能以常人论断,别人用刀剑都伤不了的蛊虫,她居然用小小的树枝,将其打了个七荤八素。
医圣看向柯悠然神色莫名,难道悠然和段雷霆双修,让她体内多了那种神秘力量吗?
空间外,端王府。
端王在书房内紧张地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远处的天际,心里犯嘀咕:
这个时候,那些平民学子应该进入后宫重地,碰到了后宫嫔妃,惊扰了她们的秋菊宴。
为何,直到现在宫中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呢?
越想,端王心里越没底,眼看一炷香又过去了,端王实在坐不住,火急火燎地去了王妃的住处。
一进门,迎面吹来一股檀香的味道,让端王的心境平和了不少。
伴随一声声木鱼敲击的声音,和诵经祈福的祝祷,让端王的脚步一滞,有些迈不动步子。
十年前,自从他露出了想争夺皇位的心思,做了几件狠厉之事后,王妃便将自己关进了王府的小佛堂。
十年了,从未出过这道大门,也没有过问过府中的任何事情。
除了教育子女和孙辈,王妃几乎不与府中的任何人说话,包括自己。
如今,自己为了夺嫡之事前来,王妃怕是不会待见自己吧?
思及此,端王讪讪地咬了咬唇,往小佛堂内张望了一番,终是放弃了前进的步伐打道回府,转向了长子住的松柏阁。
半个时辰后。
端王府的侧门打开,一辆马车迈着清脆的步伐,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马车内传出三岁稚童的懵懂询问:“娘亲,爷爷突然让我们进宫做什么?”
女子揉了揉孩子柔软的头发,温言细语道:“我们家宝儿好久都没进宫拜见德妃了,姑奶奶想我们家宝儿了。
今儿个,娘亲带宝儿进宫找姑奶奶玩好不好,德妃娘娘的宫殿里,可是有宝儿最喜欢的小猫咪呢!”
“好哦,看小猫咪去咯!”
稚童欢快而清脆的声音响彻马车,却让车内女子的心底沉了沉。
身为皇家的儿媳妇,她有太多的迫不得已,纵使她的性格不喜争名逐利。
可是公爹不放过她,就连不满三岁的孩子都要利用,她的心好累好累。
此时,女子不由羡慕起自己的婆婆来,能在一个清幽雅静之地静心礼佛,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
宣王府。
段正霆手里握着密函,一掌扫落桌上的坚果爆喝:
“好样的,段锋霆、段雷霆,你俩倒是聪明,临阵换题,打世家学子和商贾子弟一个措手不及。
你们还真是好样的,小心,别落在我段正霆手上,终有一日,我会让你们知道,宣王府才是这齐楚的主宰。”
宣王一把握住段正霆青筋暴突的手,试图抠开他握得死紧的手,规劝道:
“儿啊,翼王一脉临时改变试题和监考之人,确实是我们没有预料到的。
然而,我们也要相信世家大族的子弟,他们从小饱读诗书,见识和生活环境都是平民学子不能比的。
临时出题的魏大学士刚正不阿,既然世家子弟都没办法提前知晓题目作弊。
那么,平民学子就更没有办法预知题目,从而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了。”
段正霆这才缓缓松开抓破流血的手道:“对,我们应该相信世家子弟,殿试是公开阅卷,当场宣布名次。
当着众学子的面,谁也别想作弊,平民学子懂什么?家里估计只有百家姓、三字经那种小儿科的读物,既然翼王一脉想玩,我们就陪他们玩到底。”
段正霆邪恶一笑,满脸的阴鸷,让见惯了明争暗斗的宣王,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哆嗦。
不过,宣王很快喜上眉梢,自己的儿子这般,还真有些帝王之相,他相信,皇位最后一定是他们宣王府的。
还没等宣王幻想完,早已没了段正霆的影子。
宣王府后院。
温婉公主屋内一片狼藉,丫鬟嬷嬷们小心翼翼地捡拾着地上的碎瓷片,不敢发出一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