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大棚建起来的时候就陆陆续续地又建了十多个。
要不然就一个大棚的菜根本不够。
加上顾拾月有意的来了一通饥饿营销,青菜的价格那是“噌噌噌”地往上涨。一两银子的已经涨到了一两一钱二钱这样,甚至有些涨到了一两五钱。
皇帝听完,哈哈大笑:“该涨就涨,那些老牌勋贵世家的都不缺银子,是时候让他们出点血了,让朕的腰包也跟着鼓一鼓。”
他没说假话,镇南王已经将十天的销售额都拿来了,足足有五万两白银。
当时他就愣了:“容哥!十天怎么会有这么多?烨儿没扣下他自己的那一份?”
“扣了。”镇南王实话实说,“不过扣了三成,七成都在这儿。烨儿说了,这是皇上给的机会,他落个好就行了。三成足够开销,其余的都给了皇上,希望能派上大用场。”
皇帝龙心大悦,转念一想,不对,银子谁不爱?容烨这么做是不是有所求?
“容哥!咱们兄弟,你给我说句实话,烨儿他想要什么?”
“婚姻!”
到了这个时刻,镇南王也不含糊其词。拾月那孩子太优秀,可不能放跑了,那是他们容家内定的儿媳妇,必须想方设法娶进来。
“婚姻?”皇帝笑了,“那小子不是一直瞧不上京中的贵女吗?这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镇南王郑重地跪下来回禀:“皇上!烨儿看上的是救了我们父子一命的姑娘,她叫顾拾月,就一普普通通的村里长大的孩子。烨儿的意思是希望皇上不要阻止他的姻缘,不要给他赐婚。”
“哦?就是救了你的那位姑娘?”皇帝也知道镇南王危在旦夕时被一位姑娘所救的事,“烨儿看上她了?”
“是!”为了让皇上对顾拾月有个好印象,镇南王第一次在他面前替顾拾月表功,“不瞒皇上,这冬日里种青菜的事就是那孩子想出来的,种菜的大棚也是她画图让人建造的。”
“难怪。”皇帝把镇南王扶起来,“我就说嘛!烨儿并不精通农事,怎么会想到去种菜?原来是他喜欢的女子有这能力。会医术,还会种菜,这样的女子不多见。”
镇南王同意皇帝的看法:“是呀!小姑娘年纪不大,本事却不小,她是神仙谷主的关门弟子,医术不容小觑。”
“哦?”皇帝来了兴趣,拉着镇南王坐下,“据说神仙谷主傲慢的很,不管是谁想见他都不容易,怎么会成了小姑娘的师父?”
问起这话,镇南王就一五一十地把当初顾拾月逃荒路上收拾南翼国人的事都说了一遍,惹来皇帝的侧目。
“容哥你这么一说,更让我感兴趣了,这小姑娘不简单呀,过年宫宴那天带来给我看看。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女娃娃?听着太玄乎了。”
在皇帝的认知里,小姑娘会唱歌会跳舞,会绣花都不奇怪,可会做饭,会医术,会种菜的可不多见。
难怪容烨喜欢,原来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救了镇南王一命的人,看来镇南王府的未来王妃非她莫属。
赐婚圣旨下达之前,人还是要见一见的,他也很想看看这个十天就给他挣来五万两白银的小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顾拾月:“······”就两眼睛一鼻子,没啥稀奇的,看不看都长这样,爹妈生的,改变不了。
皇帝的一句话,让顾拾月很苦恼,她其实不想进宫去,那地方就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场所。宫宴上人那么多,万一谁看她不顺眼,要暗地里害她怎么办?
风子仲安慰她:“不怕,谁敢害你,弄死她就是。我神仙谷的人他们也敢欺负,简直不知所谓。”
想想也是,她有毒药傍身,老头怕她没办法分辨毒药的气味,还给她弄了一款解百毒的丹药丢空间里,就算有人要算计她,也不一定能弄死她。
弄不死她的话,那死的一定是别人,但愿那些贵女们不要随便来招惹她。免得跟左宗良一样的下场,她实在是不想做那个恶人呀。
可有时候吧!就是这么无语,你不找麻烦,麻烦偏偏要来找你。池烟上次在客再来酒楼吃了顾拾月的亏,心里很不爽。
今天宫宴,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镇南王一家,容烨她认识,镇南王和镇南王妃她也认识,那位穿着一袭大红宫装,长相绝美的女子是谁?为什么会跟着镇南王一家来宫里?
仔细瞧过之后才想起来,这不是酒楼里做菜的那位“小公子”吗?原来他不是个男子,而是位女子?
容烨看她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温柔?那眼神怎么就没落到自己身上?这个可恶的女人,她一定要让他当众出丑。
那天在客再来是她太客气了,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定要让她下不来台。也要让各家的夫人们看看,镇南王府来的这个女子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顾拾月虽然没有敏锐的观察力,可也察觉出有视线一直盯着自己,抬眼看过去,刚好瞧见池烟那一脸的怒不可竭。
“池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顾拾月看的出来,这位池烟小姐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恨意,仿佛自己扒了她家老祖宗的坟头。其实就一碗酸菜鱼没让给她的事,怎么就怨恨上了?
容烨的眼神随意瞟了过来,没说话,站在顾拾月身边。他家女人要教训人,他在边上看着就是。
顾拾月说话的声音不大,可也不小,只要距离她们身边三五步,估计都能听见:“好巧呀!上次那盆酸菜鱼没让给池小姐是有原因的,那是孝敬我师父的,池小姐不会因为这个生我的气吧?我看池小姐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对吧?”
池烟:“······”
这贱人在说什么?为什么要把当日的事拿出来说?她很生气不知道吗?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恬不知耻的人?得罪了人还敢当众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