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楼的菜没人能仿得了,刚出的豆腐你们拿不到,与我而言没什么损失,与你们就不一样了。”
听了顾拾月这番话,张福海的心里忽然就亮堂了起来,特色餐饮,你的客人是我的,我的客人是你的。
你家有的我家没有,我家有的你家找不出,客人想吃什么全凭他们自己选择。要真能做成这样,每家酒楼在禹州城里都是独一份,的确不怕客人跑掉。
就像是富贵安的海鲜城,天下第一楼的菜品,他们全都没有。海鲜城的海鲜没人会做,天下第一楼的菜也没人能仿出来,相互之间不怕被抢了生意。
“顾姑娘果然有见识,实在是大才呀!”张福海由衷地感叹,“那火锅我回城就去问问,想尽办法也得打听到,这可是顶顶要紧的东西。”
“行,我把火锅的样子画出来给你,找到了就让师傅照着样子打,很简单的。不需要做的太厚,薄一些也可以。”
顾拾月画的可不是底下烧碳的那种铜火锅,而是后世酒楼常见的样式。就一个小脸盆那么大,中间有块隔板分开的那种。
也有几个是没有隔板的,张福海接过来看了看,满眼惊诧,他还以为火锅是很高深莫测的一种锅,原来不是,是很简单的一种锅。
其实都不叫什么锅,纯粹就是个陶瓷盆。
“顾姑娘!要是找不到铜的话,可不可以用陶土烧制?”张福海对铜没把握,对陶土倒是很有信心。
这东西要做成了那可是能救他的店,多想点法子试试看,实在不行再去找那铜火锅。
“陶土烧制理论上是可以的,只是它受热太慢,客人们等不了那么长时间。”顾拾月边思索边回答,“陶土烧制还有一个弊端,万一食客们在使用的过程中出现了意外,那可是很危险的。”
古代的陶土技术还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长时间的高温下很容易就裂掉,客人要是被烫伤,会很麻烦。
听她这么一说,张福海歇了用陶土的心思,虽然不知道这火锅该怎么使用,可顾姑娘既然这么说,那肯定是要以食客们的安全为主。
真出一次事,谁还敢上他的店里来吃饭?
顾老爷子也觉得孙女说的对:“还是听我家拾月的吧!做生意可不能出任何差错。”
顾里正也帮腔:“那是呀,特别是开酒楼的,出了事,客人们就不敢去了。”
两位老人没说话,跟着点头,边上的顾老太太也没开口,就和几个儿媳妇静静地坐着听。
顾水和顾木不懂这些,也只是陪着坐坐。
张福海自己也意识到了提议不对:“是是,各位说的没错,做酒楼的最忌讳出事。是我目光短浅了,就想着铜不好找,没想着会出事。”
顾拾月安慰他:“没关系,你没见过火锅,不知道它的使用方法。火锅里装的是一种汤料,必须时刻滚着,要是用陶制品,万一开裂,滚汤溅在人身上可不是开玩笑的。”
“是是是,那我们还是用铜制品。”听说是用来装滚烫的汤料,张福海就明白为什么顾姑娘坚持要用铜来制作这火锅了。
真烫着人,那他的酒楼肯定得关门歇业。吃个饭能把人烫个半死,谁还敢来?
“那我先回去禹州城看看,有没有人能做出这个来。”得到图样,张福海就想回去找人,找材料。
早一天做出来,他家酒楼就早一天跟海鲜城一样起死回生。
“行,你先回去瞧瞧也行,实在没人能做也别急,还可以再想想办法。”
铜这种东西也许一般人弄不来,容烨还能弄不来吗?只不过不想把什么都做完,总得让张福海急一急,后面才知道这火锅的来之不易。
顾拾月的心思张福海没能体会到,他从顾家村出来,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海鲜城找元庆生。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想把自己的事跟他说说,往后他们都是有顾姑娘做主的人,比往常的情份要更好一些。
“你来了?去找了顾姑娘了?”元庆生见到他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这个,“顾姑娘怎么说的?”
想起顾拾月跟他说的话,张福海就忍不住夸赞:“顾姑娘可真是个有大才的人,她说要把我的酒楼跟你的一样,做出自己的特色。
你做海鲜城,我做火锅,别人就做不一样的,要让所有的客人都变成你我共同的客人,不存在什么竞争。
她说的太好了,要是禹州城每一家酒楼都有自己的特色,那的确不存在竞争。想吃海鲜的来你家,想吃火锅的去我家,想吃别的可以去别人家。
每家酒楼经营的菜品都不同,哪里还有什么竞争?以前是谁家出了道新菜,所有人跟着模仿,要真有自己独一无二的菜品,还用得着苦心研究模仿别人的吗?”
元庆生笑眯眯的听着张福海说,等他说完了开口说话。
“顾姑娘是个难得一见的奇才,她说的什么特色经营虽然我不懂,可我已经感受到了。我的海鲜城在禹州城独一份,根本不用愁什么菜品不菜品的事。
何况厨房那块都是顾姑娘在负责,菜品也是她在研究,怎么推出,什么时候推出都是她说了算,咱们只要按照吩咐去做,等着收银子就好。”
“你说的没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火锅得用铜去制作,这就为难人了。铜是管控物品,咱们小老百姓的上哪儿去弄那金贵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