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蛮人的谈判团队浩浩荡荡地从都城出发,去往边境。顾拾月把金碗和象牙筷摆到了太子司珏默的面前,告诉他。
“往后你是天国的太子,要有天国的风范,更要有大国的标配。北蛮使臣到来,用这个碗吃饭,彰显天国太子的金尊玉贵。”
还把茶具,酒具都拿出来,放在了司珏默面前,要求他:“咱们是天国的太子,不能跟北蛮人的粗俗不堪想比,每一个举手投足都得显示出天国的气度不凡。以后你不管是喝茶还是喝酒,都只能用这样的器具。”
司珏默端起金碗看了看,再又拿起象牙筷子欣赏:“嘉敏!你要这些是为我准备的?我还以为你是为自己准备的呢。”
顾拾月马上回应:“我也想啊!可惜我的身份地位不够,一个县主,怎么能越过太子去?那岂不显得咱们天国没规矩?
尊卑有别,这点太子得时刻彰显出来。听说来的三位皇子当中就有下一任大汗继承者。可您已经是大梁的太子,下一任的大梁国君,妥妥的皇位继任者,可不能被人比下去。”
容烨看女人像个操心的老妈子,拉了拉顾拾月:“你就放心吧!彰显皇家风范,太子肯定能做到尽善尽美。还是想想要怎么招待那三位皇子吧!用什么菜肴合适。”
“火锅怎么样?”顾拾月好久没吃了,馋的很,正好趁北蛮人来了,好好吃一顿,“让他们看看咱们天朝的食物,是不是比他们茹毛饮血的强了百倍,千倍,万倍。”
想了想自己拿着金碗,象牙筷在火锅里捞东西吃的画面,司珏默怎么想怎么觉得好笑,忍不住就大笑出声。
“嘉敏!你是不是故意的?让我拿着金碗吃火锅?哈哈哈!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司珏默跟顾拾月和容烨混熟了,早就没了什么尊卑之分,他们是一起打败北蛮人的小伙伴。大家都是十七八九二十郎当岁的年纪,很容易就能混到一起去。
想象了一下太子司珏默端着金碗捞牛羊肉的画面,顾拾月自己也觉得好笑。
“是挺雷人的,不过没关系,到时候会安排一把公用的勺子,还安排个人专门给您布菜,想吃什么一个眼神就够了,不用您亲自动手捞。”
“那有什么乐趣?吃火锅就得自己动手才越吃越香。”司珏默摇头,“还是算了吧!我要自己动手。”
“不!天国的太子在那天必须彰显出大梁特有的礼仪。”容烨挑了挑眉,非常认真地告诫司珏默,“平日里您可以自己动手,在那天,您绝对不能亲自动手。
北蛮人粗犷,只有您的优雅从容才能显示出他们的野蛮和粗俗无礼。到了那天,我也会按照礼仪,严格要求自己。”
听到容烨这么说,司珏默心里开心了:“哈哈哈!那太好了,只要有人陪着,我一点都不介意守规矩。”
顾拾月毫不客气地瞪了眼司珏默,无奈叹气:“有什么办法?外交礼仪还是得守着的,那天我也得守着规矩,感觉好累呀!还是在家里舒服,怎么高兴怎么来。”
“想家了?”容烨温柔地看了眼女人,“等和谈结束咱们就回去。”
“不行呀!我还得去和田看看,还得让我爹来一趟,他看的比我准。太子殿下!能不能赶紧写封信回去,让我爹来一趟?”
“非他不可吗?”司珏默疑惑地问,跟着解释,“嘉敏!你也知道,如今你爹可是我们大梁的功臣,放他出京来边疆,我是真的不放心。一百二十四个不放心,万一出点啥事,我怎么担待得起?”
顾拾月看了看司珏默,再又看了看容烨,后者对她微微颔首,表示司珏默的话没有错。如今的顾山那可是一个大宝贝,皇帝是不会轻易让他离开京都的。
生怕被哪一国的探子给弄走了,那大梁岂不是损失了一个重要的依仗?
“可是怎么办?”顾拾月像是在跟司珏默商量,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对玉矿也不是很懂呀,我爹才是最懂的人,他不来,和田的玉山什么时候才能开挖?”
“你说什么?”容烨大惊,拉住了顾拾月的手,“你要和田那不毛之地,是因为那底下有玉矿?”
“嘉敏!你是怎么知道的?”司珏默也吃惊不小。
这个消息太劲爆了,真的,比顾山制造出的土炸弹有过之无不及。
玉矿?和田的整个县都是?难怪嘉敏要他把和田的那些荒山,连同隔壁的山都拿过来,原来底下有玉矿?这是真的吗?
“我不告诉你,这是我的秘密。”顾拾月故弄玄虚,“司珏默!你赶紧写信把我爹招来就对了。只有他才能看懂玉矿的走向,知道如何开采。”
这么大的事,容烨也不由得谨慎小心起来:“拾月!这话不能瞎说的,要是底下没有玉矿,那就是欺君之罪,是要掉脑袋的。”
“啊?这么严重?我保证,玉矿是肯定有的,就是不知道底下的情况,得有经验的人去看,才能看出来。”
话说完,顾拾月就看着司珏默,一副“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了,要不要写信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
司珏默思考了片刻,马上答应:“我即刻写信回京都,让父皇派龙卫秘密护送顾将军来这里。不管有没有玉矿,咱们都得要请他来看过才知道。
要是连看都不看一眼,感觉太亏了。嘉敏!要真的在和田发现了玉矿,你们父女真的是我大梁的福星呀!连年征战,国库空虚,要是有玉矿支撑,大梁的军需再也不用担心了。
加上土炸弹的威力,大梁真的可以称霸四国之首,成为你口中的天朝。太让人激动了,我去写信,即刻,马上。”
司珏默兴奋的快要蹦起来,容烨却是眉头紧锁,等人都走完了,他才伸手牵起了顾拾月的小手,握在掌心。
“女人!你太鲁莽了,好在太子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不然你会害死你爹的。从京都来这里路途遥远,万一出点什么意外,谁说的清楚?谁又能保证他一路上平安无事,安然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