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拾月眼珠子一转,随即戏精上身,冲出门外,站在大马路上哭喊:“不要呀!千爱公主!求求你不要抢走我的夫君,以后我们夫妻再也不出门了,免得你看见我夫君长的好看就要抢走他。”她这一喊不要紧,顿时吸引来了不少百姓。不管在什么年代,吃瓜群众都是一抓一大把。
是个人就会有好奇心理,从众心理,没多大功夫,银楼门口就被看热闹的老百姓给围住了。
有人来,顾拾月表演的更卖力,容烨站在她身边,想要劝阻,可她的手指不停地挠他的手掌心,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别多管闲事。
为了配合女人,他只好收起身上的威压,装做一副弱小无助的样子,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看在旁人的眼里就是这对夫妻被千爱公主给逼的走投无路了,忍不住在这里嚎啕大哭。
“我就不该带我男人出门,知道他长的好看,可没想到会遇上千爱公主,她要抢我男人去给她当驸马,还要把我送去军营当军妓,我们就出来买点东西,招谁惹谁了。”
顾拾月的话句句透着无奈和伤心,边上的老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到底那是皇上最宠爱的千爱公主,就算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也拿她没有一丁点办法。
谁让人家会投胎,是个公主呢?要是个平民百姓,她敢嚣张吗?
见老百姓不出声,顾拾月继续控诉:“我和我男人该怎么办?千爱公主怎么就喜欢从我一个平头百姓手里抢男人呢,南翼的王孙公子还少吗?为什么就选不出一个驸马来?需要抢个二婚男人去做驸马?
我可是我男人的正妻,千爱公主要是嫁给我男人就是妾室。妾室要把正妻送去做军妓,这是为了男人要灭了正室,还有没有天理了?要是哪天她看上了谁家的男人也这么干,咱老百姓还活不活?”
几句话,说中了老百姓的心思,许多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也不小,只要仔细听都可以听见。
“是呀!这千爱公主也太刁蛮任性了,仗着有皇上的宠爱,竟然光天化日抢人家的夫婿,实在是荒唐。”
“这男人也生的太好了,这么好看的男人就该藏在家里不出门。”
“你这说的什么话,他是男人,怎么可能因为长的好看就躲在家里不出门?他不出门,一大家子要吃什么?喝什么?”
“对呀!男人怎么可能一辈子不出门的嘛!那不是成了废物?只是出门要小心一些,千万不要被人看上,不然麻烦就大了。”
“有什么麻烦,被公主看上是好事,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容烨瞪着那人,问他:“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那人一愣,随即摆手:“我倒是想要呢,也得公主看得上我呀!”
千爱公主也走了出来,沉着脸,望向顾拾月和容烨:“你们俩冲撞了我,就该受到惩罚。”
容烨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夫人说你没有我好看,这话是冲撞?叫现场的人都来评评理,这女人有没有我好看?”
千爱公主的脸上戴着面纱,大家也看不到她那张长满了雀斑的脸,更不好做出评价。
见老百姓都不说话,容烨也不着急,因为眼角余光瞥见人群后头来了两个人。
来的是千华和司珏霖,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从什么时候从住的地方出来的,身边没带任何人,就他们俩,这是要学他跟他家女人过二人世界?
“拾月!谁欺负你了?”
千华见人群中的顾拾月在哭,紧张的不得了。在她的印象里,师妹可是很有能耐的,不管遇到啥事都能轻轻松松搞定,怎么这会儿哭上了?
遇到啥解决不了的事了吗?就算真的解决不了还可以找师傅和长老们帮忙呀,哭什么呢?
挤进来,千华拥住了顾拾月,想要替她擦眼泪,一看脸上,干干净净的,连眼泪花都不见。
原来是干打雷不下雨,唬人的。
“师姐!你来的正好,那位带着面纱的是千爱公主,她看中了容烨,要抢他去做她的驸马,我不同意,她要把我送去当军妓。”
“什么?”千华转身望着那位叫千爱的,眼神如刀,上上下下刮了一通,语气不悦,“南翼国的公主了不起?竟然当街抢人家的夫婿,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吗?”
千爱本来要反驳几句,一见千华的脸,整个人都愣住了,就跟见了鬼似的,连说话都结结巴巴了起来。
“你你你,你你你,你是谁?”
“我叫千华,你该认识才对。”千华随手扯下千爱脸上的纱巾,“大白天的蒙着这个干什么?见不得人?”
纱巾落地,千爱公主那种布满了麻雀斑的脸露了出来,所有百姓见了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那忍耐不了的,竟然当街呕吐了起来。
这张脸也太吓人了,五官倒是长的不错,就是密密麻麻地全都是黑色的小点点,真的很影响美感。
“难怪那小媳妇说了实话,的确不如那位小年轻长的好看。”
“因为人家说了句实话就要抢走她的男人,这公主也太无德了。”
“可不,本来就没有那小媳妇的男人好看,这是有目共睹的事,为什么要拆散人家夫妻俩?太可恶了!”
尽管那些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可千华还是听见了,她怒不可竭地盯着千爱公主看,将顾拾月紧紧护在身后。
“我师妹的男人长的好看关你什么事?你想抢走他?请问你抢的走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还公主?就你长这熊样,哪个男人能看上你?”
千爱身边的侍女生气了,捡起地上的面纱给她戴上,招呼侍卫:“将这两个女人绑了,一起送去郊外军营充作军妓,再把这男人绑了带进宫去。”
容烨要反抗,被顾拾月挠了一下手心,他一愣,就瞧见了女人眼底闪过的一丝狡黠。
一把将女人抱住,在老百姓的眼里,那就是小夫妻舍不得分开,顾不得众人在场,死也要死在一起的意思。
容烨气呼呼,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女人!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