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母后姓风,我都脱离皇室了,还姓的什么南宫?”风子仲对着自己的徒弟翻白眼,“不信你试试看,南宫子仲哪里有风子仲叫着好听。”
“是这样吗?”顾拾月有点蒙圈,“是我想错了?老头你真的是西云皇室的人?那为什么你一点都不为西云国担心?”
“有你在,师父需要担心吗?”风子仲从顾拾月手里抢回瓜子,继续嗑,“那是南宫深需要担心的事,宝贝蛋!你怎么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还以为瓜子要没了呢。”
大长老提醒顾拾月:“宝贝蛋!其实你想知道什么,可以运用一下占卜术。你的记忆里已经有了传承,跟我的功力是一样的。”
顾拾月飞快地摇头:“我可不要,你那功力损人不利己,万一我动用了就得一命呜呼咋办?我可没有一甲子的寿元来给它吞没。”
“你错了,我觉得,你使用,也许不会出现那样的境况。”大长老劝着,“要不你试一试?有我们几个在,你别怕。”
“我不试。我一想那东西,脑子就跟要炸开似的疼,才不受那罪。”顾拾月说完,一个意念出去了。
四位长老面面相觑,难道大长老没把功力传送给宝贝蛋?
大长老自己也意识到了,赶紧运功试探,发现他的功力还在。照这么说,宝贝蛋是真的没接收到他的功力,难怪他会活过来。
那也不对呀,为什么他会昏迷那么久?就为了让他做那个梦?
不是说他的功力可以传承的吗?难道他记错了?他的功力不能传承?大长老低着头,皱着眉,冥思苦想,感觉很对不起宝贝蛋。
说了要把功力传承给她的,结果什么都没给人家,还在人家的空间了里白吃白住了这么久。
二长老三长老四长老可没这份觉悟,就觉得住在宝贝蛋的空间里挺好的。
有吃有喝还游山玩水,关键是那井水很有灵气,喝了能让人的身体越来越好,待一辈子都不想出去。
女人从空间出来,一脸的若有所思,容烨将人拉着坐在自己身上,下巴搁在她的脑袋顶上磨蹭。
“怎么了?在想什么?”
“就大长老给我传承的事,刚开始那会儿吧!的确感觉脑子里多了好些新奇有趣的东西。过了一段时间,那些东西就不见了,一往那地方想,头疼的像是要炸开。”
“那就不要去想。”容烨伸出修长的手指给顾拾月按摩太阳穴,“那东西不属于你,想也没用。”
“嗯!我觉着也是。”
舒舒服服地靠在男人身上,享受着从他指尖传来的温暖,酥麻,顾拾月感觉自己活了两辈子算是值了。
有这么个大帅比整天陪着,还柔情似水的,确实不错。别的不说,就这张脸,好看的能让人入迷。
抬手摸了一把,顾拾月跟个调戏青楼女子的纨绔一般,笑的贱嗖嗖。
容烨低头就亲,用自己的勇猛告诉女人,他可不像外表看起来这么温顺,骨子里其实是一头狼,一头饿狼。
要不是此时此刻天时地利不对,他都想狠狠地办了她。
被亲的娇喘吁吁,瘫软如面条一般的人儿,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迷离沉醉,看上去很好欺负。
容烨赶紧移开眼,不敢再看,怕自己再看下去会控制不住,真的化身为狼欺负她。
顾拾月也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挑逗男人,会得不偿失,赶紧从他身上下来,去另一边车座上坐好。
两人都没有说话,顾拾月脸上红扑扑的,几根调皮的头发垂落下来,容烨想伸手去给她弄好,一看她那欲语还休娇滴滴的小模样,赶紧将手缩了回来。
还是不要去碰她了,怕自己扛不住。
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假装疲惫,让心里冒出来的这股泻火慢慢降温。
马车在路上奔跑了差不多二十来天,才到乾州。
几人都很低调,没惊动当地官府,自己找了地方住下来。明天还得赶往六儿和九儿的家乡小溪县,今天随便住一晚。
乾州这地方瞧着像是前世的湖北,江河湖泊比较多,还有人在街上卖鳄鱼。顾拾月瞧着很是新奇,拉着容烨一起看大鳄鱼。
这里的人似乎很会捕鳄鱼,猎杀到了就砍成一块一块地卖,好像不贵,很便宜。
鳄鱼皮是个好东西,可惜她不懂得如何制作,也只能看看。
进了客栈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去往小溪县。
从乾州去小溪县只用了一天就到了,大家依然找了个客栈住下,之后顾拾月就带着六儿和九儿上街去闲逛。
顺便去县衙附近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上师爷陈清亮。
走一趟,没碰上,去街上买了不少好吃的回来。
走二趟,还是没碰上,几人去别的地方转了几圈。
走三趟,远远地遇上了,六儿和九儿紧张地拉着顾拾月的手,隐隐颤抖,如临大敌。
顺着她们的目光看过去,遇见的是一位老太太,花白头发,五六十的年纪,穿着打扮挺好,应该是个富贵人。
身边跟着个老嬷嬷,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一脸的愁容。
顾拾月拍拍六儿和九儿的手:“别怕!她不认识你们。”
被她这么一提醒,六儿九儿顿时一愣,放松了不少,脸色尴尬。
是呀!她们怎么忘了?她们离开多年,估计陈家的人都以为她们死了,谁会想到她们能活着回来?
老太太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目光瞧了过来,见到她们主仆三人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顾拾月也带着六儿和九儿走了,没有理老太太,走远了才问姐妹俩:“刚刚那位是谁?”
“陈家老太太。”六儿语气悲愤,“给我娘接生的稳婆就是她找来的,说我们是妖孽,要赶尽杀绝。”
九儿低着头,眼里蓄满了泪:“也是她要把我们姐妹卖掉,说我们不祥,会克制了陈家的风水。”
六儿的性子比较倔强,见妹妹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怒其不争地瞪了她一眼:“哭什么?我们回来了,该哭的应该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