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夫人慌了,可一句陆以沫、凤战却让她清醒过来了。
她可以肯定陆以沫肯定死了,不然来找她的人绝对是陆以沫和她丈夫。
宫主夫人收拾好情,上前抱住宫主:“夫君,你冷静一点,别上了他们的当,别忘她可是东陵九皇叔和王家大公子带来的,这个女人有可能是易容,她是故意,故意来挑拨我们的关系。
夫君,你想想,如果我不是以沫我不是谁?这天底下有两个这么像的吗?以然?以然是谁?夫君我没姐妹,夫君,十八年了,你不信我吗?我们还有两个孩子,夫君想想小菲,想想小杰……”
宫主夫人泫然欲泣,一大把年纪了,可做出这个姿态却依旧极美,可惜凤轻尘却看得想吐。
真做作,她娘才不会这么娇弱。
“以沫,我信,我信你,可你告诉我她是谁?”宫主告诉自己,信,再信眼前这个女人一次。
不信他的坚持,他的爱情,他的家庭,全都没有意义了,十八年了,他以为自己得到了幸福,原来全是镜中月、水中花。
“她是凤轻尘。夫君你忘了伤我们家小菲的人嘛,东陵九皇叔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毁了我们家小菲的脸。”
暄少奇并不着急,任宫主夫人说一大堆的话,直到看到他那没用的老爹,又被这个女人给哄过去了,暄少奇才开口:“父亲,你还记得我曾给沫姨一块玉,说是要定沫姨的女儿给我做妻子,后来……你问过这个女人,她说玉掉了,还说什么她的女儿是我妹妹,不可以做我妻子,那个约定不能当真对不对?”
“对。”宫主点头应是,宫主夫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等暄少奇开口,先解释道:“少奇,我知道那块玉掉了是我不好,可你也不能因此就不相信我呀,随便一个人把玉捡走了,回头找上门说她是我,你都信?”
宫主夫人这个说法也行得通,长得相像也不一定就是陆以沫的女儿,十八君子如是想。
暄少奇冷笑一声,指着了宫主夫人道了:“陆以然,我承认我说不过你,你连自己的身份都肯抛弃,一辈子都把自己当沫姨,你狠。可我仍要告诉你,无论你怎么装都没有了用,你永远都不可能是沫姨,沫姨也不会将的玉佩弄丢。”
暄少奇取出那块夫妻玉,当着众人的面,将玉拆开,变成两块独立的玉,大的那一块明显光滑透亮,看得出来时常被主人握在手中,小的那块颜色则暗淡了许多。
“这块玉是沫姨的,一直陪着沫姨,前不久才随沫姨的尸骨一同挖出来。”暄少奇将玉递给十八君子,让他们查看。
以沫的尸骨?宫主又再次呆了,任宫主夫人怎么说,都没有反应。
“是我们玄霄宫的夫妻玉。”
“少主,确实是夫妻玉,不会有假。”
夫妻玉,即是暄少奇定下凤轻尘的信物,也是给玄霄宫的信物,凭这块玉佩可以调动玄霄宫只能被宫主调动的力量。
这是一块类似虎符的东西,也正因为找到了完整的夫妻玉,暄少奇才大着胆子把九皇叔一行人带上来。
他不担心,他老爹一时丧心病狂杀了九皇叔、轻尘他们,在他父亲忙着对付集中力量对会九皇叔和王锦凌时,玄霄宫七成的势力已被他掌控在手中。
他才是玄霄宫真正的主人!
最后,暄少奇才玉递到宫主面前:“父亲看清楚了,这块玉就是当年我给沫姨的玉,沫姨一直随身带着,哪怕是死都没有松开,而这才是沫姨,别说一块玉,就算我给她一块铁片,她也不会说丢了。
不管是什么人送的东西,只要沫姨收下来了,就一定会好好保管,绝不会开丢。沫姨说礼物是对方的心意,轻易别接下来,接下来就不能丢了,丢了就是把对方的心意也丢了。”从两人的行事,就能看出陆以沫和陆以然是不同的,一些细节上就能看出来,只要宫主仔累一些,对陆以沫的爱少一些,他就会发现身边的人不同。
可惜,他太爱陆以沫了,即使发现不同,很快也会自我说服,只是这一刻,他不得不面对现实,苍老的脸,无神的眼,看向凤轻尘:“她真的是以沫的女儿?以沫真的死了?”
玄霄宫宫主好像瞬间被抽空一样,他告诉自己不要相信这几个年轻人,而应该相信自己的妻子,可是……
他无法相信,因为他们说以沫死了,这个自称以沫女儿的人也说,以沫死了。
怎么可以,以沫怎么会死。
宫主精神恍惚,好像随时要崩溃一般……
“你是谁?少奇说以沫死了,那你是谁?你是谁?”宫主奋力将宫主夫人推开,看着面前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尽是说不出来的厌恶。
啊……
“夫君,你怎么能,你怎么能不信我?他们是骗你的,这世间哪有那么多陆以沫,夫君你忘了以沫是孤儿,没有兄弟姐妹嘛,怎么可能出现什么长得相像的人,夫君,如果我不是以沫,那我是谁?”宫主夫人跌倒在地,又再次爬了起来,紧紧地抱紧宫主,宫主却再次推开她。
“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我不信,我不信,以沫没有死,没有死。”这一句话,就足已证明,他信了,信了凤轻尘的话,可他恨,恨这些人,毁了他的幸福。
宫主闭上眼,掩去眼中的疯狂与残忍,冷酷的下令:“来人呀,动手,除了凤轻尘以外,所有人格杀勿论。”
他的妻子,他的儿子都该死,唯一可以活下来的人,只有以沫的女儿。
疯了吗?真经不起打击。
凤轻尘轻轻一笑,半点不惊慌,她又不会死,怕啥。
“宫主!”十八君子一听了,立马懵了
“怎么,你们想要违令?”宫主猛得睁开眼,眼中再无之前的混乱,只有杀气,森冷的杀气……
“夫君,夫君……”宫主夫人连忙上前,想要抱大腿,却被宫主一脚踢开:“别叫我夫君,只有以沫才能叫,你没有资格。”
说完,又冷冷地扫向十八君子:“还不动手!”
“是。”十八君子知道,他们只能按宫主的话的办,可刚往前一步,九皇叔突然站了出来,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十八君子脚步一怔。
“住手。玄霄宫,本王征用了,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擅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