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去木屋寻问那位神秘的男人。
“留守小岐山,看样子九弟的心很大。”屋内,男人喃喃自语,屋外卢三少心中焦急,却不敢催促。
男人长长地叹了口气:“既然九皇叔看中了那金矿,那便留给他好了。让邰城的人行动起来,别让城主府太快被攻破,另外派人把邰城的救兵截住,让九皇叔在邰城好好的发出怒气。”
九皇叔一怒为红颜,又在卢家手上小吃了一个败仗,满腔怒火与杀气总归是要找人出的,邰城是最好的选择。
卢三少虽然舍不得牺牲辛苦埋在邰城的人,可他不敢违逆男人的话,连忙称是。
卢家怎么说也是地头蛇,在山东附近经营了许久,要把邰城留给九皇叔当然是做得到,只不过付出的代价要大一些,一如小岐山金矿的事。卢家看似占了上风,可卢家的损失却是不可估量的。
有卢家暗中相助,邰邵等人倒是多撑了一伙,虽然他们不知,这突然冒出来的灰衣人到底是什么人,可在这个时候帮他们一起抵御黑骑的进攻,那就是朋友。
在黑骑猛烈的炮轰下,邰城的人硬是撑了一天,从破晓打到下午,又到傍晚,城主府外尸横遍野,到处都是断肢残臂,至于没有死透的人,则躺在地上直哼哼,黑骑也懒得动手补一刀。
早晚要死的人,何必浪费时间。
有灰衣人相助,邰城的人且战且退,直接退到了城主府内,城主府高墙大门,黑骑猛攻数趟都无法破门而入,随着手中上的震天雷越来越少,黑骑的进攻也缓慢了起来,邰城的人这才喘了口气。
“城主,你没事吧?”许清是邰城第一好手,长相彪悍,可此时却是衣衫褴褛,身上划了好几道口子,血噗噗的往外冒,好不狼狈。
邰邵发丝被打散了,身上浅色的衣服也染了灰尘和血沫,原本清明的眸子此时却满是倦意,瘫坐在了椅子上,缓缓摇头,张口欲言,却又是一阵爆炸声响起,将邰邵的话炸了回去。
虽说今天没少听到这声音,可邰邵依旧心有余悸,待到爆炸过后,连忙问向一侧的诸葛先生:“先生可知这是何物?”
“公子爷,如果属下猜得没有错,这东西应该就是曾在东陵皇城出现过的震天雷。”诸葛先生眉头紧锁,他虽然没有出去迎战,可也知外面的情况邰城多么不利。
“震天雷?东陵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武器,东陵他是想……”想到那个可能,邰邵的脸一白。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到底惹了怎样的敌人。
“诸葛先生,你说外面的人东陵皇上派来的?怎么可能,就这么一点人?”肖扬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九皇叔的样子,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外面那些人是九皇叔的可能性比较高。
诸葛先生摇了摇头:“这些人应该是九皇叔的人马,毕竟我们并没有与东陵为敌。”
他们只是得罪了九皇叔,掳走了九皇叔重视的女子,破坏了那女子的生辰宴。
“只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女攻打邰城,东陵的九皇叔就不怕吗?”邰邵咬牙切齿的道。
只为一个女人,居然做出这种屠城的事,九皇叔这是太嚣张还是有恃无恐。
“怕什么?”诸葛先生平静问道,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嘲讽。
许清连忙接话:“当然是怕东陵皇上追究,他一个亲王居然拥有如此强悍的私军,要是传到东陵皇上的耳朵里,他也不用活了。”
“是,这事要传到东陵皇上的耳朵里,一个谋反的罪名逃不掉,可是……你认为今天的事能传到东陵皇上耳朵里去?”诸葛先生冷笑,九皇叔敢做当然是想好了退路。
“你是说?”邰邵一听,双眼猛得放大,眼中浮出恐惧之事。
诸葛先生点了点头:“如果属下没有猜错,九皇叔的意图应该是血洗城主府,他没有留活口的打算。”
知情人都死光了,天高皇帝远,邰城的事又怎么可能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就算邰城有活口,九皇叔也有办法让他们不敢乱说,至于山东总督?
山东总督看到了什么?山东总督什么都没有看到,山东总督也不会在乎邰城人的死活,再说山东总督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一个问题。
“居然这么狠?至于嘛,了不起我们不要那金矿还不行嘛。”许清吓得身子一颤,再不复之前的勇猛,见识到黑骑的厉害,许清相信九皇叔做得到。
“现在不是金矿的问题,我们动了不该动的人。”邰邵再怎么说也是城主,虽然惊慌,却很快就稳定下来了,一脸正色的道:“诸葛先生,我们的援兵还要多久能到?”
援兵是邰最后的救命稻草。
“按理,这个时候应该到了。”诸葛先生不自觉地露出一抹悲凉之气,他这话一出,众人便明白了,他们援兵被人截住了……
邰城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