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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翠的手腕上？
方晗站在她身后，居高临下的审视过去，一寸都不放过。
但……都很正常，没有什么能当证据的。
黄翠在地上盘着二郎腿坐起来，哼哼两声，“当初你答应给我五十块钱，但浑身上下只有二十块钱。你给我一块手表抵账剩下的三十，如今这块手表，还在我手上带着呢。”
经过黄翠提醒，方晗这才注意到，黄翠手腕上戴着一块老旧但精致的手表。
绝对不是她能买得起的品味。
只不过，这块手表怎么这么眼熟？
“那手表能不能接下来我看看？”
闻言，林若涵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她似乎是胸有成竹，声音也温柔了许多。
手表在黄翠手间解开，林若涵拿在手里仔细观察着，过了片刻后，她把手表拍在廉宁暑面前的桌子上：“廉伯伯，这块手表！不是我的。”
“胡说，当时就是你给我的。”黄翠一口咬死的。
林若涵伸出自己的手撩开袖子，皓白的手腕间带着一根红绳，中间拴着一块小巧的玉，简洁大方，她解释道：“我从出生开始身体就不太好，所以家里就给我在庙里求了手链，保平安用。这根手链，我带了差不多十年，除此之外，我手腕上从来都没带过其他东西。”
“自从我成年后，手链就从来都没有解开过。”
“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我文工团的舞伴。”
“这块手表看起来也老旧，绝对不是近几年新买的手表。十年前我不过是个孩子，怎么会买这么昂贵的手表？
她解释的滴水不漏。
方晗却将信将疑，她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林若涵，似乎要在她脸上看出来些端倪。
可林若涵却始终大大方方站在方晗面前，任由她打量。
原本沉默的林永平也开口附和：“确实如此，逢年过节我还会带她去庙里祭拜，有僧人作证，若涵从来不会佩戴其他手饰。”
难不成，真是不林若涵指示？
但黄翠一口咬定是有人指示的她，不然也不会说的这么言之凿凿。
方晗细细想了片刻。
难不成，在两人中间，还有一个人？
她侧眸看向陆与霆，神色稍显着急。
陆与霆对她点点头，眼神笃定，轻声道，“我明白。”
廉宁暑听着林若涵的解释，也拿起手表端着，沉思着。
问题又绕回手表上来。
他伸手将手表递给陆与霆，问他，“看看之前有没有见过。”
廉宁暑捏着表盘，细软的皮带顺着他的指腹柔软地搭了下来。
方晗有一瞬间的恍惚。
之前好像有人也给原主带过一块和这一模一样的手表。
她笑：“以后，这可都是晗晗的，晗晗喜不喜欢？”
“喜欢，晗晗最喜欢妈妈给的手表了。”
短暂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被方晗瞬间捕捉到，她抓住陆与霆的手腕，语气笃定，“这块手表，是方妈妈的！”
方母的手表？！
怎么会在黄翠手里？
陆与霆一时间难以想通，方母有什么理由要去害孩子？
但他还是相信方晗，“司令，如果真是方母的手表，那可要物归原主。”
廉宁暑当即派人去城里联系方父方母，很快两人就来到。
方母也是一眼就认出来，她疑惑的回应着，“对，这是我结婚时候的陪嫁，后来送给雨娜了。怎么了？出雨娜什么事了吗？”
关乎于案子，方晗并未多言。
倒是廉宁暑刚正不阿，直接让人去抓孙雨娜
调查进度顺得出乎方晗意料，她听到要抓人的消息，浑身就像是瘫软似的，靠在陆与霆身上。
但到底是不是孙雨娜，还是要看她的口供，和完整证据链。
没有当事人，今天是调查不出来了，廉宁暑宽慰两人几句，让他们回去休息去了。
方晗向外走没几步，就被林若涵在身后喊住，她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就像是没听见一般。
还是林若涵跑上前来，挡在方晗面前，冲她笑盈盈地像是在示好：“昨天晚上的事情，孩子应该也吓着了，我表姐特地在家里拿了鸡蛋给送去，晚上让德德好好休息休息。”
在方晗看来，这不是示好。
这是明晃晃的示威。
她话里话外都是自己没照顾好陆德德，甚至想要取而代之一样。
“不必。”
方晗口吻淡淡，听不出丝毫情绪，“林大姐身子弱，还是让她多补补吧，送来的鸡蛋，我明天会一个不少的，给林大姐送回去。”
说完，她抬脚就走。
与林若涵擦肩而过之际，后者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忍吧。
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去。
折腾了那么长时间，终于能去探望陆德德了，走过去只需要很短的路，方晗却觉得过去了许久。
陆与霆能明显感觉到方晗的心急，他勾着方晗的小手握在手里，手指辗转最后十指相扣。
她指尖的凉意被他一点点浸透溶解消掉。
“放心，孩子没事。”
方晗点点头，心里也安慰自己没事。
但不亲眼看见陆德德安然无事，她始终没办法放下心来。
部队病房。
小护士看见陆与霆来了，连忙打招呼，“团长，德德在一楼拐角最里面的病房。孩子没事，受到了惊吓，再加上吹了一晚上的海风，有点点发烧，已经打了退烧针睡下了。”
“好。”
方晗快步赶过去，到了病房门口，反而稍稍迟钝了些。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只见陆德德小小的身子躺在病床上，因为发烧不舒服，小脸红呼呼皱皱巴巴的，时不时抽一下。
看起来可怜极了。
她一个没忍住，眼泪险些滚落。
抓到害德德的人，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你先进去陪着德德。”
方晗垂低着头摸了一把眼睛，快速向外走去，再抬起头神色已经一如往常，“我去拿点东西，一会就回来。”
陆与霆应下来，他进入病房搬了凳子坐在床边，忍不住伸手用指背刮了刮陆德德小脸。
他原本清冽的神色，瞬间柔软下来。
很快，走廊响起轻轻的脚步声，门被推开。
方晗回来了。
她手里端着托盘，冲陆与霆抬抬如玉的下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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