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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山点头,平静地说:“知道。”
“你知道你还一一”校领导看着冷静的几乎不像是人的顾辞山,他叹口气,“散会!顾辞山跟我去趟校长办公室。”
江渊此时正站在演讲台下,抿唇看着顾辞山,“要不我学着你的,也来个表白?”
顾辞山疑惑地看着他,“你是爱上我了吗?”
江渊嫌恶地皱了皱眉,“你是真不怕被劝退?”
“那你敢吗?”
江渊瞥了眼已经快走光的人群,“敢,但今天不行,今天的风头被你抢光了,我考虑考虑下周吧。”顾辞山低下头,哼哼笑着,“你要说了,舒晚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理你了。”
江渊一愣,伸手去抓顾辞山衣领,“你什么意思?舒晚喜欢我,他只是害羞。”
校领导此时从两人身旁路过,“顾辞山,走。”
跟在校领导身后的老师拉开江渊,拉住江渊的手说:“你跟我去德育办。”
温衍此时坐在教室里,捂着通红的脸,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天花板上摇摇晃晃的电风扇,大声骂道:“顾辞山!你有病吧!”
骂完,温衍捂着脸小声且失落地说:“你会不会被劝退......就因为我......值吗?”
第五十七章我爸喊你回家见家长
顾辞山站在校长办公室里,校长坐在办公桌前,时不时用笔头敲击桌面。
“我看你是昏了头!书么不读,爱么猛谈!”校长敲了敲笔,指着顾辞山骂。
笔头敲在桌上的声音一点也不清脆,有些闷。
“反正温衍被你们停课了,我干脆也陪他停课。”顾辞山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校长一巴掌拍在桌上,“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妈。”
顾辞山背着手,认真说:“她没空接您电话,您可以打我爸。”
校长气愤的按着面前座机的号码,嘟嘟两声后,电话无人接听,只有一句冰冷的:
【有事请留言,看到后我会尽快回复。】
校长挂了电话又重新拿起,一下一下用力按着数字表盘。
“您好,请问顾擎先生您有时间吗?想跟您聊一些关于您儿子的事情。”
顾辞山挑了挑眉,“校长,忘了告诉您,我爸他不关心......”
校长捂住电话听筒,指着顾辞山怒道:“你先把嘴闭上!”
但顾辞山还是执拗的补上了被打断的话:“我爸他不关心我的死活。”
准确的说,全家人都不关心他的死活,不然也不至于一个人放着宽敞的别墅不住,蜷缩在冰冷狭窄的公寓里。
“是,您儿子做了很出格的事情。”校长按下免提键,用眼神警告顾辞山不要出声。
顾辞山扯着嗓子便喊:“爸,我周一演讲的内容是向你未来儿媳妇表达爱意。”
顾擎那边不止有他的声音,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声在喊他名。
顾擎不耐烦的说:“然后呢?他同意了吗?”
顾辞山说:“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他会同意。”
顾擎继续问:“还有别的吗?”
顾辞山如实说:“还有和同学打架。”
“打了吗?要是输了你就自觉点滚出顾家。”
顾辞山冲校长特别无奈地耸肩。
“顾擎先生......您的教育方法是不是......”校长表情难堪。
“他成绩还有上升空间吗?”顾擎问。
校长思考了一会,“没有。”很快校长又接话说:“但是也不能下降啊。”
“那就下降了再说,挂了。”顾擎的声音已经画上句号,就在校长喊停的瞬间,顾擎又出了声:“听说你们有扩建意图,正好我想给贵校捐一栋楼,不如这样吧,等会我让专人去学校洽谈。”
顾擎了口水,笑着说:“楼的题名我也想好了,就叫顾愆楼。希望能多反省反省自己以前做过的错事,能弥补的就弥补。”
说完,顾擎挂了电话,顾辞山被校长笑着赶出了办公室。
“下次不许再犯!通知温衍处罚撤销,正常上课。”
顾辞山出来的时候正好是下课时间,他在路上遇到了江渊,江渊怀里抱着个篮球。
两人一见面,江渊奇怪的皱紧眉头问:“这就出来了?你怎么没被领回去?”
顾辞山揽住江渊的肩膀,指着学校正在开发的一片区域,他指着还在拆迁阶段的旧楼。沉思片刻后,故作深沉道:“我已经想好怎么给这栋楼取名了。”
江渊眉头皱的更紧了,“取什么名?”
顾辞山摇头晃脑,带着他转了个方向,往教学楼方向走。
“顾愆楼,怎么样?”
江渊嗤笑一声,“也就那样,而且我估计你家温衍连那个字怎么读都不知道。”
顾辞山笑了,“你再讲一遍。”
“咋了?你家温衍要是能认识这个字,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江渊奇怪地看着顾辞山,用篮球抵了抵顾辞山的胸口。
“我就乐意听你讲那四个字。”顾辞山拍了拍江渊的脑袋,顺手把江渊的篮球顺走了。
江渊两手空空楞在原地,过了有一会后,才意识到顾辞山究竟什么意思。
接着,他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我球呢?”
中午大课间时分,有人一脚踹开了一班的后门。
教室里剩下的几个人全部转头向动静看去,看了有一会,却一个人都没出现。
舒晚揪住温衍的衣服,害怕地说:“是、是江渊。”
教室外的江渊也嗅到了舒晚的气息,他表情阴冷地盯着身边的小弟,哼了声说:“谁让你踹的?吓到舒晚了我拿你开刀。”
“舒晚呢?”江渊不悦地走进教室,盯住温衍。
温衍转头看去,再次转过头时,大大的眼睛里全是疑惑。
他拉住顾辞山的手问:“人呢?”
江渊悠悠的向他们的座位走去,最后在郝鞍的位置上停下,垂下眸子注视着桌子底下。
“你......你真的很怕我?”江渊向舒晚伸出手。
舒晚往后跌了两步,挪到郝鞍同桌的桌子下后才爬起身。
他拘谨地站着,没有回答江渊的问题,但神情动作已经把他的答案告诉江渊了。
顾辞山拿起脚边的篮球,砸在江渊身上,又在地上蹦了两下,咕滚到教室后方的角落里。
江渊双眸通红,咬牙切齿,看着就像是要杀人,或者吃人,反正不像是好人的模样。
顾辞山托着下巴冲江渊挑衅的笑。他见江渊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揽过温衍的肩膀,当着他的面亲了亲,“看我做什么?我亲我对象呢,你对象呢?”
温衍反手就是一巴掌,让顾辞山尝到了爱的沉重。
江渊掐住了舒晚的手腕,哑着喉咙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舒晚被吓糊涂了,哽咽着说不出话,只有手指试探着往桌子上指。
江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书?”
舒晚点头,结结巴巴地说:“补习,因为温衍要补习,我、我我也想......”
“找温衍补习?他那点知识储备都不够鱼卵游泳。”江渊嗤笑一身,拉着舒晚坐了下来。
“我、我还是回去吧......”舒晚的眼泪已经挂到了鼻尖上,碍于江渊在,他不敢哭出声。
江渊拽住舒晚往下一拉,指着他面前的书,恶狠狠地说:“你给我坐这!坐好了!给我学!没学会我教到你会!”
用最狠的语气,说最关心的话。
温衍学着学着靠到了顾辞山身上,拿着做完的习题在顾辞山面前开心的晃晃。
而舒晚在这种气氛下,止了哭,认认真真的和江渊抵着额头学习。
温衍说:“这次月考我准能行。”
舒晚抬头看了他一眼,跟着笑了。
江渊双手蒙住舒晚的眼睛,“别看他,你必须考的比他好。”
顾辞山吭哧一笑,在温衍脸颊上留下一吻。
人在沉浸做某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不论白天还是夜晚,顾辞山总是一身洁白衬衫,台灯柔和他的侧脸,安静地坐在温衍身边,温柔地指导他学好每一门课程。
温衍偶尔会在看书的间隙里,偷偷用余光瞟一眼顾辞山。
有时候被顾辞山捉到了,便会换来一个爱意缱绻的吻。没捉到的时候,温衍便会在心里偷偷对顾辞山涨一点好感。
直到考试当天,温衍自己都数不清胸口的爱心罐子里储存了多少对顾辞山的好感度。
“有好感不代表我喜欢他,也可以是朋友的好感!”
温衍坐在考场上,脑子里还在想着自己和顾辞山的关系。
自己从来没同意过他的表白,可是又什么都做过了,这算什么关系?
应该还是朋友吧......就像结婚不领证就不是夫妻那样,我没有同意表白,所以不是情侣。
当朋友也挺好的,顾辞山肯定能找到比自己更好的,例如那个叶冉,再例如......反正不要是自己。
自卑是一颗从小便深埋在心中的种子,在多年后阴暗潮湿的环境培育中,在他心里长成一颗参天大树。想完这些事,温衍将自己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考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