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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最初只是用来给顾辞山一个人上学用的,这里冰冷空旷,只是个用来睡觉的盒子。但当温衍住进来的后,一切就都变得不一样,这里就像两个人的家,每个细节都是他们一起生活的证明。
“嘿嘿,衍衍做了两人份,有一份是我的。”顾辞山托着下巴看着温衍笑,手里的勺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舀着碗里的粥。
“有病。”温衍的脸皮薄,稍微露骨点的目光都能灼烧他的脸蛋。
“相思病。”顾辞山舀起一勺粥,吹凉后抵在温衍唇边。
温衍恶狠狠地哼出一口气,然后张开嘴含住了勺子,一点一点把粥咽下喉。
“多吃点多吃点,对宝宝身体好。”顾辞山一勺接一勺的喂进温衍嘴里,还特意拿出一张卫生纸,一边喂一边擦。
温衍感觉自己才是顾辞山嘴里的宝宝,从床上抱到桌上不说,吃饭的时候被他用勺子喂。
只是这时,顾辞山的电话响了,打断了这温馨一幕。
“请、请问温衍在吗?”
是舒晚的声音。
顾辞山看了眼手机,递到温衍面前。
“温衍!”
“怎么了?”
舒晚在听到温衍声音的瞬间,声音瞬间变得不那么颤抖,“江渊!江渊在尾随我,我好害怕,你、你能
不能……”
舒晚话还没说话,手机就被夺走了。
江渊挂了电话,把舒晚的手机塞回自己口袋里,“我不是尾随,我是送你回家!”
舒晚警惕地看着江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不会害你,我就送你回家。”
江渊脸上表情挂不住了,“你干嘛苦着脸啊,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你倒是说啊!哪不满意我改就是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吼我,我害怕......”舒晚橡根钉子,立在路灯下,一动不敢动。
他害怕出了路灯庇护的范围,走入黑暗时,他就再走不出来。
“我给你钱,你不是缺钱吗?这样你就不用去打工了。”江渊把自己的银行卡拿出来,塞进了舒晚的手里。
舒晚拿着银行卡,不知所措地看着江渊。
第八十五章小黑屋的囚禁
江渊被气笑了,“什么叫不想跟我沾上关系?你腺体上那个标记是谁的?是我的。”
舒晚护着自己的手臂,警惕地看着江渊,他哆哆嗦嗦地说:“那是、那是你强.奸的......”
江渊把银行卡丢在舒晚的脚边,卡面静躺在地上,他自己往后退了好几步,拉开与舒晚的距离。
“密码是你的生日,我就站在这,我目送你离开总行了吧。”江渊高举双手,尽力将自己的威胁降至最小。
舒晚晃晃悠悠地蹲在地上,捡起了粘上灰的银行卡,在江渊期待的目光中,当着他的面,掰断丢进了下水道里。
“对不起......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江渊深呼吸一口气,沉声说:“这不是施舍,这是我欠你的,这是我该给你的。”
舒晚始终是用一种陌生的,疏远的冰冷目光,打量在他的身上。
任江渊如何劝说,舒晚始终无动于衷。
“那你就算是真要和我撇清关系,你也得去把标记清除吧?那可是笔不小的费用,我来出这笔钱,不是应该的吗?”
舒晚看着他,问他:“你为什么认定我一定要用你的钱?”
“你是我的omega啊,我对你负责不是很应该吗?”江渊奇怪地看着舒晚。
“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我嫌你脏,嫌你的人、你的钱、你的卡都是脏的。”
舒晚一口气说完了这句话,他站在路灯下,偶有几个过路的人向他们看来,但很快又意识到气氛不对劲,匆匆路过。
“你也只敢在我面前如此这样了,我是好欺负,我是被你骗得团团转,可是你就连认错态度都是高高在上的,你让我怎么原谅你?”
舒晚指着自己的胸口,指尖恨不得扎入自己的心口,把自己千疮百孔的心掏出来给江渊看看。
他受着江渊的欺辱,一年又一年,如果不是温衍的到来,他现在肯定还会像条哈巴狗跟在江渊身后,舔着他的鞋底。
如果江渊真的有心,真的对他有一丝喜欢,又怎么会霸凌他两年,甚至不顾意愿在他身上烙下永久标记。
霸凌者对受害者说我爱你,有谁会信吗?
反正舒晚不信。
“那你想我怎么样?”江渊的声音开始颤抖,大有控制不住的势头。
“我会洗去你在我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迹,然后我们再无任何联系。”
舒晚目光冰冷,眼里是对江渊的鄙夷。
却没成想他这么说这么做,会惹怒江渊。
江渊涨红了双眼,信息素冲天爆发了出来。他的信息素是燃烧的汽油,绝对算不上好闻,攻击性极其的强。
“我只是想道歉,你为什么却只想逃?我是你的alpha啊,你为什么连听我说话都不愿意!!”
“你宁愿去找温衍,跟他说我在跟踪你,你也不肯信我??”
“温衍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他也只是个在alpha身下的omegaD阿!”
“我才是你的alpha,我才是!你哪也不能去!”
江渊发疯了般向舒晚奔去,如果不是嘴里一直在说着自己对舒晚的爱意,倒像是像把舒晚杀人的模样。
舒晚想逃,只是他的腿却不听使唤了,当江渊向他靠近的时候,他的双腿打着颤,两腿一软,倒进了江渊的怀中。
“能帮你的人只有我,你谁也不能求助。”
江渊把浑身疲软的舒晚困在怀中,不容他反抗。
“你又这样了,你还是那个你,你却说你改了,你在骗我。”
舒晚无力地瞪着一双盈着泪水的眸子,他对江渊造不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就像是他父亲打他时那般的无能无力。
“不是你逼得吗?我想和你重新开始,你一次机会都没给过,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
江渊紧紧地箍着舒晚的腰,恨不得他把嵌进自己的身体。
“所以你还是觉得我应该原谅你,我必须原谅你......你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哪错了。”舒晚越说越绝
望,他明明是想和江渊撇清关系的,可现在看来,他连脱身都难,“我不知道我哪里让你喜欢,你告诉我,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嘛?”
“我就让你这么讨厌吗?”
在舒晚看不到的地方,江渊的脸色正在一点点阴沉,理智也随着舒晚的态度逐渐崩坏。
“我不讨厌你,我只是恨你。”
江渊紧绷的理智在这样锐利的一句话下,分崩离析。
而舒晚也无助地闭上了眼睛,他能感觉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我不在乎你恨不恨我,我把你锁起来,只属于我就行。”
舒晚在意识模糊中被带去了一个房间里,在他的记忆里,这里很黑,除了能听到自己和江渊的喘息,以及身下两人交合处拍打的声音外,再无其他。
江渊做的很粗暴,像是在惩罚他。
两个人明明已完成永久标记的ao,空气里却丝毫不见暖昧,只有公事公办的宣泄与隐忍。
舒晚看向江渊的眼里只有恨意,无边无际的恨意。
江渊每每注视着这双含泪的眸子,便更加的怒火中烧。
肉体碰撞的声音越来越大,动静也越来越大,舒晚吃痛地隐忍喘息,江渊也直皱眉头。
这哪是做.爱,这是坐牢。
只是恨意与怒意再大,终究抵不过信息素的影响。
当江渊在舒晚身体里成结的瞬间,舒晚的大脑宕机,仿佛被掏空,最后便只剩无边无际的快感。
他在江渊的身下开始发出甜腻呼吸,会主动去抱住江渊,会去享受来自江渊的吻。
甚至那双眸子里也模糊着朦胧的爱意。
舒晚最后是被做昏过去的,等他再次醒来,他是在一间昏暗的小房间里,从门缝里透过淡淡地光线,勉强能看清房间的构造。
房间很小,仅能放下一张桌子,一张床,只比衣柜大了一点。
舒晚动了动身子,脖子上传来一阵叮叮当当响,是铁链的声音。
他往前伸直了手,努力的想要勾到紧闭的大门,却在指尖即将够到门板的瞬间,脖子的锁链崩直了,把他拽回了原地。
他又张了张唇,喉咙因为干哑发不出任何声音,呃呃了半天后,放弃了挣扎。
他双眸无神地看着天花板,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出现了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门前。
在舒晚殷殷的期待里,门被打开了,光亮像是瀑布涌进了舒晚的眼睛里,化作眼泪涌了出来。
可江渊拦在门框里,将大把的阳光遮住。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舒晚,面无表情地警告他:“你要听话,否则我不会放你离开这间房间。”
舒晚张了张唇,想要反驳,可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亲一下,就给你想要的。”
舒晚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手背,他犹豫着,戒备着,可喉咙里已经干的能冒火,终于他还是放下尊严,亲在江渊的手背上。
江渊一改刚才的冷峻模样,笑着端来一杯水,递在舒晚面前。
舒晚捧着被尽的杯子,他害怕地看着江渊,轻声质问他:“你在监禁我?”
江渊大大方方的点头应下,“对,我在监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