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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山呢?”江渊皱了眉头。
小弟开心地手舞足蹈,“不在啊,就他一个。江哥,大好机会啊!这人这么拦你和嫂子谈恋爱,这么过分必须狠狠给他一拳!”
江渊心里一咯噔。
小弟被江渊猛地推开,撞到了身后桌角上,疼得直抽气。
“江哥,你瘸了咋还能跑这么快?”
小弟姗姗来迟,站在江渊身后,看到杂物间里一大群人,缩着脖子无声无息地溜走了。
“江哥,你加油!我还有作业没写完!”
江渊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拽住他领子,低声命令:“去把顾辞山喊来,快去!”
紧接着他把目光放回这群痞里痞气的混混身上,磨着牙齿,神色阴冷。
“我劝你赶紧把他放了,顾辞山知道了你没果子吃的。”
可说完,腿一软,他赶紧扶着墙,拄着拐杖喘粗气。
瘸了就是瘸了,战斗力直接-80%。
“江渊,你不是和他有仇吗?你不是巴不得他死吗?”领头人微微眯眼,上下打量着江渊。
“我就是路过,我不是为他而来的。”
江渊立马拿出一副事不关己高挂起的高傲模样,可同时又斜眼窥视对方的神色动作。
对方显然不相信,也不服气。
江渊只好擦了擦额角的汗继续说:“这地方我负责的,出了事主任得拿我出气,你们赶紧的滚。”
“滚开?你瞧不起谁?”这群人突然暴躁的推耸了起来,齐齐伸手指着江渊的鼻子,恨不得戳上来指指点点。
江渊就没被人这么小瞧过,立马皱着眉头骂了回去:
“说你呢,滚开,瞧不起你!”
第一百零三章甜得我心脏病发作
说着说着,气氛又变得剑拔弩张。
然后江渊的拐杖被人一抽,倒在地上,完全失去战斗力。
温衍抱着残缺不堪的兔布偶缩在角落里,执拗地想把四分五裂的兔兔拼回去。
江渊被人扛着丢了过来,嘴角被人打肿,拐杖也被人没收了。
温衍抬眸瞟了眼江渊,立马被江渊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看我干嘛?!我又不是为你来的。”
温衍垂头委屈巴巴地吸了下鼻子,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几十块钱的零钱,捧在手心送到这群人面前。
“你们放他走好不好?”
钱被人一把拿走了,温衍眼里闪着期待的泪花,转头推着江渊的手臂,“你走,你快走。”
“两个人都来了,那正好就是证明谁才是真正的校霸了。”
江渊揉着自己的腿,耻笑一声,“感情你就为这啊?那你是真幼稚。”
拐杖直直落到在鼻尖上,距离他精致的脸蛋还差那么一点点,“谁让你笑的?”
“幼稚,真幼稚。”江渊一把把温衍揽进怀里,擦了擦他的眼泪。转头气势汹汹的指着对方说:“你别等我腿好,我把你骨灰都扬咯。”
拐杖被扬了起来,高举过头,像一把刀,悬在江渊头上。
拐杖始被挥下,划出一道锐利的气流,直逼江渊的天灵盖。
没打着,只是吓。
但对方大手一挥,“扬我骨灰?我先把你俩给扬了。”
江渊还是孩子,也会怕。
可他却选择把温衍护进怀里,下巴垫在温衍头上,手臂拦在温衍的身前,尽力用自己的身体去帮温衍承受伤害。
拳打脚踢如雨点密密麻麻落在石膏上,钻心的痛从小腿一直冲进天灵盖,疼得江渊快把牙齿咬断。
但他得保护温衍,温衍曾保护过他,就当还债。
杂物间紧闭的大门被人一脚踹,这次顾辞山手里是真的拿着棍子,是锦旗滚在一起的钢棍。
顾辞山背着光,一步一步,他嘴角微微勾起,眼神里却夹了霜。
“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识趣的就投降。”
顾辞山身边还站着陆璞,阴翳地看着领头打人的小混混,
“同学,是我昨天的警告还不够狠吗?”陆璞抖了抖手,骤然握成拳头,接着便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拳,只需一拳。
对方一只眼睛便被打肿了,血丝沿着眼球周围一圈如触手向瞳孔蔓延。
“看、看不清了......”
陆璞冲顾辞山微微颔首,“打,往死里打,医药费我来赔。”
顾辞山吭哧一笑,“为什么我打?我要去抱我老婆了。”说着,还冲陆璞抛去一个电眼,嗲声嗲气地说:“哥哥那么就拜托你了呢。”
对于打这群混混,陆璞现在更想揍顾辞山。
“你是真的畜生。”陆璞牙切齿。
江渊揉了揉被踹麻的手臂,低头一看,小腿刚打的石膏被他们打裂,伤口的缝线裂开,止不住地往外
渗血。
“我觉得......你们最好先把我送去医院。”
江渊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闻讯赶来的舒晚正好看到这一幕,捂着嘴尖叫了起来。
“你、你们打他?”舒晚难以置信的看着顾辞山,但很快又把目光放在拳头上带血的陆璞身上。他冲了出去,给了陆璞一巴掌。
紧接着,他把江渊紧紧抱在怀里,可这时,他突然又愣住了,“等一下,为什么温衍也在?”
顾辞山疲惫地揉了揉脸,然后一把抓住了想要逃跑的人,提着衣领丢了进去。
温衍把兔布偶捧到顾辞山面前,委屈巴巴地说:“宝宝......宝宝坏了。”
手里捧着的不能叫布偶,只能算一片脏兮兮的布。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就看您信不信了。”
顾辞山和陆璞背着手站在校长面前。
校长也是满脸纳闷,托着下巴一脸懵逼。
这俩学生一个长得比一个乖,成绩永远是并列第一,并且和第二名的差距是断崖式的。
怎么就能一个比一个下手狠呢?
一个差点把别人眼角膜打裂,另一个就更狠了,下巴脱曰、手臂骨折、外加大大小小无数淤痕。
“虽然是他们先动手,但你怎么能下手这么狠?他也是你同学啊!”
陆璞平静地说:“下手不狠点他下次会想报复,必须从源头扼断想法。”
“你还挺理直气壮?那你把他打瞎了,赔个一百两百万,你这辈子......”
陆璞眼睛放光,“这么便宜?那我......”
“打住!你这同学思想非常畸形!”校长已经一身冷汗了。
“顾辞山你是好同学,你......”
“我标记了温衍,我做出这些行为在法律上是不追责的,是他先在我面前用欺辱我的omega以达到激怒我的效果。按法律来说我只要定当时我天性使然发怒动手,并且当时在场证人无数,我就算杀人也不用坐牢的。”顾辞山越说嘴角勾的越高,越说越兴奋的他,终于意识到:“对啊,我就该直接......”
“你一一!”校长哽咽,“你们两个扫一个月学校操场,外面整个操场都是你们的,不是精力充沛吗?那就去扫!”
宁港一中的操场,包涵了散步用草地、足球场、篮球场、乒乓球区域,还有三个八百米跑道围成的运动场。
想要扫完,基本等于一天不上课,光扫地了。
校长深呼吸一口气,“你们出去吧,我直接联系家长处理。”
顾辞山和江渊互看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没用的,他们会比我们更想弄死他。”
校长气得胸口发闷,心脏扑腾直跳,快要超过身体极限。
然后咯噔一下,倒了。
完了,检讨上得加上一条‘忤逆校长,致使校长心脏病发作’了。
放学后,顾辞山和陆璞难得融洽的坐在一辆车里,一起向医院赶去。
刚踏进医院,路过熟悉的护士站时,脸熟的护士一手抓一个,用力拍下去。
“怎么才来啊?病人现在情况很不理想。”
护士焦急万分,拽着他们病房去。
病床上的温衍面色惨白,总是红润的唇色这一刻失了颜色。
他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被子刚好没过温衍的胸口,他的手臂伸出按在被子上,像死尸。
舒晚趴在床边,紧紧拉住温衍的手,把脸埋进床垫中,隐忍地不停抽气。
护士神色惊慌。
“不会……”
舒晚轻轻点头,抽气声更大了,肩膀像痉挛般不停抖动。
“是的......温衍他......”
说着,舒晚睁开一支眼瞄着温衍,他伸出手拉住白色床单,轻轻往上拉。
床单没过温衍的发顶,就像殡仪馆里入殓的尸体。
江渊在一旁醒了过来,他坐起身,伸直手臂打了个大大的哈欠。